老师不知道何时跟个阴魂一样出现在夏云逸桌边，他笑眯眯地问：“同学，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意见。”
“同学，老师这么做是为了摸底，方便因材施教，”殷老师痛心疾首，“你以为老师愿意每年还费这么多心思出题吗？这是为了你们啊！”
“老师我错了，我太愚蠢了，意识不到老师们的良苦用心。”夏云逸严肃点头认错。
“乖。”
等老师走后，夏云逸长舒一口气，终于有时间开始看卷子了。
从这位老师的话和附近同学的反应来看，这份卷子应该很重要，说不定还会影响学分。这么一想，夏云逸就美滋滋地打算不论如何，先搞砸吧。
嗯，我看看，夏云逸将试卷大致翻看了一下：
大部分是选择题，后面有一个论述题占大头。
前面的选择题又分为好几个版块，第一个版块占分极少，是关于修真的，比如说天玑草又名（），然后abcd四个选项。
夏云逸看了看，发现他一个都不知道，于是想了想，随机选。
等到后面的现代版块，夏云逸瞅着上面基础的数学公式定理，抽了抽嘴角，飞快地将所有的选择题都做完了。
做完后，夏云逸翻了个白眼，在后面的论述题大谈特谈刚刚过去不久的某大，还顺带黑了一把封建迷信（就是指这些妖怪），想着这下应该是低分了吧，翻到最后一看这最后一题，顿时乐了：
什么是道？
哈哈哈，天助我也。
夏云逸或许别的不行，但这么多年考试的经验还是有的。
从经验来说，这最后一道大题，尤其是这种题型，肯定起得题目越短，那么答案说的东西就要越多，所占分值也越大。
更何况在这张卷子上，题目后面还有一大片空白，肯定就是要全部写满的，同理，写的越少，分越少。
于是，夏云逸两眼放光地停笔，最后一题管都没管就乐颠颠地把卷子上交了。
殷老师诧异地接下夏云逸的卷子：“一个小时就全写完了？！”
夏云逸不答，他兴奋问道：“老师，我能走吗？”
“可以。”老师犹豫半晌，还是准许了。
等夏云逸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殷老师翻了翻手中的试卷，发现上面，尤其是最后一面一大片空白，顿时眼角一抽：
这孩子……不愧是沈无涯的助理。
算了，反正不是他改卷子。
下午的时候卷子成绩就要出来，等出来后，老师们会告知学生们成绩，然后根据不同学生的成绩对某些学生进行交流，以确保接下来的学习，于是中午的时候，所有的卷子分批运到不同老师那里进行批改。
等殷老师回到办公室，一边喝水，一边翻阅着已经改好了卷子，顿时来了兴致：
竟然有个80的，算是一百年来全校的最高分。
在卷子堆里面找到那个80分的卷子，殷老师一看名字，顿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怎么会是他？！”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殷老师将卷子翻到了最后一面：
最后一题一向是扣分重点，并且改卷也是由资历最老的几个老师改卷，严格非常，这个人是怎么做到这一题满分的？！
果不其然，那孩子最后一面还是原封未动，但是这次卷子回来后，殷老师发现，上面不是最初的样子了，那本来的空白处洋洋洒洒的写满了评语。
殷老师总结半晌，才发现，原来是改卷老师认为这孩子抓住了道的精髓——
什么是道？
道即万物，道是不能用语言描述的。没人知道道是什么，但每人又知道道是什么，不拘形式，不拘内容，道就是空白。
殷老师：“……”
他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