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和我的队友们弄清楚一件事。”
夏云逸：“什么？”
“你究竟是哪一边的？”叶哥不怀好意地眯着眼，说，“如果我非要你选择呢？”
此话一出，两边的人马都死死地盯住正中央的夏云逸。
被两边灼热的视线聚焦，夏云逸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他再顶着这视线一会儿，他就会立马被烧起来。
明白不论怎么回答，他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于是夏云逸一脸悲愤：
“我哪一边都不是！”
封霜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里好像突兀地搭错了一根弦，他冷冷地说：
“非要选一个呢？”
夏云逸一脸惊讶地看向封霜：
“你为什么也凑热闹？”
封霜回了一个面无表情。
左边是封霜的面无表情，右边是叶哥的看好戏的眼神。
夏云逸想了想，索性蹦出一个急中生智的答案：
“就算是，我生是沈无涯的助理，死……死也是沈无涯的助理，你们谁有意见吗？”
此话一出，两边俱是万籁俱静。
看样子，沈无涯的名号不仅只是九华大学里赫赫有名，三界里也是同样的。
这厢，叶哥过了许久，才感叹道：
“不愧是敢做双面卧底的人，此等气魄，真是我辈楷模。”
封霜对此没有做评价，他紧抿着唇，一眨不眨地看着夏云逸。
此时的夏云逸说完这句话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懊恼和尴尬，面上也不由自主地浮上一抹红晕，连耳朵都红了。
这点粉红，在阳光下比之前惨白的样子好多了，尤其是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让人看得忍不住心痒痒，想要上前咬一口。
对于封霜而言，沈无涯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小他就对沈无涯这个名字心生抵触；虽然知道自己以一个名字评判一个人不好，但是他直觉自己不会喜欢那个真人，哪怕是仅仅提起名字，他都觉得厌恶，因此一直都避开关于沈无涯的各种人和事。
没想到，今天会以这样的方式，在他耳边再次被人提醒。
还是面前这个傻乎乎的小妖怪。
封霜皱眉，想要上前去让这个小妖怪收回自己的话，但是又看着这小妖怪懊恼的样子觉得可爱，心痒痒的，又不想打断小妖怪；
于是，封霜身后的小师弟们就只看见封霜站在原地，脸上表情一丝都无，浑身气势越发冰冷，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
在夏云逸成功将自己的身份又莫名其妙套上了一层名为“沈无涯”的光环后，终于没人纠结夏云逸究竟是不是卧底了，他们开始转而讨论如何干掉鲶鱼。
当封霜告诉叶哥他们忘川的事后，果不其然受到了叶哥的嘲笑：
“怎么可能？忘川河是能随便取的？就算能被人取，云岩他把忘川放到小昆仑里，对他有什么好处？受到三界的追杀？”
封霜摇摇头，说：
“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了，你们想怎么样是你们的事。”
“哈哈哈，”叶哥豪爽一笑，拍拍封霜的肩膀，说，“我可不管，只是跟你们合作拿下鲶鱼而已。”
至于鲶鱼落在谁家手里，就看谁命好喽。
封霜看了一眼叶哥的手，眼眸里暗色一闪而过。
虽然说计划有所出入，但是至少有一部分效果……至于能救多少人，这真的看命。
他垂下眼眸，用眼角余光看着另一边夏云逸的黑色身影，不由低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