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忘了，现在的你连化灵都做不到了，更别提说话了。”
“笙，你还要继续睡下去吗？你可还记得，有人和你做的约定吗？”
突然，房间的场景变了，像是一个锻造房，就连空气似乎都被热的扭曲起来。古琴之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抚摸着古琴，虽看不清相貌，但他却给人一种柔和舒沐的感觉。
“笙，等我！我会回来的！”
那人的声，清澈温凉，却透着坚定，那毕竟是约定。
古琴不由自主得颤了起来，越来越厉害，似乎是在撕声悲鸣。即便屋子已经回到了原来的古朴幽静，还是不见它停下。
“笙……”齐墨白低喃一声。
古琴似是找到了宣泄口，突然静止了下来。
齐墨白身体一僵，不过几秒，唇角微微一弯。刚刚分明有东西闯入了他的识海。
“他……是……是……谁？”沙哑迷惘却又充斥着疑惑的声音在齐墨白的脑海中荡开，听的出来他应该是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了，话说的显然并不利索，但他却在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着。
“你，不记得了吗？笙。”齐墨白没有做出回答，他像是在引导，引导识海中那个男声的思想。
“……笙？笙……又……是……谁？”
“笙是你啊，他给你起的名字。”
“他……是……谁？”
疑惑又回到了最初，齐墨白笑了笑，继续开始引导。他的心已经死了，修为散的也差不多了，记忆也差不多没了干净。
“笙，你想记起他是谁吗？”
“想！”那个声音终于涌上了渴望，但是却在一瞬又宛若枯萎的藤蔓，毫无生气。
“想起来……又能怎么样呢？”
终是说了一句流利的话，但是声音中却充斥着散不去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