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轶楠看不出他是喜还是忧，不敢乱说话，上了车便沉默不语。
“证据呢？”
“这里，不知道能不能有用。”
胥桦业看了一眼满是血污的毛巾，点点头。“用混合dna分型鉴定可以分离出来。”
谢轶楠心中一喜，一颗心才放下。
“那个阿四是你的人？”
“对，知道我和封熵商战，他就来了，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前些天他才说的。”
“你们像拍间谍片似的，真厉害。”
胥桦业挑眉，谢轶楠有些刻意的奉承听在耳朵里，并没让他觉得开心。车子一直开出上海的外环，谢轶楠才发现不对劲。
“要去哪里？”
“去一个封熵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地方。”
“你知道他会报复我？”
胥桦业一开始是不知道封熵的黑道身份的。几次接触下来，他就察觉不对了。封熵的手段过于阴损，不是一个正常的生意人会做的。
彻查下来，却发现他的生死之交居然混了进去，化名阿四为他收集证据。
听完胥桦业说的，谢轶楠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在封熵办公室那次，有人提醒我，原来是阿四。”
“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放心吧。”
谢轶楠刚刚还翘起的嘴角耷拉下来，总觉得业子的话，像是在和自己交易。“我偷证据，不是因为钱。”
“为了我？”胥桦业直视着前方，一双眼睛带着些讥讽。
谢轶楠没有看见，他的一颗心都在乱蹦，如果回答是的话，算不算对业子表白了？
“吃饭吧，我饿了。”胥桦业突然停下车，明知道不管谢轶楠说什么答案，自己都不会相信的，心里却空落落的，有股无名火在烧。
“吃饭？”谢轶楠一愣，见业子脸色不太好，就把心里的话又咽下了。
“饿了。”
胥桦业的车停在一个小烧烤摊前面，这个时间能开门也就剩烧烤了。但老板明显是在收摊，看见他们进来，不好意思的说道：“下班了，不做生意了。”
“我都进来，哪有不做生意的道理。”胥桦业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
老板看看胥桦业一米九二的身高还有一脸阴沉的样子，默默的去烧炭了，炭火才熄灭，现在引火还来得及吧。
老板娘倒是没他那么哀怨，一看这两个人就不简单，何况还加钱呢。
胥桦业把菜单递给谢轶楠，“想吃什么就点吧。”
“不是你饿了么？”
“那算了。”
看着胥桦业有些失望的样子，谢轶楠忙接过菜单，挑挑拣拣的点了些肉串。
“要二十个腰子。”
胥桦业突然加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在谢轶楠眼里，吃腰子等于补肾，等于可以做一些羞羞的事情，所以他现在脸很红。
要的东西很快就烤好了，摆了一桌子。胥桦业依然吃的很快，狼吞虎咽的，看来真是饿了。
谢轶楠很久不吃这些东西了，他现在的身体还没恢复好，除了之前吃了一顿火锅，再也没吃过带辣椒的东西。
小店的味道也不是很好，他不好抚了业子的兴致，就低头慢慢吃着。突然，一串腰子放在他盘子里，接着又放了三串。
胥桦业瞥了一眼谢轶楠的小身板，又拿起几串放了进去。
谢轶楠抬起头，有些疑惑。“我吃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