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表情？男孩子不要做太女性化的动作。”魏妈妈敲了下魏暖杨的头，虽然她也喜欢看，但总觉得儿子这样，会被人抢走，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让她很焦虑。
魏暖杨撇撇嘴，他才不会在外人面前这样呢。
“妈，饿了，快点。”
上海。
乐正独放下筷子，一脸满足。以前经常吃老板做的菜，不觉得怎样，好长时间没有吃之后，再吃的时候，就觉得是难得的美味了。
“你说现在不在那里开店了，打算在哪里选址呢？”
“没有想好，想换个城市。”老板双手交握，放在胸前，看着桌子差不多都要空了的盘子，含笑道：“或许……北京也不错。”
“确定吗？我就在北京，岂不是又可以去你店吃饭了？”
“这样最好，你是我仅有的几个想要亲自下厨的顾客。”
“我很幸运。”
乐正独笑着说道，他要想想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魏暖杨，不然他家的小醋缸又要生气了。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老板身体微微前倾，想仔细看看乐正独的笑脸。他记得以前，乐正独来他店里吃饭时，多数板着脸，很少笑。就算和砚名一起聚餐，全程都表现的和旁观者一样，只倾听，不表达。
现在，乐正独很不同。不只笑的次数多了，眼神也变得温柔，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像个刚刚结婚的男人。
“哪里不一样？还是那样吧。”
“呵，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记得有个小朋友请你吃过饭，他现在怎么样了？”
说道魏暖杨，乐正独忍不住笑了。“你当时怎么没和我说花了多少钱呢，因为几千块，他念了我很久。不过也好，不然也不知道他还是个很勤俭的人。”
“看样子你们相处的不错？”
“很好。”
“很好是多好？他也在北京？”老板低声询问着，语气里有淡淡的哀伤。
乐正独的心思都在魏暖杨那里，对于别人全然不上心，更别说能感受到老板看他时，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同。而且，至今为止，他连老板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也从未想过去问。
“我们是情侣。”
“……恭喜。”老板脸色苍白，良久才吐出两个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香醇的红酒缓缓流进胃里、血液里，和悲伤融合，缓解了痛苦。
“对不起，吓到你了。”
“不会，国外很多。只是我没想到你喜欢的是这样的类型……因为，因为追求你的人很多，你都拒绝了。”
乐正独想了下，这个问题可以很好回答，也不是很好回答。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喜欢魏暖杨的，觉得自己不太对的时候，好像已经陷进去了。他喜欢魏暖杨多变的性格，无论是以前故作乖巧的样子，还是现在精于算计的老成，都深深的吸引着他。或许别人身上也会有这样的特质，但都不是他的暖暖。
“他很可爱，是和可以托付真心的人。”
“那挺好。”
老板应了一句，便只顾低头喝酒。乐正独已经吃完饭了，本想闲聊几句，见他这样，只好告辞。
老板送乐正独到门口，几次伸手想拉住他，都没有勇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乐正独被他弄的云里雾里的，不知所措。
“要是酒庄哪里不满意，你直说，现在改还来得及。等我下次回来，外墙都做完了，再弄就来不及了。”
“我能抱你一下吗？”
“什么？”
“离别的拥抱。”老板踮起脚尖，手臂轻轻环住了乐正独的肩膀。心中有无限的情绪，找不到发泄的时机。他默默陪伴了这个人几个月时间，出于自卑，不敢表达。此刻，这个人已经有了新的身份，不再是孑然一身，他的爱情也就此结束，化为乌有。
乐正独身体僵硬，陌生的气息将他环抱，他很不适应，还有些恶心。碍于对方的面子和感性的请求，不好立刻推开，只能直直的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
“再见。”
老板松开乐正独，微笑着挥了挥手，仿佛刚刚的只是朋友间的告别，没有夹杂任何暧昧。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