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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_分节阅读_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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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脂膏顺着穴路沁入脑中,幽幽香息分外好闻,衣轻尘闻着闻着便觉得脑袋没有先前那般疼了,是以心情也较之先前好了很多,倾身去拿花沉池手里的脂膏罐子,“这是什么做的,真好闻。”花沉池闻言轻咳一声,不欲将此物交给衣轻尘,“普通的清凉膏罢了。”

衣轻尘却隐约觉得花沉池似在隐瞒着些什么,且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脂膏罐子上的图案分外眼熟,似乎在很久以前便经常见到。是以要抢过来看个究竟,一面抢一面道,“我觉得这罐儿好熟悉......你以前是不是常随身带着?”

听闻衣轻尘如此一说,花沉池便更加不肯交给衣轻尘了,盖上盖子便收入衣襟。衣轻尘不依不饶地要抢,花沉池去拂衣轻尘在胸口胡乱摸索的双手,衣轻尘便趁势扣住花沉池的手腕,禁锢后者的动作。

是以当房门被朝雨从外头猛一推开,撞见的画面便是花沉池坐在矮凳上头,双手高举,被衣轻尘强硬地扣在脑袋上头,而衣轻尘正一脸得意地望着花沉池,一只手还探进了花沉池的衣襟中。

衣轻尘愕然地与朝雨对视片刻,朝雨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将前脚收出门外,“不好意思,进错门了。”

衣轻尘赶忙松开钳制住花沉池的双手,冲出门去拉住朝雨的衣袖,挽留道,“朝雨姑娘,事情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朝雨面色复杂地上下打量起衣轻尘,喃喃道,“没想到你平日里看起来弱不禁风,在那方面却生猛的很,原来你才是上边的那一个?”

衣轻尘闻言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觉越解释越乱,正是百口莫辩的境地。

纠结半晌,索性不管了,忙扯着朝雨说起正事,妄图将心中的羞耻感冲淡,“你这是刚从衙门回来?可有甚收获?”朝雨摆了摆手,“完全没有,这边的捕快手脚太钝,看着他们办事简直能被气死,多待一秒都是折磨,案情方面也没甚进展,我便先回来了。”

衣轻尘闻言思索片刻,将朝雨领回了屋中坐下,与她说起了自己关于自证清白的假设,辉夜说的那些故事则一概不谈。

朝雨听罢,觉之有理,并为衣轻尘提供了一个线索,“若陛下那边当真用的是你所说的法子,被派来监视我们的应当便是月家的人。月家的人特别擅长隐藏与潜伏,若他们不愿主动现身,谁都别想将他们找出来,你想再多的歪门邪道都没用,乖乖自证才是上策。”

如此一来问题便又回到了鲛珠与鬼面郎君身上。

但是辉夜先前说,鲛珠是鬼面郎君昨夜才从戏班里取走的,花沉池方才检查时却并没有从鬼面郎君身上寻到鲛珠的痕迹,也就是说从戏班子到城外野村昏倒这段时间,鬼面郎君还去过某些地方,或者见过某些人,将鲛珠给藏了起来。

如果自己能够调查出鲛珠被盗这段时日流转的路径与经手的人物,是不是就可以从侧面证实并非自己所偷?

打定了主意,衣轻尘便也不再犹豫,直与朝雨说了自己的盘算,朝雨觉之可行,“所以你们接下来准备如何调查?将鬼面郎君救醒直接问话吗?”

衣轻尘正有此意,朝雨却不免要点提衣轻尘一番,泼一盆凉水,“我可不觉得他会乖乖交代。”衣轻尘自然也很清楚这点,且眼下问题的关键并非他会否老实交代,而是花沉池能否将鬼面郎君救醒,这才是最大的未知数。

花沉池对此并未给出保证,只因术法一事委实超脱人力所能企及的范围,纵使他再如何天资卓绝,前世是什么太子皇子殿下,眼下也只是个人,只能通过正常的药物途径去施救,至于到头来能否解开这诡异的术法,便只能看鬼面郎君的造化了。

衣轻尘如此作想,未有特意去为难花沉池,只直起身子,与朝雨道,“要一同去野村那边看看吗?我们正盘算着要不要去将鬼面郎君接回来。”

朝雨倒是回答地十分果断,“接,必须接,大牢都不一定锁得住他,你们竟是敢将他丢在农户家里,胆子也是够大的......”

衣轻尘解释道,“你也晓得江大哥同鬼面郎君势如水火,若是让他晓得我们将鬼面郎君接回来救治,估摸着能拿刀同我们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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