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雍高帝纪_分节阅读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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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有盆友问王上这一世有没有女人,我觉得应该先在这里说一下,这篇文比较现实向,刘符作为一个正常的开国皇帝(啊,我剧透了吗!),肯定不会是因为喜欢男人就不生鹅子的,丞相当然也不会答应,毕竟事关国本。所以不能接受这一点的盆友可能要注意避雷了x

用耽美圈的说法,大概是叫,攻黄瓜不洁?这样......

第32章

“张达,交代你的话都带到了吗?”陈潜站在门口,半阖着眼睛看着张达给自己套上靴子。

“果不出大人所料,石将军暴跳如雷。”张达替他穿好鞋,将一只小方盒送到他手里,然后退后半步,躬身站在他身后。

“嗯,”陈潜笑笑,“如此最好,好戏在即,我得提前到场。”

张达也笑:“大人慢走。”

陈潜这几日一有空闲便往王晟的馆驿跑,王晟的卫士已见怪不怪了,又不好在赵国的地界阻拦赵国国相,于是陈潜便畅通无阻地一路进到正堂。

他在里面等了一会儿,王晟才姗姗来迟。见王晟只着里衣便出来见他,头发湿哒哒的披在两肩上,陈潜眼神闪了闪,坐在短塌上未动,抬头看着王晟笑道:“哎呀,来的不巧么,打扰王兄沐浴了。”

不过几天的功夫,他们俩已渐渐熟稔起来——而且是称兄道弟的那种熟稔。王晟随意将头发拨到身后,在陈潜对面坐下,“陈兄哪里话,来,让我看看陈兄又给带什么好东西了。”说着,伸手要拿起陈潜放在桌上的盒子。

陈潜却先他一步,抬手按住了盒子,“不急,王兄可知,这天下有四大名砚?”

王晟见他想要先卖关子,便叫人取来布巾,自顾自地擦起了头发,摇了摇头,“未曾听过。”

陈潜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笑道:“王兄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王晟赧然,“乡野之人,向来粗陋,陈兄就莫要取笑于我了,愿闻其详。”

“王兄既然一个都不知,那我这关子可卖的没意思了。”陈潜一面摇头,一面拿开手,对王晟示意,王晟放下布巾,打开了盒子,见里面是一方红如朱砂的砚台,轻轻拿起来端详,只觉触手细腻,如婴儿皮肤一般,纹理天成,除此之外也无甚特别,但口中仍赞道:“此砚真非凡品。”

“哎,王兄却不知,此砚的好处还不在这。”陈潜颇为神秘地笑笑,似乎在等着王晟发问,于是王晟便凑近身子问道:“何解?”

“此为澄泥砚,其他砚台多取材于石头,它却是取黄河千年渍泥烧炼而成,此砚储墨不涸,积墨不腐,厉寒不冰,呵气可研!不然何以名列四大名砚?”

王晟这回倒是真心赞叹了,“如此——”

他身子一动,忽然听到地上“叮当”一声脆响,王晟神色一变,忙低头去看。陈潜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下面,见地上落了一块正圆形的白玉,还未看清,便被王晟拾了起来。王晟将玉拿在手里,对着光翻来覆去地端详了良久,神色居然颇有些紧张,陈潜在一旁看着,不由惊奇,问道:“王兄,此为羊脂白玉吧?”

王晟终于确定玉上没有裂纹,也不给陈潜过目,径自收进了怀里,笑道:“陈兄好毒的眼睛!”

陈潜心道,羊脂白玉虽则名贵,但也不至于这么宝贝吧。眼前这方澄泥砚,够买十块这样的玉了,也没见他如何意动,这雍相是真不识货还是怎地。他笑着摇了摇头,“王兄让匠人在玉上打一个孔,串起来佩在腰间,便不容易掉落了。”

见王晟但笑不语,他思索一阵,恍然大悟,“哎,是我多事了,看王兄连沐浴时都要带着,哪里舍得在上面打孔,该罚该罚。”

王晟笑道:“白璧无阙,何必添瑕。”

陈潜眼神微动,“看王兄如此,想来此玉甚为重要吧?”

“我王所赠,不敢离身。”王晟不愿多谈,点到即止。

他话音刚落,忽闻窗外喧嚷起来,隐隐又有甲胄相撞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扫了陈潜一眼,见陈潜也正朝窗外望去,面上神情颇为疑惑,似乎也对门外发生了何事一无所知。王晟眼神一嘲,霍然起身,正要唤人来问,李七便已进了门,“丞相,石猛将军带兵围了馆驿!”

“石将军?石将军没事围了馆驿做什么?”陈潜自言自语道。王晟没有接话,匆匆披上外袍,挽起还在滴答淌水的头发,大步向外走去。

王晟站在门口四下看了看,见馆驿果然被团团围住,石猛骑马立在正中,身上甲胄齐全,王晟正要迈步向前,却被赵国的兵士挡在了石阶之上。他带来的二十护卫原本正在大门两侧举起刀鞘与赵军对峙,见状便护在王晟身侧,纷纷抽出了腰间的佩刀。王晟站在台阶上,对着石猛喊话道:“石将军为何围了在下的住处?是奉了赵王之命,前来拿住在下、还是在下无意之间得罪了石将军,惹得将军不快了?”

和他不同,石猛不用喊,声音便清楚地传了过来,“少废话,你别以为你收买人心的那套把戏我看不出来,我大赵岂是让你撒野的地方?”

王晟笑道:“在下那日在朝会上不是解释过了吗?在路上分发粮食实属无奈之举,将军当时也在场,如何就出此诛心之语,这在下可万万不敢当。”

石猛烦躁地一甩马鞭,“本将那日是被你骗了,这次还能再中你奸计?来人,把他给本将拿下,违抗者杀无赦——”

“将军且慢!”

陈潜跟在王晟后面,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分毫不差地及时赶到,与王晟并排站在石阶之上。石猛见了他,瞪圆了眼睛,“左丞相?你怎么在他这儿?”

陈潜打量了四周一圈,摇了摇头,向前迈步,见没有人拦着他,他便走到正中间,“剑拔弩张的,岂是待客之道?将军且让兵士后退几步,你我借一步说话,如何?”

石猛狐疑地看着他,犹豫片刻,下令让兵士都后退十步,让出一片空地,自己打马上前,指着仍站在馆驿门口的王晟道:“说吧,怎么回事?你怎么和这个人私自有往来?”

陈潜失笑:“他为雍相,我为赵相,我们二人相交,怎么被将军说的跟见不得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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