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越无语，快步走过去给他揉脑袋。
“啧，你轻点。”语气带着责备。
“这...我这不是没注意嘛！下次肯定轻轻的！”
顾疏桐作摆手状：.....这台词没眼看。
蒋奕翡悻悻，准备再接再厉。
虽然开局失误了，但是接下来几球还是很完美，都进了球袋。
顾疏桐对桌球没啥兴趣，刚开始看了几球觉得还挺新鲜，后来就很无聊地到处扭头。想下去吧，这高度看得顾疏桐爪子一痛，默默怂回去。
注意到他不专心，蒋奕翡笑：“你还是把他放出去吧，都待不住了。”
傅斯越倚在桌边，抚摸狗毛的动作停了，把大狗抱了下去。
顾疏桐屁颠屁颠跑了，进了院子。
洁白的桌椅边是露天泳池，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湛蓝的天空。顾疏桐第一次见露天泳池，新奇地绕着走了一圈，又连忙跑了。
等他再次跑回来，才发现泳池斜对着桌球室。正好能看见里边两个高大的男人。两人说说笑笑的，拿着球杆也没动，顾疏桐瞧着没啥意思，溜到水边照镜子。
水位基本和地面基本持平，稍微低了一点点。顾疏桐在草地上探头探脑，看着水里的大脸。
这个角度清奇，他甚至数起了自己的胡须。
一根，两根，三根......
水面被风吹皱，一圈一圈泛着涟漪，折射的水光悠悠。数着数着，顾疏桐越来越晕，一头向前，控制不住扎进了水里。
水里冰凉，混沌的大脑终于被刺激醒，顾疏桐想张嘴叫喊，却被灌了一嘴冷水，四肢不停地刨。
四肢也使不上力气，视线越来越模糊，顾疏桐仿佛觉得背后有一双手扯着他，把他拉进更深的地方去。
桌球室的两人正谈笑，突然听到东西落水的声音，傅斯越一想，肯定是顾疏桐进水了。虽然没教过，想来一般狗都会游泳，他心下稍安。
不过还是得去看看才行。
进了院子，水面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两人还以为狗出来了，但靠近泳池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黄狗安安静静躺在水底，就像睡着了一样。
蒋奕翡：“我靠！！！”
两人大惊，傅斯越神色大变，连忙跳下去把顾疏桐捞了上来。
恰好今天蒋奕翡的私人医生在，只能先找私人医生帮忙。
虽然物种不同，但都是溺水，方法殊途同归。
医生把狗嘴掰开，按压肺部，很快就有积水被吐出来了。
“要不你先去换件衣服吧。”蒋奕翡小心道。
傅斯越头发还在滴水，他抹了一把脸，紧紧盯着医生：“不用了。”
积水都吐完了，狗的呼吸也恢复过来，医生叫他们两个拿毛巾把湿透的狗擦干净，以免感冒。之后，蒋奕翡火急火燎地开了车去宠物医院。
傅斯越身上披了条浴巾，来不及管自己，只用低噪吹风机给顾疏桐吹毛毛。
狗子躺在后座上，呼吸也平缓，安安稳稳地睡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车里一时安静无比，一阵铃声打破了这种沉默。
车子刚好停在红绿灯前，蒋奕翡掏出手机，低低地朝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他扫了一眼后视镜，看见傅斯越低垂的眉眼，迅速应下了什么，就把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