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有相逢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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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带一扯,将军的半边衣裳就滑落了,这正合丞相心意。将军常年习武,提刀策马,一身的肌肉练得漂亮匀称。丞相撑起来一点,眯眼瞧着,一手划过他胸上,两颊醉得酡红,眼里蒙蒙一片光。

被丞相这样看着,将军面上也绷不住了,仿佛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将军慌慌张张支起身子要把衣裳穿好。他脖子上淡淡一层红粉,丞相看得心里都要翻出花来。

“别动!”

丞相按住他肩膀,把他生生钉在地上,俯下身子轻轻舔他的耳垂,调笑着:“渭侨,今年二十七岁上了吧?去过青楼楚馆么?可曾知晓房中之事?”

烟光相照,窗外传来风吹竹叶的沙沙响声,将军抬手揉着丞相的后脑,他知道丞相醉了,丞相酒量不好,七杯就倒,将军是私下里一杯一杯数着的。

不知怎的,将军手上也不抗拒了,他觉得自己也被灌醉了,丞相这只老狐狸,一颦一笑都像是烈酒,看上一眼就能让人三魂离了两魂半。

丞相醺醉的吻在他的耳畔流连,将军扭头去亲亲丞相的脸颊:“男女之事跟我们之间不一样,相爷,你可曾知晓过这方面的事儿?”

两人抵在一起,坚硬灼热,翁渭侨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硬气得这么厉害,而且还是对着个男人。晏鹤山平时看起来飞扬跋扈的模样,现在这时候照样是气势涛天。

他永远这么强势,人间天上都不放在眼里。

翁渭侨的手钩在晏鹤山的腰带花结上,衣料的摩擦让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腾起一股桃花清酒的香气,满室都活色生香。

忽地翁渭侨抱住晏鹤山的腰,旋了个身子把人架起来:“你喝醉了,到床上去躺一会儿。”

“将军,是你把我带到床上去的,到时候我做出什么事来,你可别怪我不正经。”

“我翁渭侨二十七年没开过荤了,今天你就带我尝尝鲜吧。咱们就试试,等会儿你先来,没力气了我再来。”

丞相的衣裳褪到了半腰,露出他骨肉匀亭的脊背来。袖子还缠在手上,就欺上去寻他的嘴唇,轻轻啄两下,笑道:“鹤山,叫鹤山……心肝儿,怎么这么磨人呢?”

两人缠到床上去,将军迎着丞相强势的亲吻,唇舌交缠在一起,情到浓时彼此的味道都那么美好。喜欢你,无论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是琴棋书画诗酒花。

“叫鹤山,这辈子就让你一个人叫。”丞相在他耳边厮磨。

“鹤山。”

丞相笑,动作也渐渐剧烈起来,两人轮番着来了一遍,大汗淋漓,芝兰生香。周围纱幔低垂,窗外南风醺微,竹影摇落,池塘里跃起一只锦鲤,满池春色,涟漪四起。

都是第一次行这事,手法没那么老到,花样也没那么多,甚至有些莽撞草率。丞相这些东西都是从话本子里头偷看来的,自从看上将军之后,他就下了不少功夫。

“渭侨,这房中之事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做完后,丞相搂着将军的肩膀,就着还没消下去的一点旖旎情思,悄声询问他。

将军看起来有些局促,他盘腿坐着,身上盖一件薄衫,眼神飘忽了几下,才红着脸说:“小时候被几个世家公子骗上青楼,说让我看潇湘戏,结果就看到那般颠鸾倒凤的景象了。”

“哦?”丞相身子贴近一点,“你去过青楼?挺风流啊翁公子。”

将军一听连忙否认,一脸正气:“就十七岁那一回,还是被人骗上去的。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整天就读书练武,哪有这些风月心思。”

丞相嘻嘻笑,他当然知道将军的性子,青楼楚馆这种地方他是不屑去的。丞相心里这才放下心,二十七岁的身子头一回尝鲜,原来是这般滋味。

稍稍一咂摸,便是无穷的回味,像是西蜀的凉糕,咬一口,桂花香和红糖丝儿漫上来,挡都挡不住。

“那你呢?你是怎么得知的?”将军靠近一点,一脸的兴奋。

丞相佯装思索,方才道:“看上你之后,我特意去寻来了一幅避火图,有事没事就研究一番。要知道你不在的那段日子,我做梦都想着这事。”

将军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无法想象丞相这个整天坐在公文堆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大官,面对着一幅避火图细细研究会是什么模样!

丞相仍是意犹未尽的样子:“我跟你说哦,每天值班的时候无聊,我把那图在公文下面放着……”

将军薅了丞相一脑袋:“行了行了,老不正经的,天天胡思乱想。我这就这么糊里糊涂被你给做了,老子的清白没有了!”

丞相笑着拍拍将军的手背,在他下巴上挠一挠:“哪能叫糊里糊涂呢?我晏鹤山什么人,你左右不吃亏。我还看到了很多新奇的做法呢,下回咱俩都试试,这滋味,妙不可言!”

将军瞥了他一眼,面上作波澜不惊样,心里却不禁浮想联翩起来。

忽地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将军的思绪,两人俱是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将军的偏房里,若是被人看到这副模样那可如何是好!

“相爷,您在里头么?”是花匠的声音,带着着急的意思,“童子方才落水了!”

丞相一听这可不得了,慌忙从榻上下去,在一堆衣服里胡乱扒拉,三下两下往自己身上套上。花匠想来是急了,敲了一阵之后径直打开了门,往里头走进来。

丞相撩一下自己的头发,稍稍打整整齐了,连忙甩着袖子迎出去。纱幔飘扬,帘帐生暖,博山炉里没点熏香,人影穿过隔堂和屏风,绰绰约约。

“童子在哪里?快给本官看看。”丞相明显比花匠还要着急,走路都比平时迅速了,过来的时候带起一阵风,风里有种香味,花匠觉得很奇怪,又闻不出来是什么香。

花匠抱着童子站在堂前,下裳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童子用大氅裹住了,只露出一个脸蛋在外头,在花匠怀里不住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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