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叛臣遗孤,很抢手_分节阅读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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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如今在何处?”能说出代长善的名字,想来他定与以安有些关系。那人又挠了挠大腿:“麻河村,他们就住在那里。不过现在不在了。”

“什么意思?”这短短几字就像一盆冷水,倾顶而下,将我浇了个透心凉。“半个月前,他们突然失踪了。”

“失踪?”我心上一紧,那衙差见我脸色不好,呵斥了一声:“你要是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屁股!”

“不敢不敢!我先前真的见过代以安兄弟两人,还见着他们去给死去的爹娘和二弟上坟呢。半个月前我生了这倒霉的癞疮,想朝代以安求一帖药治一治,上门才发现,屋里没有人,我在屋外等了几天都没等到。”

“你方才说他去给谁上坟?”不安和紧张一点一点在我的心里汇聚,刚才是我听错了么?是我听错了么?那人警惕起来,迟迟不应声。我急中带气又问了一遍,“他们去给谁上坟?”

易轩拉着我,“以秋,别问了。”此种情况我不可能不问,那人眼里尽是惶恐,衙差提着他的衣领,呵道:“再说一遍!”

“给他爹娘和他二弟……代以秋。”晴天霹雳大抵就是这般。我的脑袋一空,“代以秋,代以秋,我就是代以秋……”除了反复叨念这个名字,我竟不知作何言说,筋骨撕裂的痛楚开始蔓延,疼得我眼眶盈泪,“你胡说的吧?我就是他二弟,我就是代以秋,你怎么能说我死了?”

“你胆子还不小,竟敢胡言乱语!”衙差一脚将其踢倒在地,那人连忙叩头,“差爷,差爷,我真的没胡说。那代以秋早在四年前就死了!真的死了,这件事整个麻河村的人都晓得,我真的没胡说呀!我也没有那个胆子来骗差爷您啊!”

“他是如何死的?你能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些?”我强撑着气力,努力抑制眼中的泪水。“以秋,够了。”易轩上前阻我,我信手推开他,“不够!你知晓这事,我却不知!”夏念真既知此事,若要说易轩不知,打死我,我也不信。

“代长善好赌,五年前赌输了,没钱还,赌坊的公子就把生得文弱的代以秋抢了去抵债,代长善的妻子张氏气得就此一命呜呼。可那代长善仍然不长记性,没过多久又去赌,又欠了一屁股的债,被人打了一顿,没过几天也死了。代以安恐赌坊的人来追债,就带着代以春把代长善两口子运到麻河村安葬。差不多过了一年,他们又把代以秋运了回来,和那两口子埋在一处。后来我才晓得,代以秋是被那赌坊的公子活活折磨死的。他们守了一个月的丧就走了,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只昨年清明时,代以秋回来上过坟。”

“差爷,我说的全都是真话啊!您放我走吧,赏金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还不行嘛!”黎赐箫扔了几锭金子与他,“你既说的是真话,这赏金自然还是要给的。”那人抓起金子,“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拜了三拜,跑开了。黎赐箫又信手扔了一锭金子与那四名衙差,“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话音绕耳,可我还是不愿相信。我转头就往城外奔,易轩和黎赐箫齐齐挡住我,“以秋!”

“七王爷,这一切你早就知道吧?你一早就知道代家有三子,你也一早就知道代以秋早就死了!所以对我寻找以安一事,你一直有诸多阻拦……”无助、愤怒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信以安,以安骗我;我信易轩,易轩也骗我。这些年来,我竟活在一个又一个谎言里,活成了一个笑话。

“以秋,你先冷静一点,你身体不好,不……”第一次,我感觉这话无比虚假。不是代以秋,代以秋死了,以安不是我兄长,以春不是我弟弟。那我是谁?为何以安要让我背负代以秋这个身份活着?现在为何又要丢下我不管?我的脑袋疼得厉害,可是这些问题又争先在我脑袋里跳动。这一切,我需得弄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第29章四个大男人的乡野生活

马蹄声不绝于耳,在我记忆中,这是我第一次骑马。易轩和黎赐箫策马紧跟在我后边,黎赐箫脸上依旧带着浅笑,恍如他是天生的一副笑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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