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快穿]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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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瑜兄,铭章兄,你们可知前段时间立太子之事?”一聊起天,沈飞就有些滔滔不绝,神情也激动起来。

“略知一二。”萧灵隐是个谨慎之人,虽心中有着不少想法,却寡言少语,少与人谈古论今。

何安只默默听着,面带几分笑意。

“要愚说,不管怎样,太子之位万万不能空悬了,如今朝野之上,纷纭不断,两党之争渐起,皆因一个太子之位。”讲到这,沈飞微微一叹,道,“愚虽不知帝王之心,究竟属意何人,但观诸位皇子,长子平庸,缺乏锐气,着实不是个好人选。”

何安身旁服侍的灰衣侍卫,一听此言,眸中厉色即显,看向何安,想要开口斥责这个大胆的书生,何安却按压住,只轻声笑道,“那含山君觉得四位皇子,哪位最合适?”

萧灵隐是个心细之人,沈飞沉浸于自己的议论之中,他却是注意到何安身旁服侍之人眼中的恼火,又听何安这般问道,心中微微一动。

沈飞一听,右手指扶额,轻点几圈,才道:“本朝虽有科举取士,集天下英才于朝政,但恩荫推举过多,朝廷官位难容。”

“愚听北地行商的大兄言,边境任官者往往多是恩荫,官员推举之亲近,多人兼用一职位,互相且多龌龊勾结,克扣将士之钱粮。长此以往,必生乱象。”

“当朝志士,多有锐新改革之意。英君贤相,自成佳话。愚观四位皇子,唯有三皇子锐意进取,有改前人之风。”

何安听闻,面上虽依旧淡然,心里头却是长叹。

大晋朝对文人优待,但因前朝亡于武将之故,对武将颇为谨慎,控制繁多,生怕武将作乱,扰乱诸州。

因而多用文人压抑武官,文臣统领武将,武将者,多换职位,避免大将掌握兵权,滋生祸乱。

当朝之人,犹重文治,科举及第,自是光耀门楣,若为兵将,自是位卑,且多受猜忌。

科举制度,已实行多年,确实为朝廷选濯不少英才,但大晋朝有官员推荐之权,初是朝廷初创,因人才稀少,需官员举荐,利于朝政之事。后文官增多,官职趋于饱和,推荐之权不减,为固家族地位,提携子弟,不少官员便将身边亲族好友一一举荐,长期以往,人员趋多,自成朝廷一大祸害。

萧灵隐闻之,也不多言,亦是心头叹惋。

这事情他听师长谈及过,也不是没有大臣在朝廷上提出过,但前朝世家已灭,新兴的文臣势力,多是寒苦出身,靠着科举取士,逐渐兴起,既无世袭爵位,为了保留家族,代代相传,不少文坛知名人物纷纷立家谱,行小宗之法,逐渐形成宗族势力,立家族族长,成立族学,已资助同族子弟,互相照料,遂成地方势力。

就连他自己也是族学的受益者,虽家中贫寒,但因族中照料,得以长大成人。

身处官场,提携小辈,关照好友,是朝中惯例。

此弊端,难除已。

若说诸位皇子,他其实自己也有一般看法,大皇子守成有余,却多是不能通变;二皇子留恋兵事,亦好玩耍;四皇子性格傲慢,自负奢娇。唯独一个三皇子,礼贤下士,且英武出众,处事低调,声明不错。

萧灵隐闷声自问,他心有大志,想做贤臣,侍奉英主,造福百姓。

四个皇子,如此观之,的的确确三皇子才是君王之才。

谈及朝廷大事,沈飞面色也带几分惆怅,又道:“这事情倒也离我远的很,如今之重,在于明年春闺。”

“愚实话说吧,上京赶考,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家中虽寄予厚望,但愚知自身水准,不过是……”说到这里,沈飞站了起来,叹气连连。

“含山兄不必过谦。”何安听之,浅笑道,“观君作诗,用典精巧,行文工整,诗文清丽,亦是上上之作。”

“缪赞缪赞,愚不及铭章兄诗文灵动出尘,且平易近人,更不如子瑜兄格律森严,气魄锋利。”沈飞叹息道,“今日识得二位,才晓天下英才,实之我幸。”

何安听到此人对自己之前做的小诗评价,终究是忍不住大笑起来,身体一颤,摇摇欲坠,瘦弱的手臂从宽大的衣袖间伸出,半掩自己的脸。

他哪里有什么诗才,来到这个世界也并不长。

囫囵吞枣读了不少诗书,加之系统给的资料,身份自处倒是不是问题。

但论及作诗用典,却是少之又少,沈飞称他作诗平易近人,着实让他有些好笑。

他若不是此世界读的诗书史记过少,不能用典,因而只能寻些简单词汇,勉勉强强作几首让人笑话的诗句。

这位江南豪奢之家出生的士子,真真是个妙人。

萧灵隐也是笑,平心而论,对面这位长得风神秀逸,奏得一手好萧声的铭章兄之前作的诗着实过分简单,勉强合格而已,但按照沈飞这般点评倒也并非不对,虽然词汇简朴,但其间用词确实很新奇。

这些想法只不过一念之间,萧灵隐的心神早已被对面那人一颦一笑牵动,只见得那人瓷白如玉的手臂半露,眼角竟是笑的带了几分泪,秀眉平缓,微黑的眸之中包容温和,睿智醒目。

这样的眼神总让他想到自己的师长,但此人却又不同。

这人的眼中包含的太多太多,总让人看不太清,又让他忍不住猜测。

“愚上京赶考,就是为了圆我家中长辈的梦。”沈飞又笑,说道,“愚家中自立朝之初,先祖简朴好善,多行商道,家中代代相传,如此至今,也算是苏州知名商户。只是本朝士大夫多受优待,江南家族,皆好诗书,愚家中也渐兴诗书之风。家中传至愚这一代,三子二女,大兄自小就不爱读书,算是继承家业,走南闯北,行商不断;二兄则沉迷画道,丢了诗文;唯独愚自小颇爱诗文,在读书上颇沉得下心来,多年苦读,也算是学有所成。”

“只是京都才子之多,愚早有领悟,来此不过凑凑热闹,游览风光,才是愚真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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