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笑，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蓁蓁。”
秦蓁蓁听到她这个叫唤，刚刚在沈总监办公室受到的闷气散了不少，她懒洋洋的应下：“嗯。”
声音并不是很高兴，陆如云听出她兴致不高，浅声道：“怎么了？”
“没有。”秦蓁蓁嘴硬的反驳，还没两秒钟就诚实回答：“刚刚去公司了。”
“如云，你之前应该告诉我的。”
她语气里没有谴责的意味，有几分感慨，自己到底是年轻了，当时顾着看眼前的喜悦，忘了会带来的困扰。
陆如云闻言微怔，没吭声。
她已经知道秦蓁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但是当初她看着秦蓁蓁高兴，不忍心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万一她想错了，也不过是多些困扰。
此刻听到秦蓁蓁的话，她知道自己没想错，景瑞还是坐不住了。
他们相比较艺人的前程，还是选择更切实际的金钱，其实在去年就有了苗头，蓁蓁当时和她有矛盾，景瑞直接选择放弃蓁蓁。
她应该早一点意识到这个问题。
如果她早点想到，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目前让蓁蓁去解约，是不可能的，先不谈巨额的赔偿金，就光是景瑞，他们都舍不得放人，SP和澜艺让他们尝到了甜头，怎么可能放手。
忍四五个月，合同到了一拍两散。
确实是条后路。
她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这几天反复想过，这个方法，实在是下下策。凭这四五个月，只怕他们已经将蓁蓁手上的好牌打的稀烂，况且合同到了就离开，到时候景瑞反咬一口，说蓁蓁有了成绩就想单飞，这样只怕以后没有公司敢签她，圈内虽然不重视名声，但景瑞也算是老牌经纪公司，该有的资源人脉都是不缺的，她这么贸贸然的走，彻底得罪景瑞，是不妥当的。
秦蓁蓁长叹一口气，听着陆如云的话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是进退两难了。
往前是深渊，往后是悬崖，她就站在木板上，摇摇欲坠，不知道会掉进哪一边。
可不管哪一边，都会粉身碎骨。
“蓁蓁。”陆如云声音稍低的安慰秦蓁蓁：“你这两天先去探探贺总的口风。”
秦蓁蓁听到她微低的声音，应下：“好。”
“别担心，我明天就回来。”
秦蓁蓁疑惑的嗯了声：“你宣传不是还没结束吗？”
陆如云抿唇：“我和秋寒说一声，没关系。”
秦蓁蓁这才恹恹的应下：“好。”
陆如云挂了电话盯着手机看，半响才收起来，段秋寒走进休息室里，看到陆如云还没卸完妆催促道：“如云快点，他们都在外面等着了，去吃午饭。”
“我不去了。”陆如云歪头看着段秋寒：“你们去吧。”
段秋寒一身正装，除了稍瘦，看不出之前的萎靡之态，他瘦了之后五官更显立体，轮廓分明，此刻听到陆如云的话蹙眉道：“怎么了？”
陆如云转头看着他：“秋寒，我明天要赶回去一趟。”
段秋寒见她神色凝重，点头道：“出什么事了吗？”
陆如云抬眸看着他：“是有点小麻烦，可能还需要你帮忙。”
段秋寒淡然笑笑：“和我就别客气了，有问题直说。”
陆如云嗯了声：“等我回去再联系你。”
段秋寒点头：“好。”
外面有人喊着段导，陆如云催促道：“你先去吃饭吧。”
段秋寒：“要不要我帮你带点回来？”
陆如云摇头：“不用，双双会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