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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姻_分节阅读_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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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祁聿没有喝醉的话,大概也就默认了,但他这会儿喝了酒,又被陆卓年这一套话说得熏熏然得更加厉害了,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死亡之题:“你之前到底交过多少对象?”

不管陆卓年交过对少对象,肯定没有遇到过祁聿这么刚的,当即愣了一下,柔声答道:“不多不少,刚刚好教会我怎么去爱,就遇到了你。如果你对我还算满意,那么我之前走过的所有弯路,就有意义。”

祁聿听了,低声说:“可是我一个也没有。”

陆卓年立刻道:“不要紧,我教你。”说完也不敢再瞎撩了,干干脆脆地把人揽到跟前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吻上去——他被祁聿“打”惯了,也养成了下意识的反应,怕祁聿反手就是一下。

好在这一次祁聿没有动。

陆卓年不敢太急切,只是轻轻地触碰着祁聿的嘴唇,等确定祁聿没有反感之后,才试着含住一边的嘴唇,拿舌尖轻轻地舔。祁聿以为两人双唇相碰就是全部了,这一下猝不及防,顿时浑身发麻,腰都软了,这才发现陆卓年的手不知何时扣到了他的腰上,此时正好托住他,将两人拉得更贴近了些。

这种时候,最要紧的反倒不是技巧,对方的体温、气息、心跳,全部变成最有力的催化剂,令人稀里糊涂、晕头转向,一步一步瓦解了心防。祁聿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杯红酒,被人摇晃、轻嗅,然后一口口地啜饮,沾湿对方的嘴唇,浸透对方的舌头,然后划入喉咙……

他自己已是一团酒意,只好勾着人陪他一起醉。

“陆卓年……”

“你是不是该换个称呼?”

“换什么?”

“比如叫我老公。”

低声说话时,两人仍是密密地吻着,呼吸交炽,结果听到“老公”两个字,祁聿一下子笑了,这才算分开,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已经是陆卓年此时能够容忍的最远的距离。

祁聿非要学俞薇喊他:“年年。”

陆卓年佯作生气的样子,要去咬祁聿的鼻尖,祁聿往后躲,陆卓年就去咬他的下巴,轻轻的。祁聿一颤,于是两人又互相吮吻起来。

此前从未有谁光是接吻就能令陆卓年觉得如此满足,但两个大男人,黏在一起亲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两人原本就在床边上,祁聿被陆卓年有意识地带着,稍微挪动一下,转眼就被压到了床上。

甚至过了好一会儿,祁聿才反应过来,恍惚地想,这是不是太快了。他都记不清两个人怎么就到了这一步,难免有些无所适从,陆卓年碰他的时候,他在慌乱之下,一下子翻过身来,骑到陆卓年身上,呼吸不匀地皱着眉看他。

陆卓年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有种终于还是来了的感觉,伸手去拉祁聿,说:“不做什么,就睡一觉,昨晚没睡好。你喝了酒,头不晕吗?来,陪我睡一会儿。”

其实祁聿没有想那么多,他这会儿脑子的确是半晕乎的状态,假如陆卓年非要做些什么,他不一定会拒绝。但陆卓年这么说了,他便将信将疑地躺下去,两人抱在一起,静静地亲了一会儿。

祁聿突然道:“我没有洗澡。”然后就挣扎起来,要先洗澡。

陆卓年眼睛都闭上了,可不想再折腾,便先亲了亲他,一边把手往下滑,一边哄他:“不要紧,你先把眼睛闭上,待会儿一起洗。”

祁聿一向清心寡欲,连自渎都少,一下子懵了,绷得像小虾米一样,晕晕乎乎地让陆卓年帮他弄出来。

等再睁眼,天都黑透了,陆卓年补够了觉,转头见祁聿还在睡,不知怎么心里涌出一种欣喜又满足的感觉,情不自禁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想到楼下餐厅的残羹冷炙还摆在那儿,怕祁聿醒了之后不舒服,便动作轻柔地下了床,去楼下收拾残局。

第四十章

这是祁聿第二次醉酒,醒了之后非常不舒服,尤其想到自己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换就上了床,而且还被不清不楚地做了点不太干净的事情……他把自己锁在浴室里整整一个钟头才出来,结果发现床单被罩都已经换了新的,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扯扯被角。其实被子铺得很平整,没什么需要整理的,祁聿只是一时空了下来,无意识地做了点小动作来掩盖自己出神的状态。

外头天已经黑了,房里处处亮着灯,他从二楼走到一楼,陆卓年正在餐厅里把外卖装盘,背影冲着他。忽然之间,他产生了一种迟疑,好像再往前走一步都需格外小心。有个词叫近乡情怯,但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的情绪该叫什么。

陆卓年回过身来,手里的动作仍没停,自然而然地跟他打招呼:“洗完了?”

“嗯,”祁聿慢慢走过去,佯作去看桌面上的东西,“怎么又点外卖?”

陆卓年对吃的总是格外上心,即使是点的外卖,也要像模像样地摆在盘子里,他一边弄一边说:“这几天你不要做饭了,明天我们回家去吃,然后到爷爷那儿蹭几天,怎么样?”

陆老爷子住在郊区的一所疗养院里,几乎是半田园式的生活,祁聿跟陆卓年去过一两回,每次都在旁边看陆老爷子跟陆卓年两个上山下地的,玩儿得不亦乐乎。但陆卓年少有空闲,因此每次几乎是不到半天功夫就回来了。

祁聿把袖子挽起来,预备搭把手,问:“爷爷过年也不回来,还住在郊区那边吗?”

“咱们过去陪他,他回来干嘛?”陆卓年朝祁聿笑了一下,见祁聿在挽袖子,就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动作非常自然,说:“行了,马上就好了,过去坐着吧。”

祁聿面上端着的若无其事顿时被击得粉碎,不可避免地红了脸,接下来全程保持着异样的沉默。陆卓年好像没有发现似的,一切照旧,等祁聿见他一个人把桌子收好了,擦干净了,准备去厨房里洗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全程坐着什么都没干,而陆卓年则勤快得有些不正常。

他回过神来,立刻站起来跟在陆卓年身后说:“我来吧。”

“不是叫你去坐着吗。”陆卓年把碗盘一个个码进洗碗机里,回过身见祁聿还立在那儿,又抱着他亲了一下,亲完了也没撒手,还望着他笑,祁聿这下不好再装鹌鹑了,低声说:“你手还没洗呢。”

陆卓年说:“没事,没碰到你。”说着向祁聿展示了一下,自己完全只是胳膊挨着了他,然后乖乖去洗手,每根手指头都搓到位,指甲缝也不放过,还叫祁聿看,“洗干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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