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动手，就是你死我活，岂能留情？
“那就好！”
净明露出了慈悲笑容，盘膝跌坐，没了气息。
唉……！
巨鲲子幽幽一叹，说不出的落寞。
老友去世，兔死狐悲。
“你接下来会如何做？”
片刻后，巨鲲子就已经收拾好情绪，看着楚阳问道。
“重整山河，灭突厥，亡高丽，休养生息之后，纳乾坤于掌中！”
楚阳伸出手臂，大手一握。
“那你可不能像杨广一样急躁，大好山河，都被败坏了！”
巨鲲子严肃道。
“前辈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莽撞！”楚阳点头，心中一动，不禁问道，“前辈，像你们这样的强者，天下间还有多少？”
“有不少！”
巨鲲子深思道。
楚阳为之一惊，“比如？”
“邪帝向雨田已经破碎虚空而去，慈航静斋还有一位老尼名为辟尼，也不知走了没走，若是没走，小家伙，你就麻烦了！”
巨鲲子狭促道。
“辟尼？”
楚阳嘴角抽了抽，这个名字也太过奇葩了。
“就是这个老尼，她虽年龄比我小了不少，可一身实力，却丝毫不弱，你要小心！”巨鲲子交代道，“还有多林寺中，隐藏着一个老僧，不为外人所知，也极其可怕。在西藏之地，又一位转轮佛，亦在当世绝顶之列，要小心应付。除此之外，在江湖上，最多还有两三位隐世不出的强者罢了，强也强不过净明，你可以放心。他们一直不出来，也就不会再站出来，应该等待合适的机会破碎虚空。”
“蛮夷之地呢？”
楚阳继续追问。
“草原深处，边荒之地，有一股蛰伏的气息，十分强大，不弱我多少。高丽之地，亦有一位，只是比傅采林强横了一筹，却也算不得什么。”巨鲲子侃侃而谈，“东海之内，弹丸倭国，却有一位剑客，也十分了不得，暗杀之术出神入化。”
“竟然这么多？”
楚阳咧嘴。
大唐的水，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天竺呢？”
楚阳再问。
佛宗的发源地，无论如何，都不能小觑。
巨鲲子深思片刻道：“看看中土的佛家强者就可见一般了，至少也有两三位，若是联袂而来，以现在的你，除了逃亡之外，别无他法。”
“不过你也放心，到了我们这种境界，什么皇朝更迭，爱恨情仇，基本上都放下了，不会干涉世俗之事。如域外蛮夷，根本不会越界而来，否则就会群起而攻之。”
巨鲲子安慰道。
楚阳勉强笑了笑，他忽然发现，现在的实力还是不够。
接下来，巨鲲子将宁道奇和净明的尸身收敛，寻地安葬。
至于其余尸身，自有了空收拾。此时的了空，神色落寞，说不出的悲泣，却也向楚阳表示臣服，愿意献出整个净念禅院，只恳求保留佛经，楚阳自然允诺。
最终，楚阳来到了师妃暄身前。
“若是听我的，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