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侠]拐个王爷暖被窝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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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被揭开,小梅仍佯装昏迷。那千户端着明亮的烛火前来,小梅实在忍不了,晃得他眼睛疼,便睁了眼。那千户被吓了一跳,待又前来,猥suo道:“这么好看,本大人就不杀你了。”

小梅妩媚笑回:“我想杀你怎么办呢?”他一笑,本是倾国倾城,便是这般笑里藏刀,也让人把持不住。那千户被他所迷,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只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面便要欺压下来。小梅强忍着,待他近身,将他胸前鼓起之物取了出来,再一掌将其打退。他翻着那本册子,一面念:“咦?是账本?”那千户顿生惊慌,斥责:“还回来!”

小梅不理会,仍旧翻阅:“哎呀,贪污呀。”

那千户面红耳赤,抽起架上长刀便向小梅刺去。小梅下腰躲过,隐入暗处,此地不宜久留,他推窗而出。院内瞬时响起打手奔跑之声,只一会便从四面八方过来,将他困在中央。他迅捷将飞镖备好,跃上屋顶,底下箭发如雨,他不敢轻心,小心逃去。

接连几日,大街上都有那千户的人手一一搜查小梅。未寻到可惩治那千户的上级之前,小梅不敢将账本轻易交给别人。聪明如他,易容混在那些打手中间,一面假装寻找自己,一面探听消息。闻得巡抚大人清正廉明,他便有了计策。前往巡抚大人府上,又扮作衙内人员,旁敲侧击的把那千户恶事一一道出。言语探讨间,便将大半传进了巡抚耳朵里,巡抚着人暗中查探。小梅待时机成熟,将账本示出,巡抚立即落实了罪名,押人问审。

反复奔跑,做成此事竟用了一个月。小梅闲下来,微微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再提心吊胆。倒是在此间驻足的时日,收到歌哥和表姐的来信。两边都好,他愈加欢喜,收拾起行装,前往下一处。

只是,还是未有云鹤消息。

烈日当头,小梅有些热了。与沙雁一起躲在树下乘凉,沙雁忽然激动起来,想奔脱缰绳,小梅细听,闻得细弱的挥鞭声。他将沙雁解开,牵着进了树林。远远的见两个官兵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一群人。两边是持枪的士兵,中间则是绳子捆绑的衣着破烂的囚犯。烈日下,囚犯们步履蹒跚,不停求饶,拿鞭的士兵便一鞭子挥过去,只见血印,不闻哭声。

小梅生起恻隐之心,但想着若非犯事,定不会受到制裁,便也忍了。小心行事为好。沙雁闻得挥鞭的声音,总不安分,小梅只得抱着它,安慰:“嘘,不要出声。”

队伍近前。那些被捆之人里,竟还有女人,甚至孩子。只在原本的衣服外面,裹了一件破烂不堪的囚衣,假借压犯人之名,是要把人带到哪里去?

小梅愈看愈迷惑,士兵的服装是没有错的,可那些妇女和孩子是怎么回事?他思前想后,决意弄个清楚。他抱抱沙雁,叮嘱它:“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能跑啊,我去救他们。”

沙雁似听得懂他的话,未再挣扎。

小梅悄悄出了树林,轻随其后,趁一人小解完,将其击昏,迅捷脱下他外衣披在身上,追上队伍。同身侧的士兵窃窃私语:“这么热,也不见休息,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那人亦低声回:“就是,都快热死了,我算了算,从这到靖关,至少也得一日。”

小梅又道,“就怕出现意外。”

那人回:“可不是,每一次都提心吊胆的,要是让人看出破绽,别说买卖了,性命都难保。”

买卖?小梅顿惊,仍强自镇定,说:“你说大人他们怕不怕?”

那人道:“这般掩饰,不怕才怪呢?这边顺利交人还好说,官府那边可是一直有备案,经常有人失踪,若查到了,还不得五马分尸。”

小梅惊怕道:“好了好了,别说了,让他们听见。”

那人似乎不怕,仍说:“怕什么,胆子不大怎么挣钱?”

小梅点点头。再走了几步,他便嘀咕:“我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肚子老痛,还要解个手。”

那人嫌弃道:“完了赶紧回来。”

小梅连连点头。隐入树林中。他疾步返回,将衣服给那人穿好了,再令其醒来。那人浑浑噩噩醒来,见周遭没人,也未觉身体疼痛,只当是不小心睡着了,慌慌张张追上前面队伍。

小梅牵着沙雁出树林,心里泛起惊天波浪,人口买卖竟已如此猖狂,他绝不能坐视不管。他从行囊里取了水,喂给沙雁喝足。柔声对它说:“我们一会要走很远,你不能发脾气啊,我们去救人。”

小梅也不知沙雁是否真的听懂,他权当它懂了。翻身上马,催着它疾跑。

二十里路,才到附近的城镇。他听闻那些人要去靖关买卖,从这里过去,距离最近。他片刻不敢耽搁,直奔县衙。门前之人将他拦住,他懒于纠缠,抽出鸣冤鼓锤将鼓打的轰隆响。县令不得不出面,懒洋洋的似在午觉,喝问:“何人击鼓!”再揉揉眼睛,低声埋怨:“搅了本大人的美梦。”

小梅见他身宽体盘,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便不想同他客气,疾步跨进院内,说:“人命关天的事,请县爷即刻办理。”

县令瞧他活蹦乱跳,呵斥道:“胡说八道,本县治你个不敬之罪。”

衙役持枪便要上前拿人,小梅即将金牌示出,大家虽不知是何名字,但做工质地非一般人所有。众人只围住他,等待县令指示。小梅也不拐弯抹角,直说:“县太爷,请恕草民鲁莽,实在人命关天。草民在道上见一众侨办的官兵压着妇女孩子往靖关去,草民上前打听,才知道他们是在贩卖人口,大人若不及时派兵阻止,那几十个人就要被贱卖了。”

县令听得一头雾水,这人口口声声自称草民,手里却举着朱姓金牌。既又说是贩卖人口,还能上前打听。他再喝问:“再要胡言,本县可不管你是谁了。”

小梅一时情急,也不管对方是谁,亦喝令:“金牌在此,由不得你信不信,只是此事若别人办了,再说出大人您知情不报,这罪名可不小。”

县令闻此,心有所思。说:“本县便信你,但你必须跟随前往,若有一点虚言,本县定不轻饶。”

小梅一心只在救人身上,不屑多做言语,催促县令快些清点人数。

他坐在大堂内,忐忑不安。紧紧捏着手里的金牌。他带在身边,原是留个念想,这只是云鹤随身携带的表示姓名的金牌,没有实权。云鹤给他的时候说,“你随身带着吧,它虽然不能调兵遣将,却也只有皇族才有,或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云鹤从他身边消失,唯一可以念想的,只有一块玉佩和一面金牌。他翻过背面,小小的倚封两个字。

“倚封。”小梅低喃,他从未如此叫过他。这般亲昵的称呼,他竟然从未叫过。

以后,还能唤你一次吗?

小梅收起悲悯思绪,此刻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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