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耶罗老大竟然没有反驳，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
于是继续在莉娃的带领下往前走，只是现在进程极慢，毕竟还要照顾两个受伤的人。
这天夜里，眼见得其他人都睡着了，伽耶罗磨磨蹭蹭，来到凌霄身边，问他：“睡着了吗？”
凌霄莫名其妙，我有没有睡着，你难道不会用眼睛看吗？
“没。有什么事吗？”
伽耶罗把身体微微向外侧去，这样凌霄就看不到他的脸了。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选择让我逃走？”
要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凌霄独自一人面对欧文几乎是死路一条。
但他还是选择把生的希望留给了伽耶罗。
凌霄更加莫名其妙了，“不为什么啊，能走一个是一个，总比两个人都折在那里好。”
伽耶罗仰头看着沙漠里明亮的星星，“当初不是说，我们只是合伙关系吗？为了一个合伙人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不是太可笑了么。”
凌霄脱口而出道，“可是对我来说，你不仅仅是一个合伙人。”
“让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凌霄一下子被问住了，低头思考了半天，也无法界定他和伽耶罗的关系。
伽耶罗猛的扭过头来，眼含期待地等候着凌霄的答案。
凌霄沉默良久，反问他，“那在你心里，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呢？”
其实这个问题也困扰了伽耶罗良久。
从明火城离开凌霄的时候，他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在沙暴中和凌霄偶遇的时候，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生死关头，凌霄选择让他先走的时候，他仍然在思考这个问题。
可即使到了今天，他也没有找到答案。
所以他选择来问凌霄。
见伽耶罗冥思苦想，一副陷入烦恼的模样，凌霄笑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你对于我来说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了。”
他不善于言辞，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是非常难得的了。
伽耶罗一瞬间脸就红了，却还非要追问，“是最重要的人吗？”
“嗯。”
凌霄试图像往常一样，去摸伽耶罗柔软的毛发，起身的动作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连忙发出一阵哀叫。
伽耶罗又好笑又担心，赶紧小心地把他扶起来，还不忘开玩笑说，“要是被龙一然那小子听到你这样说，只怕要哭死了。”
凌霄眨眨眼睛，“那可未必。”
想起日渐默契的龙一然和颜英，凌霄和伽耶罗相视一笑。
沙漠腹地人迹罕至，几乎寸草不生。
多亏了有伽耶罗那个天生空间，也多亏了他平时喜欢囤积东西的好习惯。凌霄一行人在沙漠中走了这么多天，仍是干干净净，神清气爽，全然没有那些沙漠旅人的颓靡不振。
“我们接下来该往哪里走？”
趁着休息的间隙，莉娃征求凌霄的意见。
伽耶罗在一边接口道：“往那边走。”
他指的，正是东方。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伽耶罗的实力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也差不多能和凌霄相较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实力大涨的原因，他原本模模糊糊的传承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伽耶罗收回手，见莉娃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奇怪道：“怎么了？”
莉娃迅速摇摇头，“没什么，那边情况我不太熟悉。”
“那就我来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