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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_分节阅读_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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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洛煊听完大笑:“还真是。就那金顺鑫,这两天就惹我一肚子气!他居然看上我二嫂身边的一个大丫鬟了。你说吧,他一个表少弟,看上表嫂的丫鬟这是人干的事儿?这不是给母亲脸上抹黑吗?偏偏我那舅母也是个没规矩没德行的,听金顺鑫磨的没办法,就去跟我二嫂说了。我二嫂那是大儒的嫡女,听了这个当时脸色都变了。可她也没法子,一个晚辈总不能直接驳了长辈的面子吧?所以就说去问问母亲。这下我那舅母就不乐意了,说什么也就是一个丫鬟,多大点儿的事。我那二嫂也是有脾气的,本事想给留脸的,可被这么一说,当时就说既然如此,这丫鬟是她的陪嫁,说好了要陪她一辈子终身不嫁的,这事儿就算了。”

听到这里,宁晓枫汗都要下来了。这不是听人家王府的隐秘私事儿吗?虽然现在他们俩已经在内堂里坐着了,可边儿上还有伺候的人呢。于是他赶紧让蚌儿带着那些丫鬟小厮先离开。然后继续胆战心惊的听黄洛煊牢骚。

黄洛煊在宁晓枫这儿就是想要说一说心里的苦闷,所以根本没多想。而且他对宁馥夫妻一百个信任,也知道在这儿是安全的,更何况这些话除了宁馥,他真的没法跟别人说,憋时间长了他怕自己会气死。“其实我那舅母也知道她要人不只不合规矩还丢人现眼,不然怎么可能不让我二嫂去找母亲?所以二嫂拒绝之后她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可金顺鑫那个蠢货听到二嫂不给人,居然去二哥那院子堵人。那丫鬟也是个性子烈的,看到金顺鑫赶紧就往我二哥书房跑。当时我和四哥刚好从二哥书房出来,看到那丫鬟惊慌失措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直到看到那蠢货追过来才猜个八九不离十。我气的当时上去就是一脚,然后就是反正几个大嘴巴。二哥和四哥也气的够呛。可王府如今有不少外人和亲戚来,只能等到晚上人们都消停了,才能把金顺鑫拎到父亲面前。你说吧,摊上这样一个货,是不是得家宅不宁?我一想到来年我和四哥进京,这个玩意儿也在京城里晃悠,我就浑身不得劲儿,恨的不得把他按水坑里淹死算了!”

置业第180章

宁晓枫听着也是皱紧眉头。金顺鑫这么个东西真是太糟心,可偏偏有一个一心只疼孙子的老太太,这事儿还真就没辙。“你也别这么大火气,到底不也是他挨训了么。”

黄洛煊哼唧了两声:“那有个什么用?他干下的那些事儿,真要是放到平常人家早就够砍一百个脑袋的了。可偏偏我们被气成这样还要护着他。外面的人还得说我们包庇,这憋屈就甭提了。晓枫,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虽然你亲爹和亲兄弟姊妹也都是坑人的,但你婆家的人都好啊。而且你也能跟你娘家那些人断亲,可我不行。这不只是我的娘家人,也是母亲的娘家人,打断了骨头连着的都不只是筋。这都罢了,最让人无可奈何的是上面还有一个老祖宗,真是轻不是重也不是。这事儿还不敢让母亲知道,父亲昨天是警告了舅父和舅母,我估计那蠢货能消停一阵子。但我那一脚和几巴掌肯定又得让他多恨我三分了。”

宁晓枫叹了口气:“要不怎么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不过到底四爷和王爷还有你们几位兄长都是向着你的。”

听到这个,黄洛煊笑了一下:“那是。他也就是我外祖母和舅父舅母面前的宝,在我们眼里连地上的泥都不如!算了不说他这个倒胃口的。我昨天跟京城来人打听你师父来着,别说,还真有人知道。”

宁晓枫当时就瞪大了眼睛:“我师父现在怎么样?是跟我四师兄在一块儿吗?”

黄洛煊你回答:“太具体的人家也不清楚。但是只知道你师父在京城寻找合适的铺面和庄子,看意思是打算重新开香堂。你四师兄忙前忙后的。真要是开买卖的话,一年半载也回不来吧?”他其实觉得茂隽老人特别不负责任,怎么能刚收了徒弟就跑到京城开买卖去了呢?这不是放着宁馥这么好的学生不顾,误人子弟吗?可茂隽老人不是旁人,那是制香大师,更是宁晓枫的师父,有道是疏不间亲,师徒可是如父子的,他就是再任性,这样的话也是不会说的。

宁晓枫一听师父在准备铺子和庄子,而不是在想这跟什么人拼命,他立刻就放了心。“那也好。反正我和晟倾来年也有想去京城一趟。要是师父那时候还不回来,我去找他也一样。”

一听宁馥要去京城,黄洛煊当时就来了劲头:“真的?那太好了!到时候你提前给我去信我好去迎你!我其实就一直担心,等到了京城是非更多,而且偶尔还要进宫去给皇上太后请安。你是不知道,太后之前还提过给四哥纳个侧妃延续子嗣,这要不是父王开口说不要难为我们。太后都能把人塞到我们院子里。我是真不想去。可又不能耽误四哥前途。还有啊,我也想好好的做这轮椅的生意,你是没看到,这几天那些人看到母亲的那个轮椅,羡慕坏了,听说我来年要在京城开铺子卖这个,已经有不少人跟我下定了。到时候咱们的买卖肯定赚钱!”

宁晓枫见黄洛煊虽然说着太后要塞人的事,实际上却没有太多的忧伤,就知道这事儿算是解决了。再一听有人已经下了定,那往后的销路肯定就不愁了。“那敢情好!我还可以多画一些花样儿,去年处理了不少竹子,工匠们说大约在三伏左右竹制的轮椅就能做好了,到时候坐在上面更凉爽。”

小沈宅书房里,容溱和沈晟倾正谈着正经事。

“这本是该父王跟你父亲谈的,但我把这活儿给揽过来了。我知道你肯定为难,若是父王跟你父亲说,这事儿就等于是下了命令,可我跟你说,到时候便是你的人情。反正这事儿……你们沈家也好,其他人家也罢都是躲不过去的。我的意思是,倒不如你主动送上,父王还可以请圣旨对你沈家表彰一二。等到你那药材种植成功,皇上再有封赏也更名正言顺一些。”

容溱说的是今年的额外军捐。其实这个军捐已经是额外的缴费了。但这也是不成文的规矩。每一个郡王治下的封地,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都是要每年上缴军捐。为的就是供给地方护卫军的用度。这些护卫军虽然也归朝廷编制,却是归郡王直接管辖,所以军饷军需必须要由郡王自己负责。那钱自然是从老百姓身上搜刮。像是都南郡这样算是好的。王爷收军捐是有门槛的,他只收大商贾之家的钱。当然那些做生意的人家也知道这地方到底归谁管,没有一个不交的。但交和交也不一样,逼着交到最低线是一回事,像沈家这样年年主动超额交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为今年西北裘达人集结附近部落频繁滋扰大恒边陲,今年更是有几股攻城之势让人胆颤心惊,这导致朝廷必须要给西北增兵派将,而去年冬天最北方大雪灾,开春儿之后大雪又转化成大水,国库拨了重金去赈灾包括重建。国库不说空虚,可打仗是最耗费金钱的事情,皇上也不能让国库里一文钱不剩,所以大臣们一想,不如就让各地分摊军捐,毕竟也是保家卫国的大事。

要说是苛捐杂税这绝对算的上是极重的了。而且不是所有地方都像都南郡郡王这么只从有钱人身上往下刮。但每逢战事起时,差不多也都是要增加捐税的时候了。这一点沈晟倾心知肚明。而且他知道容溱的意思,这么办的确是对自己有好处的,所以他当然没反对:“除了银两,我还能出十车的草药。再多就挪不出来了。”

容溱真是感激:“我容溱这辈子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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