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吧，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办。”
“听您的，您的要求我们一定全部满足。”
褚宁却只是勾了勾嘴角，偏头看向那个女人，“后悔了吗。”
女人咬唇，不说话。
褚宁笑了笑，“经理，我饿了。给了上三个披萨，全部都要加芝士的。”
经理不明所以，却还是点头答应，“好，我们立刻去办。”
披萨很快上来，褚宁脸上已经没有了虚伪的笑容。
他把三盘披萨倒在一起摞成一个整体，抬头，“我的要求，让她，吃光这三个披萨。”褚宁一字一顿，“这就是我的要求。”
“这……”
经理面露难色，一直安静着的女人却急了，他吼了出来，“你侮辱人！！”
褚宁却笑了，“做人向来都是将心比心，你来我往。你既然敢说出那些话，就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任。你可以不吃，但是如果它不能堵住你的嘴，那就让法庭堵住你的嘴吧。”
褚宁有些咄咄逼人，“给你五秒钟考虑时间，我们没有那么闲。”
而后沉了视线，“五……四……三……二……”
一未出口，女人拿起了一大块披萨。
眼睛里含满了泪水。
褚宁没有一丝柔软，只盯着那个人。
女人很恨的看了一眼褚宁，把披萨放在嘴边。
像是拉了慢镜头一样，女人颤抖着手看着披萨，却迟迟不放入嘴中，褚宁也不动，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这个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留着眼泪，将披萨放入口中。
而就在放在嘴中的瞬间，褚宁啪的一下拍掉了她手里的披萨。
披萨掉落的同时，女人哇的一声，蹲在地上痛哭了出来。
褚宁看着那人，叹息一声，蹲下身，“所以说，嘴巴为什么要那么欠。”
女人呜呜的哭，眼睛里对褚宁却是仇视的目光。
褚宁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那人的眼睛，“你可以恨我，也可以觉得我羞辱了你，可是，这只是对你刚才言行的惩罚。”褚宁把迷你录音器扔给女人，“今天的事，你侮辱了我和我的朋友，败坏了我们晚餐的兴致，但是我依旧可以不追究你。但是我希望你能长记性，说话要负责。你不了解我，甚至都不认识我，凭什么要对我评头论足，甚至侮辱我，伤害我。”
“对，对不起。”
女人憋了半天，哭着说了出来。
褚宁笑了笑，“真开心能从你嘴里听到道歉。”
然后站起身，“经理，结账。”
好兴致都被败光，褚宁出了门，又恢复了平日私下的模样。他愣了半天，“程老师，咱俩吃火锅去吧。”
程砚看着褚宁，忽然明白也许真正的褚宁并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那个人。或者说，他其实并不是那个呆在唐睿身边的……小白兔，起码不只是。
因为这个人有锋利的爪牙，有尖锐的牙齿，当别人欺身或者威胁到他的时候，他一点也不会吝啬的摆出这些爪牙和牙齿。
也许，是只有在唐睿身边，褚宁才会放心的收了那些锋利，心安理得的让那人捧着，宠着，也爱着。
程砚看着他，叹息一声副而无奈道，“生了这么一大肚子气还有心情吃啊。”
“哎呀生什么气，网上骂我的人多了，我还能真生气。民以食为天，走吧，吃饭去，都没吃饱。”
程砚和褚宁于是往路上走拦车，程砚说，“我可终于知道你刚才说自己不是个好人的意思了。你咄咄逼人那严肃样真的好可怕。”
褚宁嘻嘻笑，“我好歹是个演员，哪怕是演也能演出我生气啊。”他顿了顿，“所以你明白我说的姚导了吗。我还有唐睿保护，可是姚导呢，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人踩人的的社会，你让他永远不会圆滑，永远真诚待人，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