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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事_分节阅读_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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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王和谢良成两个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郑王甚至上前了一步:“你想清楚,安安说的没错,宝哥儿伤成这样,总得要有人为此负责的,你要是真的一直硬气到底,那也没有关系,少不得就让你来承担后果罢了,这每天的刑罚还算是轻的,你信不信,我有法子让你们董家一门都臭不可闻,让你一辈子被你们的族人唾骂?!”

董成器是信的,可是他又惊又怕的看着面前的人,还是一时没有下定决心。

郑王父女说的不是假话,他们现在愤怒已极,要是他真的死死不开口,那他们一定会说到做到让他生不如死的,这样的刑罚每天来一遍,铁人也撑不住,何况他还不是铁人,昨晚的那些刑罚已经让他痛苦不堪,要是还加上这些……那就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可是难道要供出临江王妃?

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皱着眉头自己便先在心里否决了这个决定,他深知临江王妃的阴狠,这个女人更不是省油的灯,再说了,这件事临江王妃从头到尾都只是嘴巴上说说,没有给他们提供任何支持,也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他就算是说了,徐家就算是真的要扯上临江王妃,可是临江王妃肯认吗?

临江王又肯信吗?!

到时候他只会死的更惨而已。

那怎么办?就这么缄口不言?他看着卫安的脸,猛地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后背的汗毛都根根竖起了。

不能不说,可是却也不能扯上临江王妃……他眼睛酸痛的垂下眼,思索再三,见卫安已经又举起了手,才急忙退后:“我告诉你!”

王推官诧异的挑了挑眉,果然恶人还是要恶人来磨啊,昨天一晚上的刑罚这个董成器都扛住了,他还真的以为他能刀枪不入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主要是卫安的话说的太吓人了,什么不让他死,每天上刑每天还要请太医来治……谁能受得了这个?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回过神来,急忙示意底下的人去拿纸笔来,开始记录。

董成器说完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许久之后才缓和过来,卷拢着手,极力的忽略脸上和手上的疼痛,扯了扯嘴角抿着唇道:“是徐家的管事……”

他抬起头看着卫安和郑王,见他们都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也没有再遮遮掩掩:“徐家的管事找到我,问我想不想替我姑父他们报仇……我自然是想的,徐家的管事便告诉我,说了沈琛送药给六皇子的事……我们便合计出了让施太医害了郑王世子,再让郑王妃觉得是沈琛和郡主见死不救……”

郑王和卫安都知道他说的话不尽不实还有所保留,可是他们原本也没有指望他能一次把事情吐露,说实话,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扯出背后的人的契机罢了,董成器就是那个突破口。

虽然他只是说徐家的管事,可是接下来的事,也不是一个徐家的管事就能搪塞的了的,没有主人的允许,一个管家敢私底下就联系人做这等事,说出去谁信?光是御史们的那些奏折,便能淹死徐家了。

他嗯了一声,很满意的微笑着对王推官道:“那就劳烦大人了。”

王推官瞥了一眼在旁边垂着头跟个斗败的公鸡似地董成器,不禁咋舌,等回过神来便急忙笑着道:“应当的,应当的,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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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0章牵扯

?王推官很上道,问清楚了徐家的管事姓甚名谁,便去禀报知府大人了,顺天府知府也是个明白人,谋害宗室是个什么样的罪名,现在苦主告上门来,又已经有了人证物证,那当然是再大的官都得去抓了,再说还不是抓徐家的主子,不过是抓个奴才罢了,他立即就准了,叫王推官亲自带人去。

又跟郑王表了自己的意思:“这些人竟然在世子头上行此下作之事,不必王爷说,既然事情是发生在天子脚下的,便是下官的职责,下官一定审问清楚,还王爷一个公道!”

郑王跟他说了几句,领着卫安出了门,便冲谢良成道:“这些天辛苦你了,这次的事也要多谢你,你既是安安认下的义兄,便也是我们王府的亲戚了,若是有事,只管来找我。”

谢良成笑着应是,他已经为了王府的事耽误了好几天,也该回凤凰台去理事了,闻言便和卫安告辞,想了想又轻声跟卫安说:“安安,还有件事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侯爷已经几天没有消息了……论理八月初二是你们的婚期,他不管怎么样都该赶回来的,可是到现在,距离八月初二也就只有十天不到了,他却还是并没有音讯,这未免有些奇怪……”

之前卫安就听郑王和卫老太太说起过这回沈琛去房山的差事办的不怎么顺利,她也一直疑心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后来她因为宝哥儿的事去信给过沈琛,沈琛也回信了,她便并没有太放在心里,而后来宝哥儿的病情加重,到她开始起疑心宝哥儿并不是病了,而是被人所害,她忙着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竟也忘了去算沈琛的归期。

她忍不住心里惊跳了一下,一时之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还是谢良成看她面色不对,急忙安慰她:“说不定也没什么事,我回去便让人去查查,按理来说,若是没事,他一定会送信给凤凰台的,还有许多事等着他来拿主意的。”

卫安没有说话,沉默的点了点头,上了马车便靠在软枕上,只觉得头晕脑胀。

等回了郑王府的时候,老大夫已经准备要走了,见了卫安便跟她说宝哥儿的病情:“施太医虽然心性坏了,可是毕竟事情是他弄出来的,他也的确是有几分本事,对这个病有些心得,现在世子的病情已经缓解了许多了,听他的意思,应当是能恢复八成,若真是这样,那也算得上是将功折罪了。”

卫安见他神情疲倦,知道他最近也是累的狠了,谢过了他,让他回去好好休息,自己便去看宝哥儿。

宝哥儿已经好了许多,也比前些天有精神多了,坐在床头正笑着模仿奶娘吹药的动作,手里正握着一只木偶娃娃不肯放手,见了卫安来,他口齿清晰的叫了一声姐姐,便要朝着她扑过来。

卫安急忙张开手将他抱了个满怀,抱在怀里觉得他轻了许多,便忍不住又一阵难过,拍了拍他的头逗他:“咱们宝哥儿今天听话不听话啊?”

宝哥儿也不知道听不听的懂,笑眯眯的啊啊啊的回应她,奶娘在旁边也笑起来:“还听话呢,这药已经热过两次了,也不肯喝,就这么折磨人。”

话是这么说,面上却是带笑的,宝哥儿能好起来,对于这些人都是意外之喜,他们哪里还顾得上他闹脾气。

卫安也笑了笑,接过药碗来喂宝哥儿吃药。

宝哥儿见是她来喂,便很给面子的张开了嘴,可等到尝到药是苦的,便开始皱起眉头来挥着小手把药往外推。

卫安便耐心的哄他,好容易把药都给喂得差不多了,郑王妃也来了,见药已经喝完了,便忍不住舒了口气:“这孩子真是,也是这些天吃的苦药太多了,怎么哄都不肯喝药,幸好是你来了,不然我还得为这个头疼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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