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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心间刺_分节阅读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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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拉倒吧,你一喝咖啡就拉肚子,还喝?”

“喝!”

耿秋没搭理她,接过宁琬手中的书包,还是按原来的要求给宁琬点了杯热牛奶,紧接着从自己的书包里掏笔的时候,正好看到那本少女漫的一个边角,她匆匆忙忙地移开了目光,又欲盖弥彰地将文具和其他书往上面盖了盖,这才转头看向了宁琬。

宁琬支着小脑袋笑着看向耿秋,她刚刚趁着耿秋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抿了一口耿秋的咖啡,凉了,更苦一些,苦得宁琬龇牙咧嘴地吐了吐舌头,见耿秋抬头忙又抿起了小嘴巴,乖巧地看着耿秋。

耿秋没注意到宁琬的小动作,她微微低了低头,耳根有些红,看着宁琬推给自己的习题本时还有些心不在焉,上头各种数字符号就根一条一条缠绕着自己的线的枷锁,将耿秋给困死了。

“姐姐?”

宁琬轻轻地叫了耿秋一声,这才将耿秋的魂儿给叫了回来,她抬头看了眼宁琬,然后敲了敲习题本:“这儿,这题的解法是对的,你没仔细算,答案给算错了。”

宁琬小心地打量着耿秋,倒也没多问什么,拿过练习册就按照耿秋的说法进行改错。

一直到太阳正正经经地落了山,四周已经暗了下来,耿秋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然后拉着宁琬一起往家里走。她们到家的时候才现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宁家夫妇都还没有回来,只好草草地煮了一碗面,将就地吃完了。

宁琬睡得早,早早地就上床捧着一本书开始背,魔音又直往耿秋的耳朵里灌,她听了一耳朵觉得快聋了的同时,又微微有些走神。

直到宁琬睡着了后,耿秋才闭上了眼睛,她一闭眼,就仿佛又看到了今天在咖啡店里无意见所翻到的那一页漫画,画得很漂亮,她其实很喜欢这种画风。

那一种不用色彩就能知晓四周颜色的画面,午后清新的街道,街道两边绿树葱葱,有微微的轻风抚过,扬起了树尖儿上的一撮小翠绿树叶来来回回地摆动着身姿,扬起了打着旋儿的长长的头发丝,又扬起了微微往上扬起的裙角。

应该是个阳光明媚的夏天,能看到日光洒在头发丝上的点点光芒,给四周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霞光,总是不自主地在耿秋的脑海里印出“温柔缱绻”的意境来,明明她根本不了解故事的起因经过或者说结果。

她只是管中窥豹似地觑了一眼,如觑到了另一片天地。

可不是另一片天地吗?

她看闲书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男女之间的暧昧到相扶相持,她已经通过文字再加自己浅显的理解透悟过一遍了,可偏偏刚刚看到的,那是两个小姑娘?

耿秋有些不知道所措,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担心、有害怕、有惊惧,可这些种种加在一起竟是让耿秋还生了一种名字“好奇”的猫来。

她赤脚爬下床将那本小女漫从自己的书包里掏了出来,然后找了一个最为隐蔽的地主偷偷地藏起来了,接着才跟没事人似地往被子里一缩。

她将这事掩盖住了。

然而梦中萦绕,另一个小姑娘居然有了正脸,正是今天夕阳下冲着自己微微一笑的宁琬。

第34章消失的宁琬

破晓时分的天边,刚露出一丝红霞出来,四周雾茫茫的一片,从一团模糊的正圆当中,透出的光晕慢慢地、逐渐地向四周扩散开去,直到天那头的云朵渐渐地消散开去,光便透过丝丝缕缕的云层投了下来,耿秋站在窗前,抬眼一扫,眉眼轻轻地从光亮之中透过去,看见了初升的太阳。

那一张突然闪现的、带着明媚笑容的脸猛地刺进了耿秋的心口,她捂着心口一个理鲤打挺地从床上蹦跶了起来,满头冷汗地侧头去看自己的身侧,宁琬因为她这没来由的一个动作微微地蹙起了眉角,眉宇之间夹带了着些不耐烦。耿秋立马伸手去抚平了宁琬的眉稍,然后轻轻地拍着宁琬的肩头,直到宁琬又舒展开了眉心后,她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面对着还没亮透的天边,总也想不起来刚刚自己梦里都是些什么光怪陆离的离经叛道,只晓得很离奇,不是恐怖故事,却吓人得很。

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直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

闹钟一响,宁琬猛地坐了起来,一巴掌拍掉了床头的闹钟,闭着眼睛熟练地将闹钟的响铃给拨掉了。耿秋半倚在窗边,挑着眉头静静地看着宁琬这一连串的动作,只见宁琬将闹钟摁消停了后又在床上闭着眼睛闭了好半晌,才又打了个呵欠,她打呵欠的时候张大了一张嘴,眼睛闭紧,眼角边噙出了生理性泪水,亮晶晶地挂在眼睫边,她也不搭理,闭着眼睛将脚从被子里抽了出来胡乱地塞进了拖鞋里,又伸手去床头柜上乱摸,乱摸了好一阵才摸到了空调遥控器,熟练地将空调关掉后这才艰难地掀起了眼皮。

她艰难地掀起一双眼皮去瞧身边的耿秋,像平时那般去确定耿秋并没有被自己给吵醒,结果刚一转头,那一又迷迷糊糊的眼睛顿时便睁开了——她的身边没人!

她又伸手去摸,空的,凉的!

这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小懒虫,赶紧去洗漱。”耿秋受不了宁琬眼里的惊慌感,立马便出声将宁琬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宁琬还没从各种变故当中回过神来,只能顺着耿秋的声音向着耿秋看了过去,耿秋背倚着窗,身后是初升的艳阳,窗外树枝随风轻摆,悠悠的,清爽的,是个明媚的夏天。

宁琬刚醒,脑子还不灵活,一见身边消失的耿秋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团惊慌无措顿时消散不见,她抿起唇角冲着耿秋一笑,便开门跑了出去。

耿秋侧头去瞧,只见宁琬嘴里边叼着一只牙刷,边跑去给咛咛啾啾舀狗粮,趁着两个小东西吃得高兴时,她又跑去给它们的碗里换了干净的水。

自打宁琬将这两个小家伙带回来,便由宁琬照顾着,耿怀月早下了死令,这两个小东西是由宁琬要死要活留下来的,她可以出钱给这两个小东西买一口粮,但是照顾它们的工作她没时间,便由宁琬来照看,如果照看不好,要死要活,都是宁琬的责任。

可一过两三年,两个小家伙越长越好,很次都是宁琬抽时间去照顾它们。

前段时间耿秋忙着中考,早起晚睡的,好长时间没有去过问过两个小东西,也只是宁琬心心念念着两只小崽子。曾经连毛都还没长齐的小东西如今已经长大了,啾啾的身量要长一些,已经长到了耿秋的腰际,跳起来两只腿都扒拉在耿秋的肩头,而咛咛就要稍短一些,跳起来,也就大概宁琬那样的高度,这个时候宁琬总是气乎乎地轻哼一声——我们还会长高!

咛咛已经三岁了,除了能横着再长一点,竖着倒是不能再长了,相反,宁琬却是真真正正地还在长高,许是因为学跆拳道的原因,宁琬其实长得比同龄人要快,耿秋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的时候,正好能看到宁琬拉长的身形,她将水换好后站起来,转身又迅速地奔去了卫生间,慌慌张张地,将一个好好的清闲的早晨弄得跟打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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