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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心间刺_分节阅读_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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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琬抿着唇不敢吭声,直到耿秋确定了宁琬身上没有伤后,这才板正了一张脸,拿出了做姐姐的架势,指着宁琬的鼻尖,恶狠狠地问宁琬:“你上哪儿去了?一声招呼也不打?!”

“我……我去道……道馆了呀。”宁琬低下了头。

长这么大,宁琬在耿秋的面前自来没出息,只要一对上耿秋,她说话总是会结巴,所以小结巴这个称呼倒真不是白给的,除了结巴外,只要她抬起头来看着耿秋的眼睛,老实话接二连三就跟着滚了出来。

不对上眼神的时候,她就会做贼心虚似地低下头去,将来来回回拟好的腹稿以结结巴巴的方式告知耿秋,眼神闪躲,目光漂移,耿秋能立马就分辨而出宁琬是在撒谎。

就像现在一样,耿秋轻咳一声,想要用严厉的嗓音来遮掩自己刚刚的失控,她长吸了口气,然后看着宁琬,退了两步。

“把头抬起来,老实说。”

宁琬听话地抬起了脑袋,一对上耿秋的眼神她立马就又低下了头:“不,我不能说!”

“你倒是现在不结巴了!?”耿秋气得想要跳起来先抽宁琬两巴掌以解自己内心的暴躁,但一看到宁琬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耿秋又舍不得下手,只好再次长吸了口气,她狠狠地瞪了宁琬一眼,“老实说去哪儿了?”

“就……就在楼……楼下转了转……转。”

“转个屁,转一天不回来?哪只狗把你的魂儿勾走了?”耿秋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她内心里的焦躁找不到突破口,来来回回在自己狭小的胸腔里冲撞,撞得她心口疼,又没法将那一口淤血给吐出来,别提多槽心。

宁琬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耿秋,耿秋很少说脏话,她是宁琬所见过的最为温和的姑娘,虽然宁琬这个年纪里也没见着过多少姑娘,但她就是知道耿秋是不一样的,她温和,像书中所说,是从黄金屋里走出来的颜如玉,也应该是豪门大户里的大家闺秀,她聪明温柔又体贴,这种张口就来的粗话,不该是耿秋给说得出来的。

耿秋也有些懊恼,她心紧压低了声音又耐心地问了一句:“去哪儿了?”

宁琬又低下头去,不敢看耿秋的眼睛,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来来回回地扣着自己的手指,就是不开张,而耿秋却也只静静地等着。

许久后宁琬又问耿秋:“姐姐,我还没……没吃午饭呢。”

你怎么不在外面饿死呢?

耿秋在心里想,可嘴上又舍不得这样来怼宁琬,她长叹口气,转身进厨房里去烧水:“我中午煮了面,本来以为你要回来吃,正好留了够一碗的面条,吃吗?”

“吃!”宁琬低头轻应,虽然应着话,可眼眶却是跟着红了起来。

耿秋也不问了,只盯着自己锅里慢!!慢冒泡的水,然后开始打调料,油盐酱醋,按照宁琬喜欢吃的味道,一一给宁琬准备好了。等着锅里的水泡在水面上炸开沸腾时,耿秋又将准备好的一小坨面丢进了沸水中,筷子一搅,面便四散开去,在沸水中翻滚。

“姐姐。”宁琬轻声叫了叫耿秋,耿秋头也不回,轻应了一声,鼻音有些浓,似乎有些感冒了。

“马上就可以吃面了。”

宁琬没说话,她站在耿秋的身后,只静静地看着耿秋忙里忙外的背景,最后红着眼眶又叫了一声:“姐姐。”

“你等等,马上就好,你吃面比较软。”

“姐姐。”宁琬狠狠地揉了一把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姐姐的妈妈不……不要姐姐呢?”

“妈妈哪里不要……”耿秋停了下来,她突然知道为什么宁琬会不友善,宁琬为什么会压抑着激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呼今天去体检了,晚上到家码的字,明天还要给学生上课,所以明天的更新时间可能还是回不到早上10点,大家晚上睡前再来看哈。

后天二呼就争取还是回到老时间,早10点更新,爱你们哟~

第44章我们是家人

在宁琬的心里,除开父母,最最重要的人,就是耿秋了,若是在其他相似的家庭里,两个小姐妹之间大抵还会发生一些不大不小的摩擦,拌嘴打架都该是常有的事,可在宁琬这里就不一样了,宁琬去学一身漂亮的跆拳道也不是为了能保护自己,她心心念念的,只有耿秋。

在梁弘燕作死要来怼耿秋的时候,是宁琬头一个跳出来怼天怼地怼回去的,她还中二地将自己这辈子都不想提的事明明白白地认下来,就是她做的,为了耿秋,她中二得理直气壮。

所以宁琬为什么压着低低的嗓音,一改从前的甜蜜会说话,她板着脸一板一眼地和来人斡旋,该是以何种心情呢?

耿秋没有回头,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锅里起起伏伏好几番的面汤,随着汤一起翻滚的面条几经沉浮又飘飘荡荡地落回了锅底,几次反复,耿秋像是没听到宁琬的问话一般,估摸着面条的软硬,然后伸出筷子在锅中一搅,将一筷子面条挑进了滚烫的汤碗里。

她自己做的臊子,炒得极香,是昨天晚上做的,本来是想今天早上起床一些,耿怀月又不在家,只有她这个做姐姐的来照顾宁琬这个生活白痴,想给宁琬一碗热乎乎的汤面,结果自己睡得死沉,倒是一醒来没了宁琬的踪影。

等到一碗面出了锅,耿秋重新给宁琬拿了一双筷子,将碗推到了宁琬的面前,支着脑袋坐在宁琬的面前,冲着宁琬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宁琬:“面煮得有些软,再泡了一会就烂了。”

宁琬先是顺着耿秋递碗的手往上,看进了耿秋的眼睛,她似乎对陌生的“妈妈”这个称呼一点儿也不诧异,反而很平静,像是知道有一天她会找过来,也似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没停下手中的事,仿佛到来的,就是一个陌生人。

可不是陌生人吗,谁家妈妈会丢了自己的孩子,十几年不闻不问,一朝蹦跶出来,还能指望对方亲亲热热地叫她一声“妈”吗?脸可真够大的。

宁琬挑起一筷子面狠狠咬了一口咽了下去,堵在嗓子口的涩味伴着打破了罐子的盐一道冲进了她的嗓子口,连卡在眼角边的眼泪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措手不及给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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