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念一怔，吃饭这事儿，她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习惯。
楚霜看她这样子就明白肯定是没吃了，她摇了摇头：“你不是说不吃饭会浪费不必要的灵力吗？这样可不行，要出去吃吗？”
“不用了，我不想出去。”封念觉得，比起出去浪费时间，她宁愿自己在家里打坐修炼，吸收稀薄的天地灵气。
“不想出去啊。”楚霜知道她嫌麻烦，想了想道：“那我下去买菜，就在家里吃吧。”
封念：“其实不用……”
“你不吃我还要吃呢。”楚霜嘟哝了一句，不等封念再说什么，踢着外出用的拖鞋就出门去了。
小区门口就有一个很大的超市，只是这个点儿也没有新鲜蔬菜，楚霜皱着眉挑了些还算看的过去的。又买了一些水果拎着。
忘了问她想吃什么了，楚霜想着，不过就算问了，估计也只能得到不知道、随意之类的回答吧。都那么多年不吃饭了，估计也没什么偏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忌口呢？等等还是问一下好了。
楚霜拎着东西回到家，见封念居然还是之前的姿势。只是并没有入定修炼，反而在沉思着什么。
楚霜忍不住问道：“你在塔里就一直这样吗？”
封念抬头看了一眼她：“怎样？”
“坐着不动？跟木头人一样……”
封念神色复杂：”有时修炼打坐会坐很久，但是有时也会起来练练剑法什么的。”
“塔里那么宽你随便练，但是我家里就这么点儿地方，你可不能乱来。”楚霜不放心地叮嘱着。
她把多余的东西放好，钻进了厨房。
七岁开始她就只和母亲一起生活，然而她老妈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迫不得已，只能自己学会做饭。
此后负责家里伙食的一直是她。
厨艺不说多好，至少在同龄人中算是顶尖——毕竟她这一辈的城里孩子就没几个会做饭的。
直到后来高中去住校，周末才回家。当时别家孩子都是一到周末迫不及待回去吃香喝辣，就她是老妈横着一把老泪亲自来拉她回去，做饭……
很快，楚霜就炒好了几个小菜。
“好了，封念，过来吃饭吧。”
之前饭厅这边的椅子都被烧掉了，楚霜也没添新的，只是拿几个塑料凳出来凑活着。封念之前一直在沙发上，看着她忙进忙出，现在听到招呼，终于起身。
“怎么样，还行吧？”楚霜不无得意地挑了挑眉。之前还有点儿担心，大学以后她就几乎没怎么自己做饭。
不过现在看来，手艺还没丢。
“嗯。”封念只是淡淡的应了声，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楚霜撇了撇嘴，算了，不能跟这种脱离社会不知道多少年的人计较。
封念不说话，楚霜就一直绞尽脑汁想挑起话题。
然而她俩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楚霜虽然对封念的世界和她的过去好奇，但要是随便乱问的话，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踩雷了呢？她只敢问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情，这都还问得都小心翼翼的。所以跟楚霜想象中的愉快场景不同，饭桌上的气氛简直就是大写的尴尬，一顿饭吃得楚霜都快抑郁了。
“吃完了？”楚霜瞄了一眼，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离开这奇怪的低气压了，转头说，“你放着吧，我去洗。”
封念已经放下了碗筷。看向她，欲言又止。
楚霜忙着收拾，瞥见她这般异样，笑道：“怎么？你要帮我？”
封念抿着唇，走进了厨房。
楚霜惊奇，随即又高兴起来，看来她还是愿意融入这里。这么想着，跟了进去。她将手上的碗筷放进洗碗池，取下抹布递给封念。
楚霜做什么，封念有样学样，过程中一直不发一语。楚霜几次想要说点儿什么，看封念抿着唇，冷冷地，便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气氛怎么又变成这样了，楚霜痛苦的想着，总觉得封念在生气啊，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这种看着像冰山一样的人怎么这么容易生气？简直莫名其妙嘛！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封念大佬的攻（shuang）略（xiu）之路恐怕会很艰难……现实意义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