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呀，你干嘛呢？”苏镜眨了眨眼。
“好。”白清清应了一声，将视线从苏镜身上移开，拿好筷子夹了一片土豆放入口中。头顶的白炽灯灯光明亮，将她原本白嫩的皮肤衬得更为白皙。
雪薇老师点的是微辣的大份黄焖鸡，开吃之前她聊了一会儿微信,随后在吃的过程中丝毫没有停歇，一口接着一口很快便吃完了这顿晚饭。
她将筷子往空空如也的饭碗上一放，起身欲走，“小苏，刚才老张发消息让我回录音棚一趟，我现在过去，你们慢慢吃吧，一会儿可以直接去机场，曲子剩下的工作就交给我来就行。”
她伸手拍拍苏镜的肩膀，又与白清清对视一眼，轻轻颔首，之后便去柜台前付钱。
苏镜走至她身旁，将手机掏出来准备扫柜台上贴着的码，“我来付，雪薇老师你快去吧。”
雪薇老师拿了张对折的百元整钞出来，直接塞进了正笑眯眯望着她俩的徐老板手中，这才转过身来对苏镜说道：“好了我已经付了。”
接过徐老板递来的找零，雪薇老师再一次伸手轻拍面前人的肩，说完那句“下次换你请我”之后便匆忙往外走。
苏镜望着她的背影，重新坐回到位子上。
她和白清清其实也差不多快吃完了。
苏镜将汤汁用勺盛进碗里，将这最后半碗饭吃完后她脑中忽然一激灵，原本疲惫的脸上顿生一抹笑意，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白清清不放。
白清清被盯得直起鸡皮疙瘩，将最后一口蘸了酱汁的饭匆促往嘴里一塞，使劲咽下之后她开口问道：“老板……你这样看着我，我有些发怵。”
“发怵？”苏镜眨了眨眼，如同蝶翼一般的卷翘长睫扑闪几下，眼中满是戏谑，“为什么会发怵，为什么要怕我？”
“老板……”
白清清想起方才苏镜吃下第一块鸡块时，她便像这样紧盯着苏镜。但两者之间不同的是，苏镜盯得白清清直发怵，而白清清的眼神温柔似水。
她之所以望着苏镜移不开视线，是因为在她眼中，无论苏镜做什么，哪怕只是一个眨眼，都让她感到美好。
更何况当苏镜咽下那块鸡肉时，她细嫩的喉咙微微一动，颈项处弧度优美，白清清不自觉舔了舔唇。
她想到昨天晚上那个沾染了酒气的吻，如此美味，令她意犹未尽。
“我刚才想到了一件事。”苏镜忽然开口道。
“什么事？”
“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条微博，说是只要我出一首歌，你就把歌词抄一百遍。”苏镜说得好似漫不经心，听者却忍不住“落泪”。
“不记得。”白清清终于明白了苏镜刚才眼中的戏谑是什么意思，她未有半分犹豫，一口否认，“我完全没这个印象。”
苏镜倒是没想到白清清这般耍赖，“你确定？”
“我……有点不确定了，我大概或许可能发过那条微博。”
“你确实发过，我记得很清楚，即便你现在已经删除了。”
“老板你……”白清清倒是未曾想过，苏镜记她的一条微博记了这么长时间，“那新歌出来我就抄一百遍吧，毕竟自己说过话还是要算数。”
“别，抄一百遍歌词没什么意思。”苏镜莞尔一笑，“改成唱歌给我听吧，一首就够了，你唱歌真的很好听。”
白清清愣了一秒，眼中逐渐泛起雾气。
她轻摇了摇头，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动人，眼角泪痣微微闪烁，“一首歌不够，起码给你唱一辈子的歌，听得你腻歪了我也要唱下去。”
她讲完了，安静地等着苏镜回应。
就在下一秒，白清清放于大腿上的手蓦地感到一阵暖意，她垂首，视线落在了苏镜覆在她手背的手上。
白清清抬起头来，眼里有光勾人心魂。
苏镜笑着望了她半晌，这才柔声开口，“好。”
一周之后，雪薇老师将制作好的歌曲发给苏镜让她试听，苏镜第一时间又发到了张子亭微信上。
张子亭听后激动地给苏镜一连发了好几条语音，疯狂发射“彩虹屁”。苏镜一句一句耐心听完，忍不住捧腹大笑。
此时她们正在前往《侠女》剧组的车上，坐在她旁边的白清清一见她这副模样，当真是一头雾水。
苏镜拔出耳机，将张子亭的语音外放出来，同时摁下音量“＋”号键将声音调大。
张子亭的“彩虹屁”听得白清清也不禁笑出声来，就连驾驶座上的老王，听着也不由轻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