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盯着季陵离去的身影，短发导购过来回复‘有’。
齐衡把白色羽绒服拿着，在试衣间外面等季陵出来。
他唇角抿着，直接这样让季陵试穿，多半季陵不会试，看到这件白羽绒服的时候，齐衡就在想象，穿在季陵身上一定很适合。
季陵换衣服速度飞快，试衣间里就有镜子，所以不用每换一件就特意走出来看合不合适，在里面季陵就穿着看了一下。
三件里有两件都可以，另外那件领子有点勒。
穿回自己的衣服，拉开木板门，季陵准备出去，还没来得及踏出脚，外面的人轻推了他一把，一个高瘦的身影挤进试衣间，木门在齐衡身后嘭一声关上。
试衣间本来就大，现在更是挤了两个成年人，而且齐衡怀里还拿着件蓬松的羽绒服，于是空间更加狭窄了。
“你要试？那我先出去。”季陵以为齐衡想试衣服。
他话音一落，那件羽绒服塞了过来。
季陵微微睁圆了眼。
“这件你穿一下。”齐衡伸出手，季陵没接衣服，他就保持着那个动作不变。
白色的？
季陵打量那件衣服的颜色，倒也不是他不喜欢，只是因为这件衣服是齐衡选的。
季陵忽然回忆起不久前那天下着小雨，他以为那次之后齐衡应该放弃了才是，由于郑潜的原因吗？
季陵的沉默，在齐衡这里几乎等同于拒绝，封闭的环境，只有他们两，季陵低垂着眼眸，卷翘细长的眼睫毛轻轻盖着，像是睫毛尾端也染着漠然。
心口丝丝缕缕地疼起来，齐衡径直扣住季陵的肩膀，在季陵抬起的眼眸中，沉声说：“你不穿我就在这里亲你。”
话一出口，连齐衡自己也惊讶到了。
他本来威逼的神色骤然一变，笼上自责：“对不起。”
“钱我来付。”季陵给了这句话，在齐衡的注视下，拿过衣服，套上了身。
齐衡往后退，背脊贴着门板，以给季陵更多的空间。
白色的羽绒服穿在身上，衬托着季陵那张精致的脸更加纯白，换了几件衣服，季陵脸颊亦有一点泛红，桃花盛放的迷人色彩你。
惑得齐衡拳头紧了紧，才总算克制着没有真的上去吻住季陵的唇。
这件羽绒服也相当合适，甚至穿起来比前面那件外套还舒服些。
齐衡把衣服拿着，转身开门，走了没两步，齐衡忽然顿住脚。
身后季陵视线被挡，疑惑着齐衡怎么忽然不走了，随即感受到一点异样的气氛，他朝斜前方看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站了一个人，对方正满脸阴郁地看着他和齐衡。
给季陵一种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一样。
显然郑潜也是个自我意识过剩的人。
季陵可不做心理医生，还得去安抚谁的情绪。
因为两人眼下的行为看着比过去收敛得多，季陵才允许他们出现在他眼前，超过某条线，季陵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和。
倒也不是没有彻底解决的办法，但那个方法，季陵考虑过，就是人选很难找。
他谁都没接受，所以才让这两人以为有机会，若他身边有个谁，最好是地位不比齐衡他们差的，那样一来这两人想必会知难而退。
不过让那样一个人来和季陵演戏，季陵觉得不现实。
他始终是最初那个想法，他不愿和这个书里世界的人纠葛太深，特指爱情上面。
现下就先这样，要过年了，这个年，季陵不想再旁生枝节。
季陵和几米开外的郑潜目光对视了一会，而后他让导购把那几件衣服都给包起来。
季陵和齐衡走去收银台，齐衡拿卡想付款，季陵摁住齐衡拿着卡的手，微暖的热度传递到齐衡手腕间，让他贪恋不已。
但季陵只是那么摁了下，并说：“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来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