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之间完全没有比较性。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景一诚对于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继续追问：“你朋友很多吗？”
许承昊瞥了眼他：“应该是比你多。”
景一诚平静道：“我没有。”
许承昊：“哦，我有。”
景一诚：“知心的也很多吗？”
许承昊：“不多，一个足以。”
景一诚突然勾唇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许承昊哦了声，“那祝你早日找到知心朋友。”
“多谢。”
“客气。”
两个人进行了一次许承昊单方面认为很无聊的对话后，重新归于安静——毕竟他们都是哑嗓子的人，说多了也说不出来。
剩下的等待时间，他们都是一人捧一杯热水，非常有节奏的你咳嗦两声我咳嗦两声，然后一起喝口热茶，继续沉默。
说起来，他们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彼此——许承昊是因为在后花园跟景一诚浪费太多时间，结果本就没好利索的感冒再次复发；而景一诚也是因为生吃辣椒，本就没好利索的嗓子雪上加霜更加严重。
就这样互相伤害后，他们还能坐在一起合作喝茶，真是说起来就神奇。
又等了几分钟，两位助理终于带着更改后的新合同归来。
许承昊看向李念，视线对接时，就见对方点头示意，眼神往左瞟了瞟。许承昊顿时明白过来，难怪重新打印合同拖了这么久，居然是李念不放心，带着合同走了一遍法务部。
这也算是给合同再添一道安全锁，许承昊签字的时候也能更放心。
签字成功后合同一分为二各自保管，许承昊起身伸手：“合作愉快。”
景一诚伸手握住：“合作愉快。”
许承昊说：“希望景总不要让我失望。”
景一诚：“眼见为实。”
许承昊笑了笑，收回手没在说话。
本来以为景一诚会主动提出告辞，结果对方的脚步纹丝不动，甚至还掏出了手机：“第一次合作我们似乎还没有联系方式，方便留号码吗？”
许承昊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便点头同意了：“行。”
他们当场互换手机号码，备注成功后景一诚终于满意，带着自己的助理离开。
许承昊也瞬间松懈，瘫在办公椅上一动不动。
李念将合同收好，吐槽道：“你们到底发生过什么？又是磕脑袋又是合作拿出诚意的……还有我怎么觉得景一诚的脸不太对劲啊？感觉他右脸好像有一圈很浅的咬痕。”
许承昊心虚的瞥向其他地方，没有出声。
李念敲了敲桌子：“跟你说话呢。”
许承昊赶紧咳嗦两声，指指自己嗓子虚弱道：“我说了这么久的话，能不能让我歇会……还有咬痕什么的我哪知道啊，这都是人家私事，别打听这么多。”
李念觉得奇怪：“我没问你咬痕哪来的，我就是跟你说发现而已啊，你紧张什么。”
许承昊：“我没紧张。”
李念：“呵呵。”
许承昊：“……”
李念一脸的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但最终还是没有追问：“算了，快让你的嗓子歇一歇吧，再有一小时就下班了，回家吃饭注意别吃刺激食物多喝水。”
许承昊感动不已：“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李念：“闭嘴！休想跟我捆绑cp！”
许承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