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沈峥高兴的要命，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想起什么，赶紧开口，“那我现在就去准备手术！”
说着他就想去消毒，可他才刚转身，就被陆羽昂一把抓住腕子。
陆羽昂低头看向沈峥的手，微微皱眉，“哥哥，你确定你现在的状态可以给人动手术？”
沈峥一愣，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不断颤抖。
“我......”沈峥逞强的还想说什么，可旁边的苏远白也已经看见了沈峥颤抖的手。
“算了，这次手术我主刀。”虽然不知道沈峥为什么情绪那么失控，但苏远白还是看出他不在状态，当机立断，“你来给我打下手。”
“可是......”沈峥皱眉刚想说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苏远白打断。
“放心，病人的情况我已经仔细看过了，而且你在旁边，不会有问题的。”
自从六年后的重逢，苏远白似乎就没有再用过这样近乎温和耐心的态度跟沈峥说话了。
沈峥抬头看着男人金丝镜片后坚定的眼神，心里最后那点动摇也没了。
“好。”
手术很快开始。
这场手术极其复杂，经过九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终于熄灭。
苏远白走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白，他看向门口赶过来的小雀父母那紧张的脸色，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手术很成功。”
小雀的妈妈顿时捂住嘴，忍不住发出一阵喜悦至极的哭泣。
小雀爸爸也是红了眼眶，不停的对苏远白和沈峥鞠躬，“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一旁的沈峥看着小雀的父母这样高兴的样子，也不甶笑了。
每次看到病患和病患家属露出这样的笑容，他就觉得，当医生再苦再累也是值得。
他想扶起小雀的父亲让他不要再鞠躬了，可不想手还没抬起来，就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九个小时的疲惫随着神经的松懈扑面而来，沈峥膝盖一软，差点跌倒。
幸好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的托住了他。
他抬起头，就看见陆羽昂那双墨黑的眸子。
手术进行了九小时，陆羽昂就在外面等了九小时。
“好了，哥哥。”但到底年轻，他的眸底丝毫不见疲惫，只是抱着沈峥，低声道，“我扶你回去吧沈峥现在的确是累了，不仅是九个小时的缘故，更多的是因为情绪上的大起大落。
此时依靠在陆羽昂身上，沈峥只觉得说不出的放松和平静。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少年的眉眼，第一次突然感觉到，陆羽昂真的长大了。
可以让他依赖依靠了。
想到这，他神色不由温和下来，轻轻点头，“嗯。
陆羽昂原本的意思，是想送沈峥直接回家去休息，但小雀还在观察期，沈峥怎么都不愿意离幵。
陆羽昂掰不过他，只能让他在办公室里睡了一觉。
天亮的时候，沈峥醒了。
“小雀那边怎么样了？”他揉着惺忪的眉心，看向旁边玩手机的陆羽昂。
“护士说情况不错，应该很快就要醒了。”看见沈峥醒来，陆羽昂便扔了手机，到底是年轻人，熬了一整夜都丝毫不见疲惫，“既然哥哥醒了，我去给你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随便。”沈峥睡的昏昏沉沉的脑袋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抬头看向陆羽昂和昨天一样的衣服忍不住微微皱眉，“阿昂，你一直没休息？你这样身体吃得消么。”
陆羽昂却是不在意的笑笑，“没事，我身体好。”
说到这，他突然想到什么，挑了挑眉，看向沈峥，“怎么样，哥哥要不要试试？”
沈峥：“"”
一大清早的就调戏他，有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