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侯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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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央立刻又脸红,被他说得想躲起来。

却被那有力的手臂箍住腰,低沉如碎玉的声音在耳边说:“别躲,我想要你。”

修润的指尖挑开大红吉服的衣襟,将少年无瑕的身躯从衣衫里剥出。沈庭央也伸手去解他的衣带,攀住那肌肉修劲的腰身,勾住他脖颈,以无措而柔韧的姿态缠上去。

他们亲吻,从温柔缠绵到炽烈疯狂,雪白的牡丹靡丽绽放。

少年腰身柔软得不可思议,甜美的脸庞染了薄红,眸色迷离失神,咬着微肿润的唇呢喃着,带着哭泣或欢愉的音,被不断冲撞掳掠,成了一汪春池。

死亡还在暗处觊觎,而他们抵死相缠,手掌摩挲过每一寸肌肤,都是落下烙印的疆土。

那杯绵长的新酒饮下,沈庭央就想起旧时王府的归燕楼,金腰燕年年归来,主人却不在了。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也想筑一座燕子楼,关你在里头,隔绝风雪尘埃,永远伴你暖炉新酒,夜夜好梦,岁岁相守。

太迟了吗?

红烛帐外高照,花重将他手腕扣在头顶,近乎狠戾地漫长深吻后:“阿绾睁开眼,看着我。”

少年被吻得呼吸急促,睫毛微颤,睁开眼望着他,也避无可避地看清他们最亲密的模样。

花重覆身下去,吮舐他的泪。

“就像这样,阿绾,我想要你。”

良夜如水,欢情迟迟。

雨还在下,铺天盖地,笼罩城池山河,沁入人间巷陌。

他们不停地亲近着彼此,耳鬓厮磨,一遍又一遍占据彼此。

天快亮时,沈庭央在花重怀里轻蹭了蹭,听见院外隐隐人声。

他起身,按住花重不让他下床,自己抓起一件外袍裹上,跳下床冷不防腿还软着,步子顿了顿,两条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硬是快速走到门边。

沈庭央推开门的同时,管家带着医馆的人刚进院。

“有结果了”沈庭央披衣赤脚走出去,站在廊下问道。

医馆的人匆匆上前,递上一只罐子:“赵老先生说让送来,那一批十个病人里,三个高烧退了些,药效未必这么快,很可能只是巧合,但先生说还是尽早试试。”

沈庭央谢过那人,进了屋关门转身,捧着瓷罐回到床边:“先喝,我去给你找糖。”

可花重仰头将药汤一饮而尽,拉沈庭央入怀,在他额头亲了一下:“这就够甜了。”

沈庭央把空瓷罐放到一边,扑到他怀里,抬起头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扬着下巴:“侯爷,今天别出去了。”

花重手指伸进他脑后发丝间揉了揉,“那就陪着你,阿绾想做些什么?”

他长发散着,只披一件红袍,锦袍散敞开,现出肌肉轮廓劲瘦分明的胸腹,那力量感与侵略感十足的线条一路延伸下去。

这样好看的一个人,怎么会被瘟疫钉在阴影下?怎么会变得如感染者们那样,血肉骨骼侵蚀殆尽?明明他还好好的。

沈庭央眼尾还泛着薄红,望他的眼神竟天真极了。

“和我的大美人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也很好。”沈庭央亲吻他手指,温驯而又固执,“我都快忘了,到底怎么得到你的,好像什么都没做,老天就把你给我了。”

花重笑着说:“是上苍垂怜,把你给了我。”

沈庭央却不说话了,埋头在他怀里,深深呼吸他的气息。上苍垂怜吗?可为什么又夺走他呢,对这苍天该说一句恨,还是一句谢?

疫病潜伏期三日,这是最后一天了。

他们一刻也不离开彼此,中午和傍晚又有药送来,他们谁也不提分离的事。

直至入夜,花重在亲吻时,一捏沈庭央颈侧穴位,给暂时昏迷的沈庭央喂下一粒药,让他真正陷入一场漫长昏睡。

而后,花重起身更衣,离开了这飘摇夜雨中温暖的灯火,孤身前往城北疫区。

隔离区试药的病人不论病情处于哪一阶段,都要单人隔离。

按照近乎严苛的一系列程序后,花重从容地走进一间空房,屋内摆设简单,门在他身后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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