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还在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虽然是在责备对方，语气里夹着些微的撒娇意味，飘到陆琰面前，变成了狗粮的味道，让他闻了个饱——不用想也知道是连逸。
陆琰干脆在柳婉珺旁边坐下等她打完电话，看她笑眯眯的样子陆琰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瞒着水水，他怕傻儿子一时想不开要跳水自杀。
自从上次的事之后陆琰就彻底放弃了追求柳婉珺的想法了，反正水水没给他划时限，大不了单身一辈子。何况柳婉珺现在有连逸了，他才不想做那种横刀夺爱的人——虽然看柳婉珺现在的样子估计也夺不太下来。
柳婉珺挂了电话，这才想起来在一旁快被狗粮撑死的陆琰，问道：“你怎么在这。”
陆琰答道：“过来见客户，你呢？”
“一样咯。”柳婉珺耸耸肩，“那个客户原本是曼曼负责的，自从你把她挖走，就交到我手上了，难搞得要死。”柳婉珺翻了个白眼，吐了口气，苦着脸道，“火火，你也带我走吧！”
“我有一个助理够了。”陆琰抿着嘴，表情有些严肃，“你想换工作的话去给连逸当秘书不是挺好。”他说着，脑子还在不停转。他记得原作好像是有这么个场景，但是有些出入，加上类似的太多，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一个男人进来打断了他们：“哟，怎么三少也在呢？”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陆琰嘀咕了一句，回过身去，门口站着的男人让他一愣——怎么会是沙旺，难怪他当时听到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陆琰在心里暗暗“啧”了一声，满心疑惑跟冰水似的从头浇下，寒意腾上眼底，看向沙旺的眼神一下就染上了些微攻击性。
沙旺被陆琰盯得背脊一凉，额角的冷汗就淌了下来，下意识伸手捏住了藏在口袋里的小瓶子——难道他被发现了？
随即沙旺的疑虑就被打消了，再看陆琰时他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刚刚那瞬间的寒意可能只是他的错觉呢？沙旺抱着侥幸的心思安抚了一下自己，堆着笑容进了包间，刚坐下就问陆琰：“听说三少不是回兰蒂了，怎么……？”
陆琰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说：“过来见个客户，碰见老朋友就聊了几句，沙先生不介意吧？”
“怎么会呢。”
沙旺脸上笑容不减，心里却是在祈祷陆琰快些走。然而陆琰就好像——或者说就是来跟他作对的，打定主意今天就赖在这不走了。
陆琰自然是知道沙旺口袋里放着什么的，就是这样才更不能走，大不了生意搅黄了他自己上师家请罪去。
一想到去师家他心里就有点虚了，甚至咚咚敲了两下退堂鼓。
陆琰看沙旺那满脸的笑容就心烦，面上还是和气得很：“说起来我刚刚还碰上牧雪了，真是巧。”
“牧雪？”柳婉珺提到这个名字脸就有点垮，“她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