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是个贼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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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公主求见。”守在船楼上的一个水手小心走到顾如泱南边拱手道。

其实昭阳不来,顾如泱也会去找她,只是现在事关紧急,她先需坐镇船中,而昭阳主动寻她,其实也在顾如泱的意料之中,这船连续调动两次,周遭如此大的动作,她又怎么可能安坐房间。

顾如泱起身走向楼梯处,果然昭阳安静的站在那里,随行也只有奉剑奉迪二人,顾如泱才想起霍启山被自己安排在别的船上,昭阳身边倒无一能武之人。

“风大,怎么就上来了。”顾如泱脱下自己的防风斗篷系在了昭阳的肩上,将昭阳被吹乱的头发别在她的耳后。

“这么大动静,能不上来么。”昭阳说道,她眉头微蹙,倒是有三分不快,昭阳接着道:

“就听见船上四处都是号子声,可也没见人通报说发生什么了,不是我让奉剑去问了船楼上的工人,还不知道齐兵来了。”

顾如泱见昭阳对此事也知晓三分,便点了点头:“嗯,是齐国水兵,大船来得不多,小船足有八百艘,倒像是有备而来。”

“哪个方向?”昭阳问道。

顾如泱将千里眼递给昭阳,往西南方指去:“就在那里。

昭阳定眼一看,果然是黑压压的一片,除了四艘福船十分抢眼外,其它的都是些单桅杆的小船,它们船身轻,虽只有一帆,但借着这风势倒是高速朝着九天的方向推进的,不过确实还有些距离,九天虽然是巨大笨拙了些,但船大帆也大,足足四张巨帆,照此下去倒是轻易能将齐兵甩掉。

“如泱是想避开他们?”昭阳问道,可此时正是东北风,但是顾如泱却是南行,不像是在逃的意思。

顾如泱冷笑一声,她抓起昭阳的手道:“呵,我是要他们有去无回。”

第59章第五十八章

黑色的番旗代表着大齐的尊严,八百张番旗如奔马涌动,不断的向前跑去,它们踏着白色的浪花,渴望为自己的新皇开阔疆土。古书上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这滨之外便是海,在九州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位皇帝将他的野心放在了海外,若不是因为秦氏占了太平岛,任天博也不会成为这千古第一人。

率领这八百沙船的是四艘大型的战船,为首的叫做广福号,它们都隶属于闽海管辖。为首的武将叫韩卫,是闽海总督韩燕的宗弟,曾管理着骑兵,也是一位骁勇,擅长快战,之后韩燕做了总督便让他纳入了水师,也曾剿过几次倭寇,同样也是利用沙船进快战,倒也是一个好手。

韩卫一身戎装站在船头,他一脸络塞胡须,脸上挂着一个渗人的刀疤,背着一把九环大刀,那是从马战开始他就钟爱着的武器,在他身后同样站着几个在高马大的军官,他们一字排开,手中都拿着一根千里眼,有的朝着前方看着,而没看的人多是一脸为难。

“韩将军,”一位武将走到韩卫身边说道:“穷寇勿追啊”

韩卫看着那武将,那是个年纪比他还要大上十岁的校官,不过军阶却比他低了不少。

“我说马校尉,你可是怕了?”韩卫拿起千里眼继续追踪着顾如泱的船队。

“大齐军人,怎会怕此等宵小。”马校尉说道,他全名马安,从小海边长大,原本只是一名普通水兵,不过水性却是极好,因为第一个登上大周皇后逃难的船,所以给封了校尉。

“那有什么追不得的?”另一位校尉也张嘴说起了话,他倒是生的白净,像是才进水师不久。

“大人,我们这配备本是为了奇袭,而今被他们正面发现了,怕胜算没有预计那么高啊。”马安皱着眉头说道,他们一开始接到的秘报便是顾如泱会在端午的第三天离开武安港,而他们只需要算准时间拉帆快战即可,只是任谁也没有想到,居然还在伏击的路上便遇上了九天号。

“可是他们现在在逃了。”那白净的军官说道,同时他又转身对韩卫拱说道:“韩将军,末将以为,九天号基本出没于外海,穹珥海峡它们很少出没,这次对将军来讲,可是大好的机会,若是捉了顾如泱,那可是平步青云的好事。”

韩卫鼻子里发出轻蔑一声,平步青云?这船上哪个人不想,但他毕竟也是身经百战之人,作战从来容不得大意二字,岂是为了个平步青云就非得与顾如泱硬拼。

“张校尉,使不得!”还未等韩卫说话,马安便制止道:“顾如泱既是朱雀海之主,可不是我们说抓就能抓的,别看那船队只有十艘船,但这可是大海,大海之上是妈祖说了算,不是我们说了算啊。”

“马校尉,你的意思难道是说妈祖保佑顾如泱,而不保佑我们大齐?”韩卫问道,他虽不喜欢张校尉那样事故,但更不喜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微风,想大齐立国十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哪一样都比周朝做的好,又受万民拥戴,正是百废待兴的好时候。

“末将不敢!”马安立即跪下,他拱手解释道:“末将的意思是说,大海之上风雨变化莫测,若这次出海全是大船倒还好,我们带的八百艘小船,若是遇上变天,怕是不宜快战了!”

那白净年轻的张校尉倒跟他也较上劲了,立即反问道:“那你怎么就能确定这要变天呢?”

“末将十二岁便开始跑海,端午前后天气变化莫测,这是跑海人都知道的事。”马安解释道。

“其它人呢?你们什么意思?”韩楚懒得听二人争执,他二人一个说战,一个说不战,说战的就是想要功勋,说不战的是怕了妈祖和老天爷,这都说服不了他。

“下官以为,应该战。”此时说话之人并非军士,他着一身官服,说起话来倒是慢悠悠的。

“理由?”韩楚道。

“以量算,我方八百精锐,对方不过十艘福船,论战术,将军用兵神速,快战至今未逢对手,而对方体巨大且笨拙,正是中我军下怀,论天时地利,此时恰好东北风助力,虽不是奇袭,但只要大军压近,再用军士们用鹰抓上船,胜算并不小!”那官员说的有理有据,倒是让人信服。

“你一文官,懂个什么,休要插嘴!”马安喝道,他又说道:“将军,九天天下第一大船,它若降下帆来,再加上船上百余梢公同时用力,这世间并无一人能追赶上它,我们贸然前进,只会陷我这于为难。”

“放肆!”只听啪的一声,韩楚一巴掌打在了马安的脸上:“战前岂能灭我军志气涨他人威风,你给我滚到甲板下去,

“韩将军三思!三思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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