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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殊色_分节阅读_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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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能使人更加清晰的记住自己的目标,只要能完成任务,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个月,每天一碗药汁,一次擦洗,一次抹药,红衣人倒是尽职尽责,只是实在算不上是温柔。

“我叫虞修,”这是他第二次来的时候,告诉林曜的。

虞字通“娱”,他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带着无法掩藏的媚态,虞美人,倒是没有愧对这个名字。

一个月,林曜身上的烧伤并没有好,但是足以下床行走,这里有一排的屋舍,可是却似乎只有虞修一个人居住在这里,也难怪他虽然看林曜的目光中带着嫌弃,却日日要过来跟他说说话,即使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然后他能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洗衣服,全是红色的衣衫,虞修似乎极爱红,洗干净晾好,一片的看过去,倒像是一片的红云。

“肚子饿了,就自己去做饭,我是不需要吃东西的,”虞修检查了一下衣服,还算满意,没有丝毫客气的吆喝着林曜去自己煮饭。

之前林曜卧病在床的时候,每天就是一碗糊了的稀粥,勉强能够维持生机的时候,也察觉眼前的人,似乎对于厨艺是一窍不通的。

林曜转身进了厨房,虽然头上没有一根头发丑的出奇,但至少能够行动自如了。

成袋的粮食,也没有老鼠蟑螂什么来侵蚀,喝了一个月的稀粥,对于味觉和神经都是巨大的折磨。

一锅炖排骨,下了揉好的面条,林曜勉强解救了自己的舌头的时候,分给了虞修一碗。

这个之前说明自己不需要吃饭的人吃的头也不抬,大有大包大揽的架势,第一次开口称赞道:[丑八怪,没有想到你做到这么好吃,呼……满足。]

一锅的排骨和面,林曜吃了一碗下肚,剩下的却被虞修这个看起来身量修长的人直接全塞进了胃里,偏偏他腰腹平坦,也不知道吃到哪里去了。

林曜自觉的是刷锅,甚至不用他多说,倒是虞修坐在屋子外面的一把藤椅上,摇摇晃晃,吱吱呀呀的听着声音跟他说着话:“就凭你这一手厨艺,我也得让谷主把你留下。”

他只是这么一说,林曜却没有特别的放在心上,因为虞修自己,在这里似乎也没有太多的话语权。

这里寂静,空旷,即使满山谷的花朵盛开,也显得格外的冷,不是温度,是心冷,从外面渗透进来,从骨子里面蔓延出去。

这里叫空谷,是绝情真人容悯的居所,空谷就跟它的名字一样,空旷的好像看不到边际,好像往哪里走都一样,据虞修所说,带他来的那位真人,就居住在空谷的中央,独来独往,除了跟其他两位师兄弟交流,或是外出斩除妖狞,一般是不会出现的。

一谷双峰,空谷,天泽峰和德誉峰,组成了整个上瀛剑宗,分别居住着容字一辈的容悯,容争和容德,一位掌门两位长老,三足鼎立,撑起了上瀛剑宗在修真界说一不二的位置。

虞修说的很多,他虽然出不去这里,但是知道的却不少,林曜也听的认真,因为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够了解这个世界的途径。

虞修显然是喜欢自己说话的时候,有人认真听着的,只是偶尔会嫌弃的戳一下林曜的头道:“你听得懂么就听?”

林曜迟疑的点点头。

虞修笑的比一身的红衣还要张扬,对着月色看他的眼睛:“你虽然长的丑的很,但是这双眼睛还真的漂亮的很,如果容貌恢复正常,只要不长的歪瓜裂枣,大概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丑。”

林曜听的认真,可他下一秒,却自顾自的嘲笑了起来:“不过以你的资质,想要引气都难得很,更何况筑基了。”

修真界中,引气,筑基,辟谷,金丹,元婴,化神,依次增高,每一层之间,共有九阶之分,引气只是开始,到了筑基,才算是脱胎换骨,真正踏入修真的领域之中,开始与天争命。

听虞修的说法,上瀛剑宗容字辈分三人,都是化神期,其中又以容悯的修为最高,堪称正道第一人。

“这正道第一人除魔卫道,大家就只能缩着尾巴过日子,”虞修的语意不详,“即使想要报仇,也只能仰望,丑八怪,你说,如果某一天这如神如仙的正道第一人也堕落了,会是怎么样一副场景?”

他也没有指望林曜会回答,只是摇晃着那副吱吱呀呀的摇椅轻轻的哼着歌,调子绵长,咿咿呀呀的,林曜听不明白,却好听的紧。

系统顺便欣赏了一下,问问题的态度,完全是把林曜当成了百科全书:[他唱的是什么呀?]

[青楼里唱的是什么,他唱的就是什么,]林曜恰恰好知道这种小调。

虞修在这里住着,他向往自由,又住的不甘愿,不用吃饭,说明已经辟谷,可一不见他使能力,二不见他离开。

说明他有力却发不出,只能被困在这里。

吴侬软语一样的小调被突如其来的冷气打断,那种好像从骨子里面漫起的寒冷,随着来人的步伐而不断的加重着。

白衣人的身量很高,落地的步伐却不疾不徐,行走间带着衣袍的摆动,却好像不管怎么走,都是一个频率,分明不是多吓人的表情,可他到了两人跟前的时候,不止林曜,连带着平时嬉笑怒骂随心的虞修都屏住了呼吸。

“能行走了,可以离开了,”容悯一句话,林曜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轻轻抓住了腰间的衣带,毫不费力的拎了起来就要走。

林曜努力的挣扎,可之前说过会把他留下来的虞修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只是静静的跪在了地上,没有给林曜一丝目光。

靠人不如靠己,林曜说不出话来,就努力的抓住了容悯的衣摆,见他好歹低头愿意看他的意思,心里松了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啊啊的叫了两声。

容悯神色没有变化,口气也带着冰封一样的温度:“听不懂。”

林曜连忙拉起自己的衣摆,在上面写了写,又指了指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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