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在试炼之前，他不知道青年的存在，亦不知道这试炼来得如此突然。他有点担心小傻子。
一朵白色莲花蜿蜒着在他身前生长出来，佛力没有消失。他起身，朝外走去。与其担心，不如完成试炼，尽早出去。
“吱呀——”他还未走到门前，门就自己打开了。一片论道声传来，玄武真人转过头来对他轻轻一笑，“大师起了？这些道友将随大师一起去试炼。”
玄空平静地点点头，内心却微微一愣，试炼还未开始？“玄武施主，贫僧身边还跟了一人，不知？”他看着玄武真人，他肯定知道他说的是谁，如果不知道……
“不急，上路之时，大师等会自会看见。”玄武真人轻轻一笑，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大师该上路了，大劫来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玄空收敛内心的疑惑，点了点头，既然上路之时自会看见，他也不好多问。
叶青衣、流觞还有那个只见过一面被他打肿了脚腕的青年都来了，玄武真人将他们招到身前一一介绍，“这是我的三个弟子，叶青衣、流觞、万林，这次他们会随你一起去，还有劳你多加照顾。”
玄空摇摇头，“不敢。”
“既如此，这苍生重任，就交付给大师了。”玄武真人起身，长作一揖。
“自然。”玄空颔首。余光却看到一个人被推着走了出来，那人正是小傻子。只是小傻子的状态有点奇怪，目光空洞，肢体僵硬，整个人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洞的躯体。
“施主？”玄空看向玄武真人，目光里的质问呼之欲出。
“他一向如此，非是本门之过。”玄武真人平静地说了一句，坦然地看着玄空。
一朵白莲从袖口飞出，向小傻子伸去，欲将他拉过来，却被一只酒葫芦挡住，化作灵气消散在空中。
“玄空，事关人间魔气，你要分得清轻重。”流觞依旧放荡不羁，脸上却有了怒意，“我会替你照顾好他的。”
玄空看着他，不再动作。
一行人走到城外。
“啊！”小傻子大喊大叫，不停地用手打自己头，被万林强行按住了。
万林拉过小傻子不停挣扎的手臂，手指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滑，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臂滴了下来，
“啊！啊——”小傻子叫得更大声了，但是那种无意义地叫，本能地叫，就像是一个人本能的发出声音，但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啪！”一束金光打在万林身上，将他打飞出去。玄空向前轻跨一步，直接出现在小傻子身边。白色的莲花落在白皙的手臂上，化作温和的亮起将伤口愈合。
“你疯了！”万林愤怒地叫道，“你看地上！”
玄空看向地上，小傻子刚刚流下的鲜血落在地上，化作一条直线，朝一个方面延伸开去。
“他是魔引，可以让我们最快的发现魔物。”万林捂着胸膛起身。
玄空凝视着小傻子，小傻子目光空洞地看着他，他看到“灾星”死去后，小傻子突然出现在了玄武城的某个角落，他看到小傻子一直被欺辱的十年，与他第一眼看见小傻子满是迷雾的过去截然不同。
小傻子空洞洞地眼神看着他，也与初次见面他看到的亮晶晶的眼神截然不同。
“施主只有这一个办法？”玄空轻声问道。
“只有这一个办法。”万林咬牙说道，虽然很丢人，但他们的确只有这一个办法。
“贫僧还有一个办法。”玄空看向他。
“哼，洗耳恭听。”万林嘲讽地说道。
“一路走过去。”玄空双手合十，看向远方。
“走过去？行，就算你能消弭魔物的影响，这大陆何其大，青龙玄武朱雀白虎四座大城之间都有数十万里，你要走到什么时候？这天下苍生还要多受多少年痛苦？”万林尖锐地职责，“你这和尚，装什么善心，就是私心作祟，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万林。”流觞皱起眉头呵斥，让他不要再说了。眉头松开，看向玄空，安慰道，“我带了许多灵果，他不会死。”
玄空看向小傻子，平静地问道，“你愿意吗？”
小傻子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万林发出一声嗤笑。
玄空平静说，“他不愿意。”
万林的笑声更大了。流觞皱起眉头。他身后的道友都暗自握紧手中的法器，随时准备动手。还没出城，这个队伍已经快散了。
“他不能出这座城。”叶青衣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