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少主只想种田_分节阅读_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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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了一声,泽漆突然起了兴致,有些好奇起来:“给我看看。”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往下一探,在幼崽没反应过来之时,飞快的在它小腹下面抓了一把,略微诧异的看着幼崽,一句话脱口而出:“这么小?”

幼崽没留意被他偷袭个正着,呆了一呆,又听到他这句话,瞬间羞愤欲绝,一个骨碌翻身站起来,气呼呼的瞪了泽漆一眼,转身跑了。

“哎——我不是——”

泽漆叫了一声,眼睁睁看着幼崽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有些无奈。他也没想到崽崽的身材看上去这么高大威猛,人立起来比他还要高上一头,驮着他跑起来也丝毫不费力的样子,那个地方跟它的身形比起来,竟然超乎意外的小。

他方才那句话,完全是无心之失,没料到幼崽反应这么大。

看来是真的长大了,都晓得害臊了。

泽漆在心里感慨了一下,披上外袍去寻幼崽。这里的阵法他做了很多改动,幼崽冒失失的冲出去,他怕它会在里面迷失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

泽漆拿着只小小的夜明珠照路,在温泉池附近寻找幼崽的身影,这里水汽缭绕,雾气升腾,迷蒙的让人看不清视线。有好几次,泽漆都把边上的灌木当做幼崽的身影了,走近了一看才知道不是,大失所望。

他低低喊了几声,四下寂静,空无一人。

泽漆心里渐渐发慌,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纷涌而至,一时想到幼崽是不是自己生气先跑回家了,一时又想幼崽不会不打招呼一声不吭的丢下自己,不知怎的,脑海中又突然出现百里钧的脸,转而又开始担心幼崽被百里钧抓住了送回仙门去。

他急急忙忙的边走边喊,忽而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就在身边不远处。

泽漆停下脚步,侧耳凝听片刻,满心欢喜的走了过去,一定是崽崽!

这里偏僻的很,除了幼崽和他,基本不会有人找过来,他扒开挡在面前的灌木丛,喊了一声:“崽崽!”

一双金灿灿的眼睛映入眼帘,泽漆的笑顿时凝固在脸上,不是幼崽,是百里钧。

百里钧似乎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仓皇中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掉进身后热气腾腾的温泉池子里。

好在泽漆眼疾手快的抓了他一把,才好险没掉进去。这个池子的水温比他常去的那个池子高的多,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池子里的水在咕噜咕噜沸腾着冒泡,可想而知里面的水温有多高。若是这一个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烫不熟也得烫掉一层皮。

百里钧似乎也被吓住了,呆愣愣的任由泽漆拉着他来到安全的地方。

泽漆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摸到这个地方的,不过看他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打湿了,像是洗澡洗到一半没洗完被打断了一样,想来对方可能只是想找个地方洗澡,误打误撞闯进来的。

不过令他不解的是,为什么新的阵法仍然没有发出警示?

泽漆脑中念头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百里钧像被惊吓到的兔子一样,低垂着头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我这就走。”话音未落就欲越过他往外跑。

泽漆心觉异样,出声阻止道:“等等!”他大步走上前,站在百里钧面前,不发一言的认真端详起他的脸色来。

百里钧很是惴惴不安的样子,一反之前的嚣张跋扈,目光闪躲着不敢跟他对视,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怎、怎么了?”

他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越发显得骨架坚实身材高大,额前的褐色短发尚在往下滴着水珠,落在他因着衣领大敞开而裸露在外的锁骨上,莫名有种诱人的意味。

“没事,你走吧。”泽漆有些赧然,微微红了脸,别过头让他离开的同时却眼尖的发现在夜明珠微亮的光线下,有什么东西正在百里钧颈上闪耀着细碎的银色光芒。

他脸色微变,在百里钧茫然的眼神中,猛地伸出手从他的脖子里拽出一根银光闪闪的链子,链子下面缀着一个小指头肚大的东西,正是他送给崽崽贴身带的微观。

百里钧看到微观,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泽漆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咄咄逼问:“你这个是从哪来的?”

百里钧心虚的别过脸,小声道:“这是我的。”

“你的?”泽漆冷笑了一声,一字一顿道:“这个微观,是我亲手给崽崽做的,就算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他又急又气,红了眼磨着后槽牙狠厉道:“那么百里公子,我倒想问问你,崽崽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百里钧张了张嘴,急慌慌的像是要说什么。

泽漆一点都不想听他解释,漠然打断他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计较这个,我只想知道你把崽崽怎么样了?若是崽崽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他死死盯着百里钧,看到对方那双跟幼崽如出一辙的金灿灿的眼睛里清晰映出自己的样子,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一派绝然:“我不会放过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说完他一把拽掉百里钧脖子里的微观,紧紧握在手里,意有所指道:“是你的终究是的,不是你的,不管你使出什么手段,都不会属于你。我奉劝你一句,及时收手,不要闹得不可开交两败俱伤。”

说完也不看百里钧是什么脸色,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紧紧抓着手里的微观,泽漆挺直着腰背走了一段距离,直到背后一直如影随形不容忽视的目光消失,才垮下脸来,无精打采的往回走。

恍若做梦一般,刚跟崽崽重逢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喜悦,崽崽就凭空消失了,泽漆一时无法接受,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也没听清武炼说了什么,有气无力的往里屋走。

他仰面躺在床上,摩挲着手里的微观,把它和幼崽毛偶放在一起,趴在床上愣愣的看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睡着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条缝,一只毛茸茸的厚爪子从门缝里伸进来,往里推了推,接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进来。幼崽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轻门熟路的钻进屋,抬起一只后脚轻轻一踹,门悄无声息的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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