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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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子清满脑的不可描述。

“师兄,你们这的花灯节,会猜灯谜吗?”走在前面的祁珩出声停下,喻子清只顾低头沉思,不小心整个人都撞到了祁珩身后,祁珩微微皱眉,往前走了两步,与喻子清有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

“啊??啊,会啊,会吧”喻子清吃痛的回过神,胡乱回答两声,立马像思源求救,思源立马接过话:“祁小公子,迦南每年的灯会都有灯谜,有时候还会下赌注,这赌注可大可小,有时候也可赌人!”

第16章Chapter16

喻子清和祁珩闻言皆是一愣。

“这玩这么大啊?刺激,不过赌的是美人还是美男啊?看着嵩宁王朝民风开放,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喻子清听了思源的话心中暗自吃惊却又有些跃跃欲试。

“赌人这成何体统!”祁珩声音微愠,但脸上却还是那副正正经经的表情。

“这就是小公子有所不知了!”思源走到祁珩身边解释道:“这赌人是迦南花灯节历来的习俗,可以是男子,也可以是女子,要是长得还说得过去,那就买回家做个小妾什么的,要是长得不合人心意,那边买回去做个丫鬟也划算!”

祁珩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来的迹象,“那这被作为赌注之人,岂不是没了人权况且谁会愿意倍当做供人交易的物品!”

“也不能这么说,迦南地处西南方,临近高山,又不靠水,若是遇上天灾人祸,谁会愿意做个路边冻死骨呢?倒不如让人买了去划算!”思源很耐心的替祁珩解释着。

喻子清倒是觉得这有点像21世纪的人丨贩子的勾当!该杀!

“可即便是如此,这样与那些贩卖官奴之人有何区别”祁珩怒了,他曾在长安城见过那些贩卖官奴的人丨贩子是怎么对待那些年少的孩子们。

喻子清见祁珩为那些人打抱不平,心中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可怜。哪个时代都是金钱社会,没钱你就得卖力卖艺卖身。

“小公子误会了,我们这,可没有官奴这种人的存在,若是有,早就被王爷清理干净了!”思源见祁珩怒了,慌忙解释道:“这个习惯是王爷来了迦南时才兴起的,你说要真是与那些人别无二致,王爷怎会允许?”

祁珩闻言脸色稍微缓和了许多,他点点头,就算他不信思源所说,也相信文苑王也爷的为人。

思源见祁珩脸色稍缓,心安了许多,他可不想把人家小公子带出来还给带了满身火气回去,“我就是花灯节时王爷猜灯谜赢了之后带回的王府!”

见三人一脸疑问,思源咽了咽口水润润喉,继续说道:“我本是淮南人,那年家乡闹了旱灾,田里几乎都是颗粒无收,我父母妹妹都饿死了,我一个人往北走,实在饿了就啃树皮,喝溪水,就那么一路熬到了迦南!”

“我来到迦南城门处时守卫见我快要饿死了,便给了我水喝,又给了我干粮,还有守卫告诉我,过两日就是花灯节,若是想谋个生活,就到栖凤渡去,去了那里自己或许还有活路!”

“我就沿路打听栖凤渡在哪个位置!我到了之后跟管事的说明了来意,他让我写下了个卖身契,说这个卖身契将会跟着我到我的买主手里,上面写着银两四六分,我拿六,他们拿四!”

喻子清心中暗道还是个良心商家,四六分成,还拿少的。要是搁现在估计给你扒得内裤都不剩那些黑心商家才肯罢休。

只听思源继续说道,“她跟我道明了其中要害,说被谁买走,买了做什么,都要看造化,他们无权干涉买主买下我后做什么,我那时想只要能活下去,让我做什么都行。”

“兴许是真应了那句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我经历了那般苦难之后,等来了王爷!”

“那时的王爷比现在可年轻多了,毕竟都八年了,那时的我还没小王爷大呢,个头也没你高!王爷那时带着王妃,抱着小王爷,许是刚到迦南,想要感受感受风土人情吧,王爷来到了栖凤渡。”

“那时我正在台上等着买主们叫价呢,王爷来了之后台下引起了一阵骚动,有些官员认出了王爷,在王爷提出了一次价格之后,也无人再往上加了!就这样,我就到了王府做了小厮,衣食无忧,偶尔还能偷偷懒,也能偷吃到小王爷的零嘴!”

思源说到这嘿嘿的笑了两声,喻子清觉得那个真正的喻子卿小时候没少被这个下人给忽悠。

“那这么说来,你所说的栖凤渡,倒是个好地方了?”

祁珩的脸色恢复如初,像是方才的愠怒全然没有过。喻子清不禁为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师弟感到有些累。

这脸变来变去的不累吗?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小祁珩的心,莫不是海底的鱼?

还只有七秒的记忆。

“对我们这些身世浮沉的人来说倒真的是个好地方!毕竟在你最绝望的时候,它给了我们一丝活下去的希望!”思源点点头,不着痕迹的别过脸,不让三人看到他眼中满盈的泪。

“是啊,人生在世,活着最重要,毕竟佛不渡众生苦!”喻子清接过话茬,心中生出一抹怅然若失之感。活着,真的比什么都重要。无论是在21世纪还是这个所谓的嵩宁王朝。

若是回不去,那就在这好生活着。才不枉白走那么一遭。

祁珩突然之间没有适应过来喻子清突然变得正经,“既是佛不渡众生苦,那便自渡!”

“是啊,佛不渡我,我便自渡,反正,总得过去!”喻子清觉得这话题突然变得正经,便忙抬头看看天,指指还有一大截的太阳,“走吧师弟,别再这傻站着了,怪晒的!”

祁珩没听懂什么叫“怪晒的”,却见喻子清有意转移话题,便点点头,跟上了喻子清离开的步伐。

“杜蘅,小叔是怎么遇上你的?”喻子清冷不丁的开口问道,把默默跟在身后在脑海中梳理着宋允这几日教他的功法的杜蘅给吓得叫出了声。

喻子清掏掏耳朵,凑近杜蘅,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小叔都把你留在我身边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怕我啊?哦,不对,你说过,你不是怕,你是说你介意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尊卑有别!”祁珩在一旁默默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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