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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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礼有些理亏,摸着良心说话,他的确是为了喻子清好,他的身体经不起那样的折腾,有些痛苦不止折磨人的身体还能磨损人的心性。

疼痛过久了会在人的心中产生一种暗示,会让这个人在无尽的痛苦之中走向毁灭。

他也是有苦难言。

“也罢,只是这五石散,具有成瘾性,沈大夫应该比我更清楚,还是沈大夫觉得,我死了无所谓,反正还有人来接替我的位子”

喻子清起身坐到火盆旁边,伸出冰凉苍白的手试图得到点回暖,沈鹤礼在听到这话之后脸色有些发白,尽管屋内的热气很盛。

一个因为体质原因而发寒,一个因为被喻子清的话惊得心底微寒。

这件事除了王爷王妃还有自己以外,本应该再无第四人知晓的。如今这小王爷是怎么知晓的当时应该处理得天衣无缝才是,而且也绝不会是王爷和王妃告诉的他!

那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沈鹤礼艰难的别过头,脸色越来越不自然,他僵硬的抬抬手,又无力的放下。

“小王爷说的是什么话?我既然答应过王爷,也答应过东方将军和阆肆王爷会助你一臂之力,必然是言出必行,至于这五石散,还希望小王爷听我解释!”

喻子清点头示意他解释,沈鹤礼见喻子清没在纠结方才所说之事,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擦擦颊边流下的汗,长舒了一口气。他不想自己最后一张王牌过早的被翻出来。

“就如方才所说,小王爷那时病情反复,若这只是单纯的身体折磨那让小王爷忍耐一二还是可以的,但小王爷这病,是心病引发的,心病还需心药医,可小王爷你自己也知道,你的心药,是找不到的!”

“是啊,怎么可能还找得到呢!”喻子清呢喃细语,摆手示意沈鹤礼继续。

“这五石散虽说有成瘾的后遗症,但若是控制好入药的量和使用的频率,那是断不会成瘾的,是药三分毒,何况是五石散,我给小杜蘅那瓶药的时候就叮嘱过他,除非小王爷实在疼痛难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所以这五石散,对小王爷身体造成的负荷并不大!”

喻子清有些累,他叫沈鹤礼先离开,再把杜蘅叫进屋,在杜蘅的帮助下他成功的上了床,在温热的被褥之中陷入了沉睡。

他并不是有意为难沈鹤礼,如今的他只觉自己举步维艰如履薄冰,他不敢就这么全心全意的去信任沈鹤礼。他和东方祭不一样,他除了喻储修的袒护之恩以外,跟自己毫无交集。

若是七岁的喻子卿无意间听到了那个消息,自己又在无意间想了起来,兴许所有人都要被已故的父母和沈鹤礼蒙在鼓中。

他日若不是自己坐上了那个位置,而是沈鹤礼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到明面上的那个人,自己真的没有把握还能保全远在长安的祁家,还有那个闷骚师弟祁珩。

喻子清心底苦笑一声,自己以前可没有这种瞻前顾后的性子,要知道当年除了要提防被一些无理的病人家属报复,其余的好像就只剩下防防扒手了。

而如今要防的却远比这些要多得多,而且棋差一招便会丧命,牵连更多无辜的人。

“我倒是有些想回去了,每天去上上课,下课了回宿舍打打游戏,除了挂科没什么好烦恼的,身体也倍儿棒,腰也倍儿好,还没有这么多勾心斗角的事!”

杜蘅站在一旁听着喻子清念念叨叨的,他听不懂,但也不问,他已经习惯了喻子清老是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但这样所有苦楚都往自己肚子里咽的小王爷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现在的小王爷笑都很少笑了,要是祁小公子在的话,小王爷会不会还会笑一笑

杜蘅很想自作主张的写封信给祁珩,让他得空来看看小王爷,可自己同小王爷学到的字还不够自己写出对王爷的怜惜,况且王爷和将军也吩咐过,不许像任何人透露喻子清的所在,也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祷,祁小公子哪天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淮安。

今天的祁珩也依旧活在我的作话里。 祁珩: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场? 作者:下一章 祁珩:真的? 作者:嗯,我考虑考虑! 祁珩:死扑街,活该你扑街,都不让老子出来给你撑场面! 作者:小场面,不慌。 祁珩:慌你奶奶个腿你不慌! 作者:行行行,长风篇就是你和喻子清的天下了,你们爱怎么天天怎么天天。 祁珩:嵩宁篇还有多久完? 作者:大概也就这样吧!行行行,嵩宁篇两章了行吧?祁远山,给老子拉客去!不然你别想出来! 祁珩:各位姐妹小可爱们,走过路过机会不要错过,一本正经的祁远山你们可还喜欢~

第35章Chapter35

翌日清晨,徐洛川来向喻子清辞行,他就要跟着林琛离开淮安了。

“小王爷,如今我已更姓,若是他日再见,我已不是徐洛川,而是林洛川了!”林洛川跪在喻子清床边,声音带着些许鼻音,喻子清看着他红红的眼睛,揉揉他的头。

“他日再见,你我还是挚友,不必再称呼我为小王爷了,叫我述卿便可。”

林洛川抓过喻子清削瘦的手,又觉受凉,将手塞回了被褥之中,“林伯父说带我去广陵,广陵离长安更近,离淮安却是很远,若是他日哥哥去了长安城,记得给林府捎封书信,我好去看你!”

少年依依惜别,一去一留却早已都有了定数。各为其主的时代,谁也怨不得谁。

林洛川随林琛在下雪纷飞时离开了淮安,马不停蹄的回了广陵,前路漫漫,林洛川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在等着他,此时的他,心中满是理想与抱负,却在一个人的恶意毁坏之下,一腔抱负,终究喂了狗。

两年后。

深冬的严寒也抵不过时间的流逝,很快淮安便是一片绿衣安然与春光和谐,春与冬交替了两轮之后,在一个草长莺飞二月天的日子里,喻子清很舒服的在藤椅上翻了个身。

喻储溪与东方祭初春便已经回了长安城,如今这府里留下的便只有自己,杜蘅,思源,还有一些侍卫。倒也乐得自在,没人管自己。

不过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沈鹤礼也跟着去了长安城,自己这病还是时不时地会发作,不过比之前倒是好了许多。

喻储溪是被东方祭和喻子清蒙在鼓里带回了长安城,不知道在剑拔弩张的那一刻来临时,他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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