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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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Chapter67

杜蘅扶着喻子清来到院中,在藤椅上铺了毯子,保证不会硌到喻子清的身子,喻子清舒服的躺下,晒着日光浴。

“过两天可就没这样的太阳了,又要到满城皆是一色白的时候了,到那时候,我能不能迈出那道门都不知道了呢!”喻子清苦笑两声,将身子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到时候我在小王爷房里生好几盆碳火,再去抓几只山鸡几条鱼,就直接在这给你烤了吃,这样小王爷就不会惦记外面的景色了。”杜蘅拿过火钳挑了挑开始化灰的碳火重新接触了空气的火苗又开始变得通红起来。

“哈哈哈,这个主意好啊,我都多久没吃上烧烤了,这个可以,我喜欢。”喻子清确实有些想吃烧烤了,不止烧烤,就连啤酒都想喝,可惜没那个条件。今天杜蘅说给自己烤山鸡,真是合了自己的心意。

“烧烤?”杜蘅一脸疑问。

“对啊,像这样烤鱼烤山鸡什么的统一称为烧烤还可以烤猪肉烤牛肉烤鸽子肉!”喻子清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快要流口水了,他擦擦并没有口水的嘴角,“别说了,说得我都饿了!”

杜蘅乖乖闭上了嘴,喻子清闭上了眼睛安静地享受着阳光的洗礼。约摸一个时辰之后,墨菲来叫杜蘅将煎好的药拿来给喻子清服下,杜蘅便很快过去了。

容楚在哪都闲不住。在宫里头有东方祭在,他不敢太放肆,如今这陛下答应把自己留在小王爷身边了,自己可就真没人管了,念及此,他本准备出门游荡,却被墨白揪着耳朵去了厨房,在墨白的暴力恐吓之下,容楚只好乖乖待在厨房给喻子清熬沐浴的药汤。

“我的天,你确定这是沈鹤礼当时开的药方?”喻子清端着比酱油还要黑上三分的药皱起了眉头,他不可置信地道:“杜蘅,你确定你没往里面给我加锅灰?”

杜蘅跟他说起过杜蘅小时候染了风寒或是怎么了外祖母便会放些锅灰在药水里让他喝下,第二天保准生龙活虎,喻子清觉得杜蘅很有可能给自己放了锅灰,不然怎么会这么黑!

“没…没有,我怎么会给小王爷放锅灰呢?”杜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外祖母说了,我命贱,那些糙东西喝下去不会有什么,但小王爷不一样,小王爷命金贵着呢,怎么能喝那些糙东西。没放,这是按着沈大夫的方子开的,就是那个郎中说得加一味药,许是因为加了那味药,才变得这般…这般没有卖相吧。”

“去给我拿些蜜饯过来,不然我可能要苦死在你面前了!”喻子清龇牙咧嘴地道。杜蘅见状连忙跑回房间拿了桌上的蜜饯出来递给喻子清。喻子清顺手就吃了一个。

“小王爷,你还没喝药,怎么就吃上了……”杜蘅来不及阻止,喻子清早已将蜜饯消灭了。

“药前来点糖,快活赛神仙!你懂什么。”喻子清又准备扔一个蜜饯到嘴里,却被杜蘅拿走了蜜饯,喻子清砸吧砸吧嘴,佯装失落地道:“哎,我家杜蘅长大了啊,还学会管我了。”

“……小王爷。”杜蘅挠挠头,犹豫了一下,又把果盘递给了喻子清,喻子清拍拍手,“不吃了先喝药,免得小杜蘅又跟我较真,还真的长不大了!都能嫁人的年纪了,哎……”

杜蘅因喻子清的话闹了个大红脸,“小王爷瞎说什么呢?杜蘅这辈子心中都只有小王爷一人,怎会去求娶他人,再说我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成嫁人了。”

喻子清正喝药,听了杜蘅的话一时没忍住,笑了一声,随即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此时喻子清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小爷我这般被病魔摧残都没死,总不能因为喝口药笑了一下而被呛死吧?天道有毒啊!”

喻子清这一声咳,直接把墨白墨菲和思源都引了过来,墨菲揪起思源的耳朵就是一顿骂,把思源玛德摸不着头脑,自己好好的在厨房煎药,想出来溜达会,就撞上小王爷咳得厉害,这,自己又有什么错啊?

杜蘅拍着喻子清的背,一边忧心一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任何事情,在喻子清面前,都显得很微不足道,何况就是笑两下,又不急于一时。

“杜蘅,你再这么拍下去我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喻子清止住咳之后笑着一巴掌把杜蘅拍开,“我只是被药给呛了两下,你这么使劲拍,就不怕把我拍死了吗?”

杜蘅连忙摆手摇头,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哪敢…若是少将军知道了,我不得掉几层皮?我就这一层皮,不经掉!”

众人笑作一团,就连刚刚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顿的思源也捂着被揪红的耳朵嘿嘿的笑着。

寒风乍起,喻子清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个角落里都涌进了凌冽的寒风,他浑身开始忍不住地打起了哆嗦,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一样,抖啊抖啊抖啊抖!

杜蘅见喻子清开始打摆子,连忙连人带毯子的将他抱进了屋里,思源匆匆忙忙跑去厨房又端了几盆碳火过来,墨白则是去催容楚加些火,趁太阳还未落,先让小王爷泡药浴,墨菲则去了客房,将客房里的暖被都抱了出来,给喻子清垫在了身下。

少倾,被催促了无数次的容楚终于拎着一同药汤出现在了喻子清房内,庄珏抱着喻子清常用来泡药浴的木桶跟着出现在后面,杜蘅连忙上前就要将门关上。

“等会,还有呢,这么着急干什么!”容楚揉揉有些发酸的腰,指着杜蘅道:“现在外面没风,吹不到小王爷,你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

杜蘅没理会容楚依旧倔强的关好了门,一句话也不说的站在门边等着容楚拿上木桶离开,容楚见状只好无奈的比了个“小心老子揍你”的手势,拎上木桶,飞快的闪了出去,杜蘅立马关好了门。

喻子清觉得这些人有点小题大做了。自己又不是在坐月子,虽然坐月子的姐姐们未必有自己这么虚弱,但是小心谨慎成那样,好像自己真的给祁珩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一样!

想到这喻子清扣了扣自己的脑袋,好端端一个大男人怎么净想一些女孩子家家的事情呢?这插科打诨的事情自己在行,这生孩子,自己就不瞎掺和了。

屋里的温度瞬间飙升,喻子清觉得自己的衣服都粘到身上去了,他不舒服的揉揉自己有些痒的大腿,喊过杜蘅,“杜蘅,你让他们几个下去,你一个人待着就行了!”

杜蘅依言将其余几个傻站在一旁的人都赶了下去,又挪过屏风,尽量的去挡住一些凉意,他把喻子清从床上扶了下来,便走到一旁,等喻子清宽衣解带。

“以前都是你帮我脱衣裳,今儿个怎么了?”喻子清见杜蘅转过身去,心下又生出想要捉弄杜蘅的心思,别说是杜蘅了,自己也很想知道自己在这样几乎病入膏肓的状态下,为什么还能这么皮?

不皮真的会死吗?

答案是会。毕竟人生在世头一遭,得须尽欢也得浪个够!尽管浪不够,也得回个本才行。

“……”杜蘅闻言沉默了半晌,随即悻悻地开口道:“以前是我太担心小王爷了,当然,现在也很担心,但是……现在小王爷有了祁珩少将军,我若是再像以前一样,少将军说他会把我拿去浸猪笼的。”杜蘅一本正经地道。

喻子清暗笑,看来祁珩没少暗中拐弯抹角的暗示杜蘅不要管自己管太宽,也是,要是祁珩的身子被沈念看去了,自己估计也会拐弯抹角地嘲讽挖苦沈念,上次自己不就是那么做的吗?

不过这浸猪笼到底怎么浸的?他记得以前读高中的时候班里的女生经常说考不及格小心回家被老妈浸猪笼,但是都是嘴上说说罢了,没见过哪家家长真把自己孩子给浸猪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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