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迎娶白富美_分节阅读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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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是哪处曾相见……”

然而许南山狡猾得很,《牡丹亭》那么长,他偏偏唱了这几句,一面唱,还一面把那眼睛瞅着乐生,上上下下、意味深长地扫过他全身。

昆曲号称“水磨腔”,腔调柔婉细腻、缠绵悠长,一句话要咿咿呀呀唱个半天,乐生才听到第四句,便发觉不对。这一段恰是杜丽娘与柳梦梅头一次在梦里相会并欢好的情景,乐生顿时臊得满面通红,手足无措,眼睛也不知往哪儿看了。

许南山还要继续往下唱,乐生却不敢听了,腾地站起了身。许南山眉稍一挑,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乐生手指在衣角上攥了攥,飞快地比划道:“我困了……我们休息吧。”

许南山又拨了两下弦,他左腿架在右腿上,摇了摇脚尖:“不喜欢,不好听?”

“不……没有!”乐生连忙否认,手磕磕绊绊地比划,“好听的。”他并不高明地转移话题,“只是你怎么会唱昆曲的?”

许南山就等着乐生问这话呢,闻言故作漫不经心道:“跟我奶奶学的,我奶奶是唱昆曲的,我从小耳濡目染,就会了一些。”

“但是没仔细学过,唱得不大好。”许南山用看似谦虚实则虚荣的语气说,目光暗自瞥着乐生,坐等他的夸奖。

乐生果然道:“不,南山你唱得很好听!”

许南山:“你听得出好坏?”

乐生脸一红,摇头。

许南山笑了:“那你怎么知道我唱得好?”

乐生:“既然是你唱的,肯定好。”

乐生说得认真,每一个动作都比划到位,让人能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他的郑重——他是真的这样认为,并非吹捧。

这极大地满足了许南山的虚荣心,起身把琵琶放回原位,笑道:“那是自然——我唱的,当然好。”

“快十点了,”随即他看了看时间,转头对乐生道,“快去洗澡吧,给你准备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乐生飞快地点了一下头,逃也似地快步出去了。

许南山早就想好了今晚要把人带到家里来,所以一切都准备周全了,浴室里有一套专为乐生准备的洗漱用品,客房也特意没收拾。因此当乐生洗完澡出来,打算像上次一样去客房时,才发现客房没法睡,床单被罩都不知上哪儿了,唯一能睡的卧室只有一间——许南山的主卧。

可让乐生去许南山的房间睡,他是绝对不好意思的,因此磨磨蹭蹭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将吹风机的风开到最小,慢悠悠地吹着头发,想一点一点地磨时间。等许南山也从浴室出来时,乐生还在吹头发。

许南山浑身带着水气,只裹了浴袍,脚下踩着拖鞋,睡袍下露出结实的小腿,睡袍领口露出一小片浅麦色的皮肤。他大步到乐生身旁,一伸手,握住了乐生拿着吹风机的右手。

乐生动作一僵,飞快地抬眼看了许南山一眼,又垂下眼眸,侧过身不敢抬头。许南山揉了揉乐生已经吹干了的头发,低声笑道:“你是要把头发吹成什么样?”

许南山灼热的掌心贴着乐生微凉的手腕上,烫得乐生的手都有些微战栗。男人说话时,含笑的声音就响在头顶——那是他听过无数遍的声音,那是他在绝望时、沮丧时、寂寞时,都会去寻找的声音。

现在这个人就在他身旁,他应该一直躲闪退缩吗?

“乐生?”察觉乐生的走神,许南山轻轻叫了一声。

乐生深呼吸了一口气,抑制住颤抖的内心,抬起了头,看向许南山。

灯光下,许南山尚在滴水的发梢在额前投下淡淡的阴影,狭长微挑的眼眸里含着幽深而柔和的笑意。他静静地看着他,唇角微弯。

乐生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扑闪着,胸腔内似有喷薄的情绪,沸腾着,燃烧着,那么浓烈,那么热烈,可是他说不出。他紧握着吹风机,那吹风机还在呼呼地响,制造了噪音,却并没有打扰到当前的两个人。乐生动了动嘴唇,忽地又低下头去,比划道:“我给你吹头发吧?”

许南山微微地笑了,在乐生身旁坐下:“好啊。”

得到肯定的答复,乐生便微侧过身来,将吹风机对着许南山的头发。那头发早已经染回了黑色,因为保养得好,并没有干枯毛燥的迹象,反而黑而柔顺,与平素张扬的他并不相同,可与眼前的他却出奇的和谐。他只在他面前是这样的,乐生知道。

乐生细白的手指穿过许南山的头发,指腹触到头皮上,痒痒的,风从吹风机里徐徐地吹出来,发丝翻飞。滴水的头发渐渐不滴水了,慢慢变干,许南山摸了一把,感觉差不多了,便握住乐生的手,笑道:“行了,手都酸了吧?”

乐生摇了摇头。

许南山从他手上拿过吹风机,关掉,放到一旁,而后拉起乐生的手放在唇边,在那手背上亲了一下。许南山说:“不是说困了么,走吧,我们去睡觉。”

提起这个,乐生的身体又倏然紧绷起来。许南山捏了捏他的手心,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牵着向卧室走去。乐生走得很慢,是被许南山拖着走的,看着像是被强抢的民女,许南山没忍住,乐了:“这么不情愿啊?”

乐生唇角抿得紧紧的,没有说话。许南山环住他的腰身,偏头在人脸上亲了一下,半抱着把人带进了卧室,打开灯,关上门。

只听“嘭”的一声,许南山把人按到了门上,低头吻上他的唇。或许因为气氛,许南山吻得急切,刚才不仅是乐生,他心底也充满了某种饱胀的情绪,像是什么要溢了出来。两人呼吸交错,柔软的睡衣和浴袍的料子摩擦出轻微的沙沙声,许南山一手垫在乐生脑后,一手环着他的后腰,似乎要用力地把人勒进自己骨血里。

乐生攀着他的肩膀,良久才喘息着被放开,可许南山并没有这样结束,而是身子一转,又把人按到了床上继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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