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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恶物语_分节阅读_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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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没事。”北沢侧着头望着玖兰枢,棕发男人已经步行至窗前,窗外正是夜间部的大门,从那个角度看下去夜间部的门前和通道一览无余。

“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人监听。”北沢站起身来,大大方方地向玖兰枢展示着,他的夜间部制服衣角蹭上了点什么污渍,北沢没去在意这点细节,在玖兰枢的眼中却被无比放大。

那是人类的血液。

玖兰枢明白是北沢说他带着有人游览校园时遇上了猎人的袭击,恐怕是那个时候沾染上的。

“你被元老院的人监视着。”自从受伤之后,北沢就不大爱动脑子了,身体的各项机能开始强制他休息,每天他都变得昏昏欲睡,光是打起精神这点都废了他不少心思。他自认为在这个力量横行的世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阴谋都无比可笑,哪能想到身为纯血种的玖兰枢竟然陷入了如此境地。

“所以昨天你才拒绝我,两个纯血种的换血恐怕违反了什么元老院的规定。”北沢猜测道:“而夜间部肯定有元老院安插进来的人,一条拓麻的爷爷是元老院的一翁,所以说一条拓麻才是监视你的人吗?”

“你想太多了。”玖兰枢静静地站在窗边,说道:“一条不是。”

眼看着被玖兰枢推翻了自己的某种猜想,北沢也不辩解什么,说道:“那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玖兰枢问道。

“介意我和一条换了血的事情。”北沢手指把玩着国际象棋上象征着骑士的棋子。

“不。”玖兰枢简洁地说道:“你和谁换血是你的自由。”

“那我和你呢?”北沢扭过头去看玖兰枢,他的目光灼灼,显然不得到答案他不会死心。

兜兜转转问题又回来了,玖兰枢缓缓地问道:“那天你说过的话……”

“当然有效。”北沢迫不及待地说道:“只要你愿意,我会帮你的。”

“不管是元老院、吸血鬼猎人协会还是别的什么敌人,我都愿意帮助你。”北沢比了一个手枪的姿势,潇洒说道:“铲平他们。”

“你只是想铲平他们,顺带说帮助我。”玖兰枢直接点明了北沢的真实目的。

“暴露了吗?”北沢毫不窘迫地说道:“如果你有别的敌人我也愿意帮你,毕竟换了血我们可以说是一体的。”

玖兰枢别过眼说道:“你和一条也是这么说的吗?”

“他啊?”北沢毫不在意地说道:“没有哦,毕竟一条很乖,和你不一样。我和他只是交易的关系。”

“我和你也是。”玖兰枢强调道。

“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北沢兴致勃勃地说道,想看看玖兰枢会提出怎样的要求来,“说说你的条件。”

玖兰枢说道:“我不信任你。”

北沢早知道玖兰枢这个家伙打得是做无本买卖的想法,不过他也不计较,“我可以展现我的诚意。”

平常是人类平滑圆润的手指倏然变得尖锐起来,北沢毫不顾忌地挖开了自己的脖颈,鲜红的液体顺着脖颈的线条徐徐流下。有得必有失,北沢深切地明白这点,少量的血液流失他不会过于心疼,比起看到现在自己失去,更应该把目光放在将会得到的。

似乎总算是被北沢的诚意打动,玖兰枢回了身,过长的睫毛在阳光的铺洒下在脸上落下了一片阴影,“你有没有想过我在利用你?”

“还不快点?”北沢不耐烦地催促道:“血都流下来了你还在还有闲情和我聊天?”

棕发男人的步伐在北沢的椅子前停下,男人微微俯下身来,露出了隐藏的獠牙,反倒是北沢急不可待地挺直了后背,毫无保留地将脖颈袒露在玖兰枢的面前。

玖兰枢做起任何事情来总会给人一种不急不缓的感觉来,猩红的舌尖一卷,将已经流出来的血液卷入喉间,湿润的触感停留在北沢颈间,直至舌尖已经舔舐不到任何鲜血了,玖兰枢这才张开了嘴,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棕发男人的体重压下来,北沢似无力支撑般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一手抓着玖兰枢的脊背宛如安抚猫咪似,从上到下的轻微抚弄,另一只手插/入玖兰枢棕色的发丝中将他的脑袋狠狠地往下按。

更为鲜明的刺痛感从脖颈处传来,北沢仿佛没感受到这可以逼疯人类的痛楚,意得志满地笑了起来。

棕发男人迫切的吞咽声在耳畔萦绕,北沢轻声说道:“你这是饿坏了吧?”

玖兰枢并不回应他,转而更加用力地吮吸,像是和北沢有什么血海深仇般,而慢慢流失自己生命的那人好似不是北沢,他还有闲情逸致在那里慢慢梳理玖兰枢凌乱的发丝,将它们一根一根地抚平压好。

如北沢所说的一般,男人真的是饿狠了,多年以来苦苦压抑着自己,在今天这些遏抑的情绪全然在北沢这里爆发了出来。

不同于普通的换血流程,更像是单方面满足玖兰枢欲/望的饱餐盛宴,哪怕超出了北沢可以给予的量,他也并不出声叫停。

玖兰枢并不了解北沢此时的致命情况,为了满足自己的胃口,毫无节制地继续下去。

直到眼前的视野渐渐模糊,就连抬起手臂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变得艰难,北沢这才抓过男人的脑袋,强制他的嘴离开自己的脖颈,“该结束了。”

北沢丝毫不在意自己宛如老虎摸须的危险行为,进食完毕的玖兰枢闪烁着毫无理智的幽深红眸,目光一直停留在北沢久久还未愈合的伤口,北沢半阖着眸,有气无力地说道:“记得……把我送回屋里。”

玖兰枢这才意识到北沢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眸色褪回了正常的棕红色,一向镇静的表情有了丝慌乱之色,吸取了北沢过多血液的事情他明白,只是感觉过于美好,他没能克制地松开。玖兰枢的情绪只是稍有外露,房间内的玻璃便爬满了裂纹,发出碎裂前的垂死/呻/吟,直至哗啦一声,整个房间的玻璃制品都成为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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