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丑的人都真香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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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起这个朱屏还有些惋惜,若他们真是孤男寡女去池边赏花幽会,只要有目击证人,他们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可偏偏就有几个丫鬟和小厮跟着。

“有也没关系。”张氏微微一笑,“此事不需要证据确凿,只要有一点苗头,咱们就能把这火烧起来。”

朱屏起先不大明白张氏的意思,等她慢慢反应过来,差点就想拍手叫好,“夫人说得极对,只要这事传到老爷耳朵里,就算最后查出来是假,老爷心里也难免会有根刺。这样一来,无论是谢夫人还是二少爷,日子恐怕都要不好过了。”

“此事不需要咱们亲自动手。”张氏缓声道,“青阳还在为自己的婚事着急呢?”

“可不是。”朱屏捂嘴笑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天天缠着我,问夫人什么时候替她寻人家,我听着都替她害臊。”

“你去同她说,只要她办好了这件事,我便开始替她看人家,”张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一定替她寻个好人家。”

三日后,张氏的禁足解除,她从祠堂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向徐泰和认错。徐泰和对她这个正妻一向是敬重有余,甚少见她低头示弱的模样,徐玄英这几日也都宿在林如筠的房中,他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最后警醒了她几句,这事就算这么过了。

八月,园子里的桂花开了,整条街都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转眼,便到了徐泰和四十五岁的生辰。

非整岁生日,徐泰和也不想大办,想着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就好。几个少爷小姐都卯了劲地给他准备礼物,徐西陆却没有操这个心。徐长赢知道自己亲弟弟在府中度日不易,每年替父亲备贺礼的时候,也都会替徐西陆备上一份。果然,在徐泰和生日的前两日,镇远将军府的下人便送来了徐长赢替他备的礼,一副前朝知名大家的字帖。徐泰和身在工部,可到底也是个读书人,只要送他些书画名作,就绝不会出错。

徐安宁就没有自己哥哥那么幸运了。她一个去了亲娘的姑娘,手头上几乎没有什么闲钱,亲姐姐又只想着自己的婚事,对她不闻不问。她想来想去,也只能亲手绣一副百寿图作为寿礼献给父亲。

徐安宁熬了几个通宵,总算绣好了那副百寿图,她心里欢喜,也不觉得累,跑去徐青阳房里想同她分享这份喜悦。等她到了院子里头,才想起现在正是半夜,二姐姐估计早就睡了。她抱着一线希望走到徐青阳房门口,惊喜地看到里头竟然亮着灯,正要敲门时,却听见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从房中传来。

“二小姐,您这法子,可行么?”

徐安宁想了一圈,只觉得这声音好像是在世安苑听到过,莫非是夫人的人?

“怎么不可行?”徐青阳道,“徐西陆既然和谢夫人关系那么好,定然会赴约,到时候我们直接看戏就成。”

那人似乎还不太放心,“二小姐,恕奴婢多嘴,但是那字迹可一定要仿得像才行……”

“知道了知道了,”徐青阳不耐烦道,“你快回去罢,别耽误本小姐睡觉。”

听到这里,徐安宁赶忙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紧紧地抱着百寿图,回想起方才听到的每一句话,小鹿般的眼中写满了惊慌。

次日,徐西陆刚用完早饭,杏浓就来报:“三小姐来了。”

徐安宁见到徐西陆,不安了一整夜的心情总算稍稍平静了一些。徐西陆见她面色有异,先让杏浓给她上了一盏热茶,才不急不缓地问她发生了何事。

徐安宁定了定神,把昨晚所听到的一切一一告知徐西陆。“二哥哥,我不知道她们究竟在密谋什么,可我隐约觉得,二姐姐想……”徐安宁艰难地把话说了下去,“想害二哥哥你。”

徐青阳想害自己不会让徐西陆感到丝毫的惊讶,只是他没有想到谢氏居然还会被牵扯到其中。徐西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徐安宁给到的信息:他和谢氏关系好,赴约,字迹……

见徐西陆许久未出声,徐安宁轻轻地唤了声:“二哥哥?”

徐西陆回过神来,温和道:“安宁,多谢你将此事告诉我,我心中有数,你放心。”

徐安宁点了点头,欲言又止道:“二哥哥,这阵子我也劝过二姐姐数次,让她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可她始终未曾听进过一言半语,我阻止不了他,又不想二哥哥受到伤害,我,我有些害怕……”徐安宁说着说着,眼眶又渐渐红了。

徐安宁不过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让她在姐姐与哥哥之间做选择已是为难了她,更别说徐青阳还是她一母同出的亲姐妹。她能做到这样,徐西陆已是十分感动和欣慰。“安宁,”徐西陆的语气是九冬都没听过的温柔,“你的好,二哥哥都记住了。”

徐泰和生辰当天,徐长赢携其夫君余戎北早早地就从镇远将军府赶了过来。徐西陆一年到头都难得见这个姐夫一次,但对他却是颇有好感。这余戎北完完全全就是武人作风,比谢青莘还要大方爽朗,据说还有惧内的潜质。他每次来徐府,面对一本正经,饱读诗书的老丈人,都怂得不行,摆出一副严肃认真脸,等到长辈一走,就撒了欢似的拉着徐西陆侃。

还没到午饭的时候,女眷们在里屋说家常话,几个男人就坐在外头尬聊。除了余戎北,谢家和徐家关系好的两个公子也来了。毕竟有着谢氏这一层关系,这两家也算是世交了。

徐泰和,徐玄英和谢青莘都是文官,聊起朝堂大事旁人都插不了嘴。徐西陆和谢青莘面对面坐着,两人大眼瞪小眼;余戎北坐在徐西陆身边,表现出认真听讲的表情,眼神却早在半柱香前就开始涣散了。最后余戎北率先忍不住,见上头几人聊得正在兴头上,没功夫搭理自己,便用手肘捅了捅徐西陆,悄声道:“西陆啊,你今年送了什么礼物给岳父大人?”

徐西陆稍稍靠他的方向侧了侧身子,“一副字帖,同往年一样,是大姐姐替我准备的。”

余戎北不以为然道:“你姐姐这些年来都送这些,一点新意都没有。姐夫我本来专程找了京城的名匠,想替岳父大人用黄金雕刻一尊雕像给他,谁知你姐姐知道后,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我粗鄙不堪。西陆,你给评评理,是字帖好,还是金子好?”

“金子。”徐西陆不假思索道,“姐夫,下次你要送我礼物,坚持自己的想法就好,千万别听我姐姐的。”

余戎北一副找到了知己的感动模样,“我就知道你懂我!”

谢青莘看着两人聊得如此开心,自己又无法参与其中,脸上的郁闷都快藏不住了。

“对了,我听你姐姐说,你想进军中谋个差事?”

徐西陆忙道:“我只是随便说说,姐夫快别为此事操心了。”

余戎北狡黠一笑,“原本吧,姐夫我是想帮都帮不了你,可没想到你这小子可以啊,什么时候攀上瑞亲王的高枝了?”

徐西陆一脸茫然:“啊?”一起喝过酒,中过春/药,洗过澡,熬过夜,就算攀高枝了?

余戎北正要解释,突然听见老丈人叫了声自己的名字,瞬间就条件反射地起立站好,“岳父大人!您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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