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丑的人都真香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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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进忠陡然出声打断她:“皇上让你给徐元妃下毒了?”

沈曼安一愣,魂慑色沮道:“没有,但是皇上分明就是那个意思……”

刘进忠正色道,“沈修容,您犯下如此大错,皇上只是褫夺妃位,将你禁足,已是额外开恩。您若再乱说话,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只怕您这条命,都要保不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沈曼安颤颤地落下泪,“皇上,您……您骗得安儿好惨!”她哭着哭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抓住刘进忠的胳膊,“太后呢?我的姑母呢?她会来救我的对不对……还有我的母亲,她一定不会放我不管的!”

“太后的事情,奴才就不知晓了。”刘进忠扯开自己的袖子,“沈修容,您自个儿保重罢。”

凤华宫里,段氏抽抽搭搭,凄声道:“太后,咱们的安儿,真的就没法子了么?”

自从后宫里出了这么一件大事,沈太后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脾气更是暴躁了许多。段氏在这哭了半天,她早已没了往日的耐心,冷声道:“安儿毒害徐元妃一事,铁证如山,这个傻孩子自己居然也认了,你让哀家怎么帮她?”

“可是太后您也知道,安儿一向是最懂事听话的孩子,怎会突然就对嫔妃下这样的毒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还请太后明察啊!”

沈太后面色凝重,“若真如你说的一般,此人未免也太过厉害。自己没动手,让皇上的两个妃子一个瞎了,一个废了,如此心机,本宫也自叹不如啊。”

“太后,您就救救安儿罢。”段氏求道,“老爷素来疼爱这个小女儿,得知消息后,急得连饭都吃不下,要不我拦下,早就进宫找皇上求情了——”

“万万不可!”沈太后突然提高声音,让段氏都吓了一跳。“如今沈家已经是树大招风,多少双眼睛盯着,后宫的事情轮不到前朝去置喙,大哥绝对不能因为此事,让那些言官抓到把柄。”

段氏闻言哭得更凶了,“那我们就这样放着安儿不管么?”

沈太后凝思良久,最后长叹一声,“哀家会让安儿衣食无忧地活下去,也……仅能如此了。”

沈修容毒害徐元妃一事,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沈修容被打入不见天日的冷宫,再无复宠的希望;徐元妃虽留住了一条命,可双目失明的她自然不可能再伺候圣上。曾经盛宠一时的两位嫔妃,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徐青阳躺在床上,木然地睁着眼。屋子里,一半的东西被徐青阳砸烂了,幸存之物,都被搬了出去。不知过了多久,徐青阳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猛地坐起身,“皇上,是皇上吗?”

佩兰轻声道:“娘娘,是奴婢。”

徐青阳脸上一阵失落,她缓缓坐了回去,“那个贱人死了没?”

“沈氏已被降为修容,禁足在昭仁宫。”

“这就完了?”徐青阳一手抓着身上的被褥道,一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本宫成了这副鬼样子,沈曼安居然还能活下来?!”

佩兰低低一笑,“娘娘,徐三小姐和您遭遇一样,您不也活得好好的么?”

徐青阳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佩兰说了什么,“怎么,如今本宫瞎了眼,连你一个贱婢也来看本宫笑话了?本宫到底是你的主子,你是死是活,不过本宫一句话的事情!”徐青阳喊道,“来人,拿本宫的鞭子来……来人!”

“娘娘还是留着力气好好养病吧。”佩兰漠然道,“今日,佩兰是来和娘娘告别的。”

“告别?”徐青阳瞪着眼,脸朝着佩兰的方向,狰狞道:“没有本宫的同意,你敢走?”

“刘总管已任奴婢为勤政殿的掌事宫女,以后佩兰就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人,娘娘以后,怕是再也听不到奴婢的声音了。”

“不、不可能!你这个贱婢在此胡言乱语,本宫、本宫要撕烂你的嘴!”徐青阳挣扎地就要下床,她身上软绵无力,又没人帮她,砰地一声重重跌倒在地,即便如此,她嘴上依旧狠狠地咒骂着佩兰,“你忘恩负义,背弃旧主,一定不得好死!”

佩兰看着趴在地上的徐青阳,近乎是怜悯地说:“娘娘,不是您的东西,您何苦要去争呢?本来您可以继续留在徐府,受父母庇佑,日后嫁得如意郎君。可您太贪了,非得进这深宫里来。打从一开始,皇上就知道您是什么货色,把您留下不过是为了制衡沈氏罢了。这盘棋,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棋子,事到如今,您还看不明白吗?”

此刻的徐青阳已然什么都听不进去,喃喃自语道:“你等着,你给本宫等着!等皇上来看我,我一定会让皇上砍了你的脑袋给本宫当球踢!皇上说了,他最爱本宫的眼睛,他说过的……”

佩兰摇了摇头,“奴婢告退了,元妃娘娘。”

三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冬天真的过去了。

青城山开了一山的桃花,春风袭来,花瓣似雨,絮絮飞扬,惹得不少香客驻足流连。

谢氏在前殿里为徐谢两家上香祈福,徐西陆和谢青莘则在门口等她。今日的徐西陆穿了一身雪白色,站在桃树下,粉白的花瓣落在他的肩膀上,更衬得他艳而不妖,娇而不媚。

“这桃花开得真好。”谢青莘舒畅道,“偶尔出来走一走,还是很不错的。西陆,你说是不是?”

“恩……”

这阵子,徐家出了不少事,一向豁达乐观的徐西陆也陷入了郁闷之中,憋在府里不肯出来。谢青莘得知后,借着陪谢氏上青城山之名,把他拉出来散心。面对如此美景,徐西陆仍旧是一副若有所失,心不在焉的模样,谢青莘忍不住道:“西陆,说难听些,徐府的那些破事,远远不及我谢府。我都想得开,你又何必摆出一张苦瓜脸呢?”

徐西陆唉声叹气,“你不懂。”世间诸事,都是一环扣着一环。当初若不是他在月元节着女装出去招摇过市,徐青阳就不会进宫,徐安宁也不会被她毒害,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说到底,一切皆因他而起。

谢青莘不服,“你不说我怎会懂?”

徐西陆折下一枚桃枝,拿在手中把玩着,突然道:“谢家在蒲州,是不是也有一处种满桃花的庄子?”

谢青莘奇道:“这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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