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丑的人都真香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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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西陆摘下耳后的杏花,满怀心事地回到山上,谢氏刚好烧完香,两人一道去后殿用斋饭,之后便打道回府。

接下来的几日,徐西陆随时都在担心宋衍澈会再次出现,不料却无意间听同僚说起皇上旧疾复发,卧病在床,接连几日连早朝都没有上,现下朝政由端亲王全权代理。徐西陆抽时间去了端亲王府几次,都未见到宋衍卿,据他府上的管家说,小王爷在宫内脱不开身,这些天连王府都未回来过。

三月底,谢青莘从淮水归来,徐西陆得知消息后,亲自在城门口等候迎接。谢青莘一路风尘仆仆,见到徐西陆很是高兴,同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我走的时候,青苏身体已好了大半,大夫说再过半月就可痊愈,你和姑母说声,让她莫要担心了——京城里头怎样?我听说,杜经纶的案子还没有定论?”

徐西陆道:“今上抱恙,这案子一拖再拖,朝堂上众臣为此事吵得不可开交。”

谢青莘皱起眉,“今上究竟在等什么?”

“也许他在等一个能将奸臣狗官一网打尽的时机。”想到皇帝,徐西陆心情不免沉重起来。他不想谢青莘看出,笑了笑,道:“不说这个了,我以为你要待到青苏痊愈才回来。”

谢青莘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到的。可是上官兄不马上就要大婚了吗?我若不赶回来观礼,那谢家就可无人出席了。”

这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徐西陆差点忘了这事,当初他也答应了上官忱会去上官府观礼。“行,到时候我们一起。”

在一个晴朗,微风习习的日子,上官忱与姚敏之女大婚,徐泰和与其二子受邀前往上官府观礼,谢氏和林如筠也一道前去。谢氏名分上虽是徐府的贵妾,在旁人眼中,已和正妻无异。再者,谢家和上官家本就是姻亲,她跟着徐泰和一起来也无人觉得不妥——除了徐玄英。一路上,徐玄英脸色白得可怕,面无表情,仿佛不是来参加婚席而是来参加丧席的。下了轿子,徐西陆扶着谢氏走在他前头,还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后刺背的目光。

上官府里高朋满座,胜友如云。徐西陆没见到上官忱,想是去接亲了。他找到谢青莘,两人和其他几个素来交好的世家公子坐在一起,后来余戎北也加入了其中,众人说说笑笑,你来我往,极是热闹。

“说起来,上官兄和姚姑娘还真是让人艳羡的一对。”谢青莘道,“在他们还是垂髫稚子时,上官家和姚家就定下了这门亲,他们二人也是你侬我侬,情投意合,要不有沈子闲出来搅局,他们早就成亲了,哪还要等到现在。”

余戎北笑呵呵道:“有道是好事多磨,经此一事,上官公子还不得更疼媳妇?”

“论起疼媳妇来,谁能比过我们小余将军?”归德将军家的四公子道,“夫人让他向东,他绝不敢向西!”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笑,余戎北怕老婆怕的理直气壮:“你们知道什么,那是我在让着她!”

徐西陆身旁坐着的是靖国公家的小公子,林如筠的胞弟,林洛。林洛在去年的清辉榜上,排名第六,是一位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少年公子。徐西陆与他见过几次,交情只能说是尚可。此刻,林小公子端起酒杯,对徐西陆道:“徐二哥,小弟敬你一杯,愿徐二哥仕途亨通,步步高升。”

徐西陆也举起酒杯,同林洛碰了一碰,“那我就敬林小公子一年更比一年俊。”但最好也别太俊,免得和他一样惹来一身桃花债。

两人客套完,林洛就开始说起了正事,“实不相瞒,今日小弟有一事,还想请问徐二哥。”

“林小公子请讲。”

林洛迟疑了片刻,道:“是关于家姐的事情。前阵子,家姐只身一人回林府,为家父祝寿。她人憔悴了不少,像是满怀心事,可无论母亲和祖母怎么问她,她都说一切安好。平日里,家姐都待在徐府,依她的性子定然甚少外出,所以小弟冒昧一问,徐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不方便同外人说,她才对我等隐瞒。”

徐西陆暗忖,这林洛话说得客气,实则是在问他,林如筠是不是在徐府受委屈了。徐西陆淡淡一笑,“此事,林小公子为何不去问我大哥?”

林洛道:“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徐二哥说不定比他们二人看得更清楚。”

这时,门口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新郎新娘到——”两人默契地终止了谈话,朝门口看去。

只见上官忱一身大红喜服,意气奋发,脸兴奋得通红,他在身后,姚小姐凤冠霞帔在喜娘的搀扶下缓步而来。一对新人来到前厅,上官忱的父母端坐其上。两人一手拿着绣球的一端,在礼官的祝导下拜了天地,拜了父母,最后彼此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宾客观完礼,开始享用宴席。上官忱手执酒杯,一桌桌地谢客敬酒,来到徐西陆那桌时,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谢青莘勾住了脖子,“上官兄,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是不是只想着美娇娘,忘记了兄弟我啊?”

上官忱忙道:“哪敢哪敢,谢兄专程从淮水赶来观礼,不胜感激,话不多说,都在酒里!”话落,他就仰起头,在杯中酒一饮而尽,惹来众人叫好。

余戎北豪放道:“一杯酒哪够,这桌子人你不得一人一杯!”

徐西陆笑道:“姐夫,上官兄还要洞房呢,你少为难他。上官兄,敬我不需要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还是西陆人美心善,就冲你这句话,我干了!”

众人正热闹着,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在上官忱耳边低语了什么,上官忱脸色骤变,“他真的来了?”

“是啊少爷,”那小厮急赤白脸道,“还带了不少人来!”

谢青莘问:“上官兄,谁来了?”

上官忱一脸厌恶,好似看到了一颗老鼠屎,“沈子闲。”

谢青莘和徐西陆对视一眼。沈子闲同上官忱颇有嫌隙,前者还动过夺人之妻的念头,虽然此事被他们用计解决,可后来沈子闲知道自己被耍,难免会记恨在心。如今他在上官忱大婚的日子不请自来,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他是来砸场子的。

沈子闲到底是沈国公的嫡子,他既然来了,总没有把人赶出去的道理。上官家虽是愕然,也不得不把人迎进门。上官忱的大哥上官慎带着沈子闲走入前厅,周遭立刻安静了下来,徐西陆不动神色地打量着沈子闲,只见他身着华丽鲜衣,手执折扇,大摇大摆地走过。上官慎在一处无人入座的席面前停下,客客气气道:“沈公子请坐。”

沈子闲冷笑一声,“你就让本公子坐这种地方?”

上官慎防备道:“其他的地方,都已坐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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