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嫁对狼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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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泛微微撑起身子一看,危岳雁正在温柔的替自己除去鞋袜,她知自己素来爱洁,刚才把自己放在床上的时候特别注意没有把尚穿着绣鞋罗袜的双脚搁在被褥上。鞋袜除去以后一双玉足皓白如两只玉兔,轻重适宜的力度留恋在足上,凌秋泛忍住了往后一抽的身体本能,闭上眼睛任危岳雁替她按摩解乏。

因在屋内身上并没有着广袖衫,那股绵中带韧的力度从脚窝来到脚腕,由脚腕来到腿上,身上的衣物被除至里衣,早间熏过惠安水沉香的被褥轻柔的覆在身上,凌秋泛合着双目状若安静的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虽然洞房之夜早与危岳雁行过巫山云雨之事,但是她心中芥蒂未除怎能再次坦然接受?

这等纠结已经将刚才的惬意舒适渐渐吞噬,凌秋泛的内心越来越烦乱越来越挣扎,排排青铜编钟混响成章引起一片云雾缭动,宫商角徵羽五音间杂不绝乱耳乱心,突然“噹”的一声闷响扣在凌秋泛心头,将她的思绪扣入钟壁闷震之声笼住全身。危岳雁此番行为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感到害怕故意佯装要走故意将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间进而趁虚直入。

一想到此处凌秋泛的心就越来越沉,直到沉入谷底,再也升不起来。

就在此刻,身上的力道突然消失,温柔的暖意也随之荡然无存。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凌秋泛诧异睁眼,却见危岳雁已经挑起珠帘要向外面走去。

燥火降下的一瞬无边无际的失落感一涌而上,凌秋泛连忙扶住帘钩处的床柱,“你去哪!”

危岳雁一脸茫然的转过身来,“夫人已经就寝,我自然是要去安排守卫。”

去他的什么失落感!凌秋泛在心头暗骂了一声,疯狂跃动的火苗在心头燎原。

危岳雁眼睁睁看着自家妻子面上红晕褪去冻上了三四层冰霜,纤长如削葱的玉指一动,帘钩除下,松峦云雾般的窗帘层层落下掩住其后曼妙佳人。

“有劳将军费心。”

这外头的天好像够冷的,连屋内的人声也笼着一股寒气。

危岳雁走了。

凌秋泛背对着床帘躺下,自己生自己的气。早知道结局是这样她就应该像以前一样一句话也不说,说了那么多还被人拒绝真是没身份!惠安水沉香的甘甜渐渐淡下,属于木质的苦涩气味萦绕枕畔,这气味怎的比平日里熏人?明日将人全换了,换成乳香!再不济就用鹅梨帐中香!一点涩味也不许带!

胸口无名火泄尽,丝丝缕缕的恐惧化作百足蚰蜒,扭着身子爬上心头,带起一波无声无息的战栗。凌秋泛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目光四处查看什么也发现不了,虽然如此但她总觉得屋子里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瞧,就连绣球鸟在笼中喝水的声音都变得诡异无比。凌秋泛竖起耳朵却怎么也听不到危岳雁在外面布置守卫的声音,心里头越来越不安,越不安就越怨危岳雁,自己……虽然表现的不那么明显,但是身为名义上的夫君,好歹也有顾忌妻子的安危,倘若那贼子不在外头而是早一步潜入了屋里,自己岂不是要不明不白的丧命于此吗!

凌秋泛思来想去横竖睡不着,气头上脑干脆就不睡了,她一下子翻身坐起伸手就要去撩开床帘,手甫触及缀玉的帘钩,床帘就被人从另一头拉开。

“啊!!!”

“别怕是我!”

“啊啊啊!”

“夫人!是我,危岳雁啊!”

凌秋泛急促喘息过后终于看清楚对方的脸,只是今日这张华丽的容颜看在眼里只有说不出的欠揍。欠揍的脸挤出一个笑容,凑到她身边,声音如有实质轻轻刮挠耳内绒毛。

“夫人,你想我们这个姿势持续到什么时候?”

凌秋泛闻言一愣,顺着自己的手看去,危岳雁的衣襟被自己拽的大敞,露出一大片浅蜜色的肌肤,由锁骨而下侧面延展开去,圆润肩头往下是她的臂膀,屋内烛光透过床帐只余些幽弱的光,隐隐可以看到那臂膀上覆着一层薄而韧的肌肉,彷如随时随刻蓄势待发。凌秋泛怔然抬头正好对上一双跳动着暗沉的火焰的长眸,危岳雁正不避不躲的看着自己。

闪电似的将手收回,危岳雁微微侧目在自己裸/露的肩头巡视一番,唇角勾笑转过头来,“夫人怎的还未入睡?”

凌秋泛冷眼刮了她一下,冷冷道:“将军不是睡在外间?怎的跑到里间来了。”

“我是为了夫人的安危呐。”某人恬不知耻。

“将军不是说已经在门外安排了守卫,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门外有守卫把守,夫人这处——”危岳雁眸中含笑,层层云雾似的帷帐落在身后,“当由我亲自来守。”

凌秋泛心头一紧,一张俏脸如同经了雪的腊梅,红了个透。幸好光线微弱身前那人瞧不到自己的失态。正胡思乱想间,一个温热的怀抱将自己拥入其间。

危岳雁轻笑着看自家妻子害羞的模样,舒服的将满怀温香软玉紧了紧,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挨着,满足的合上眼睛。

“好梦,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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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过坊门的令牌被狠狠砸在地上,碎成两半。

曲荃脸上阴晴不定,一双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阴鸷。绛紫的广袖在桌案上疾风般横扫而过,将满桌子的卷宗供词毛笔砚台扫落在地,发出“晃啷动噹”一连串的声响。

“都多少天了!真正租马车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

一排排金吾卫低着头站在堂中任刑部尚书大人大发雷霆。

“朔石斛!”

“下官在。”朔石斛出列,一抖广袖弯腰作揖。

曲荃负手不想冲挚友发火,只得转过身去眼观鼻鼻观心,半晌才闷闷出声,“阿茅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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