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嫁对狼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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弭罪司隶属于刑部,所以曲荃是相当了解的。太/祖皇帝时期天下方平,但一些边缘小国仍不安分,甚至派出了刺客假意献供美人,当众人酒过三巡之际,便联合已经欺至太/祖皇帝身边的美人一同行刺,当时情况危急,离得最近的丞相见势不妙立刻当在太/祖皇帝身前被那两个刺客双剑刺死,当堂毙命。他是跟着太/祖皇帝出生入死征南闯北的开国丞相,太/祖皇帝视他为知己,哪里能受的如此剧变,当场抚尸恸哭。眼见着圣上悲痛欲绝根本顾不上躲避刺客的攻击,急煞宴上一干文臣。万幸当时与太/祖皇帝一同打天下的虎将皆在场,三两下就将那两名刺客捉拿圣前。

太/祖皇帝盛怒之下一剑杀了那刺客并砍下头颅,红着一双眼睛犹未解气。就在此时,被斩断双足都未流一滴眼泪的美人突然厉啸出声,众人见其容戚戚其声切切,当下就明白了二人的关系。余怒未消的太/祖皇帝突然心生一计,先将那美人关押至天牢仍由狱卒□□,再命人将刺客的尸体封入冰棺沉入地底保持容颜不变,最后秘密找来一些精通奇门异术之人许以厚酬,命他们研究出一种能把人一寸寸销蚀殆尽的什物来,但不能是毒虫之类有碍观瞻的东西。

那些异士整整三个月衣不解带,终于自虚无中,用火炼出了一种沾水后便会强烈腐蚀的粉末,那便是酷石散。太/祖皇帝得此物后大喜,又命他们研制出五种不同的销蚀方式,那些异士也不负圣望,用酷石散混合其他材料,当真给研制出了五种销蚀肉骨的秘药。

翌日,太/祖皇帝命人将刺客尸体取出洗净,赤/裸呈于刑场,头悬在缚住的躯干上似人生时。那美人则被捆在刺客对面,只听圣上一声令下,行刑人便将那五种秘药分别用在刺客的身体上,眼看着心爱人的躯体或碎成粉末,或冒出青烟,或状如蜂窝,当场泣如泪人,恨不得以身代之。在场之人虽不如她锥心刺骨,但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是真真正正的挫骨扬灰啊……在被天威震慑的同时也对那秘药及秘药的源头——酷石散,起了畏惧之心。

太/祖皇帝对此十分满意,想用高官厚禄留那几个异士在宫中为他继续研制新的秘药,可那几个异士深明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拒不肯收,又怕惹祸上身,便提出愿意收几个徒弟,由那几个徒弟来为君王继续研制新的秘药。太/祖皇帝准了他们的请求,当即派了几个聪敏的少年跟着他们学习,一年后,异士离宫,而那几个继承了酷石散炼制方法的学徒则被太/祖皇帝任命为刑部高官,弭罪司由此而生,那几个学徒也就成了弭罪司第一任执掌人。

太/祖皇帝之后,历任君主都会对上任君主留下来的官吏制度进行或大或小的调整,而弭罪司却从未有过调整,旧制度保留至今,专为君主效力,酷石散的炼制秘籍也没有流出弭罪司半步。

听到这里凌雪霁疑惑更重,但是她又有点不敢问,只怕自己问出来会显得比较愚笨。一只莹白暖润的手伸过来在她手背上拍拍。

曲荃:“想问什么问吧。”

凌雪霁抿抿唇,试探性的问道:“你刚刚说,弭罪司第一任执掌人都是那几个异士的徒弟,那那几个异士也是懂酷石散炼制方法的呀,他们虽然出了宫没了太好的工具,但是只要有秘籍想要炼制酷石散也不难吧。万一这一次用酷石散的是那几个异士的传人呢?”她说到这里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曲荃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我说的对吗?那几个异士也是有可能把秘籍传给别人的呀?”

她说完之后,凌秋泛一双秋水眸中光华闪过眨眼便逝,看去极为不真切。危岳雁了然的笑笑不作回答。凌雪霁以为自己问错了话转过头去看曲荃,对方回了她一个肯定的笑容。

曲荃:“问的很好。”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定心丸,定住了凌雪霁心中摇荡在踌躇风浪之间的小舟,定舵扬帆,领她看尽海涛波澜上的气象万千。

“你大概不太了解我们的太/祖皇帝。”曲荃起身,在四周围绕了一圈才坐回原位,俯下身子与凌雪霁咬耳朵。

凌雪霁的表情由讶异转为惊怒又有惊怒转为悲伤,末了有些恍惚的看向曲荃,“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曲荃颓然摇首,最是难测帝王心呐。

凌秋泛看着她们二人的样子,心中若有所思,眼眸边的那颗泪痣在莹润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鲜妍。危岳雁看了一眼没有沉溺于夫人的美色,仍旧认真的接下去道:“弭罪司的官吏基本都是足不出户的,天天呆在见不得人的地方鼓捣些见不得人的玩意。就算是要出行也必须有左威卫监同。他们没有兴趣没有朋友,弭罪司供应俱全,所以出行路线基本单一,无非是见见父母妻儿。然而我从左威卫那里得知,有一名名为史桩的官吏最近路线有异。”

言落她看向曲荃,本着探讨的心却等来一种锁定了猎食目标的狐狸似的眼神。

曲荃冷笑,“这么说,危大将军趁职务之便打探了我刑部的机密?”

“额……”危岳雁干咳一声,“曲大人,非常之事当行非常之举。何况我统辖金陵十二卫,左威卫身为十二卫之一向我汇报此类信息本就是应尽的职责。”

“危将军不必说了。”

“曲大人你这就不讲道理了。”

“危将军如此理直气壮,”曲荃斜睨一眼,“不如明日在金殿上再与我讲这道理?”

第五十七章乱木红痕(中)

“曲大人,我这般做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刑部尚书!”

“那就让你那口风不严迫于淫/威丧失操守的下属出来抗罪!”

……

凌雪霁与凌秋泛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深深的无奈,这两个人为什么一遇到对方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呢?她们就不能相安无事的待上一盏茶的时间?凌雪霁走到古树边上重新开始她的爬树大业,反正估计等她爬上树冠这俩货还没吵完呢。凌秋泛则在一旁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总觉得是治标不治本的事情。但又找不出根本原因,虽说是政/敌但是好歹都奉圣命在一起办案了,为何不能和平些呢?若是实在看对方不舒服,今早结案不就能尽早不见么?思前想后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

“二位大人,你们就不能回家去吵吗?”

曲荃:“回谁的家,我和这厮才不是一家的!”

危岳雁:“好像谁想和你回家似的!”

曲荃:“充其量不就是连襟吗?这年头连襟八竿子都打不着喽!”

危岳雁:“谁想和你做连襟啊!”

凌秋泛:“……”

危岳雁:“哦!夫人,我想的,我想的,你这么好妹妹这么可爱,可偏偏怎就嫁了这厮!”

曲荃:“你什么意思啊危岳雁!”

凌雪霁:“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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