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嫁对狼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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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荃神容淡淡,“又不是我画的,要我解释什么?”

一只手摊开伸到曲荃面前,危岳雁下颔微扬,“那就请曲大人给个准查令,让弭罪司的史大亲口解释吧?”

曲荃不答。

危岳雁笑道:“曲大人公私分明,想必不会为了保自己的属下,就枉顾法纪吧?”

曲荃眸光冷冷在危岳雁身上转了一圈,“危岳雁,我看你这出戏能唱到什么时候。”

言落,一枚玉牌甩到了危岳雁的掌间,仿佛包裹了天山池里凿下的玄冰,托于掌中触及生凉,冰的能将肌肤冻出疮来。

像极了曲荃此时的目光。

危岳雁要去刑部提人,曲荃身为刑部尚书兼连环血案的主审官,自然要一同前往。刑部重地,家眷不得相随,加上天色已晚不便在外逗留,便由朔石斛将凌雪霁和凌秋泛分别送回尚书府与将军府。

朔石斛还不知晓凌雪霁是曲荃明媒正娶的夫人,所以在凌秋泛邀凌雪霁共乘一车的时候略微有些讶异。不过事不关己,很快便不甚在意。姐妹二人共坐一车,又是久别重逢,拉着手说多少句话都不够。

“姐姐,看到将军对你不错我也就放心啦。你现在回来京城以后咱们通信也会方便很多,要多写些给我!”凌雪霁窝在自家姐姐怀里时不时蹭蹭弧度优美的项窝,好不满足。“我听说京城达官显贵的家里经常举办赏花宴赏月宴什么的可以请一大堆官宦家眷来玩,回头我们也办吧,这样就可以经常见面啦!”

凌秋泛拍拍项窝里不安分的脑袋,等她终于乖顺下去不再闹,清浅的笑意里尽是宠溺,“主意虽然是好主意,但是你偏偏忘了一点。”

“什么?”凌雪霁从项窝里抬起头问道,鬓发因为刚才的动作凌乱的散在面上,更显娇憨。

凌秋泛忍不住伸出手揉捏妹妹粉嫩的脸蛋,“曲尚书与危将军是宿敌,纵然在家中举办了宴会想来也不会邀请彼此家眷前来做客的。”

少女的眸子立刻暗淡下去,小嘴不满的嘟起,“对哦,她们成天吵架,不把对方干掉就心里不舒坦似的,肯定不会到对方家里去玩的。”

凌秋泛抓住重点,她将妹妹扶起来坐好,神色严肃,“你也看出来了?”

凌雪霁一愣,姐姐似乎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和自己说事情,不禁也正襟危坐,“看出来什么?”

“唉。”凌秋泛轻叹道:“出嫁从夫,我已是将军的妻子,这些话委实不该说。但你是我的妹妹,我又怎么能看着你被牵连进去。”

“姐姐!”凌雪霁压低了声音,神色愈显焦急,“怎么回事?”

凌秋泛摇摇头,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事我也不能确定,但总觉疑惑。当时我与将军在吴郡时,曾看见一个可疑的人影在房外偷听,将军调查多日一无所获。今日我听她分析案情,竟是一句也没提到此事,便觉她应该对你们有所保留。”她将连日来危岳雁与她说过的一些细节一五一十的说与凌雪霁听,后者的眼睛越睁越大,我滴个乖乖,姐姐这是把危将军给卖了呀!

“今日种种线索,我也不知是她真正发现的还是早有安排。这些事我告诉你之后,切记不得告诉他人。”凌秋泛拉着妹妹的说凝重嘱托。

凌雪霁连连点头,“姐姐的恩德妹妹记在心里!谢谢姐姐!妹妹知道的,这些事情我连曲荃也不会说。”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怕是自家姐姐要担上不忠不义之名了。

凌秋泛思索了一会又道:“也不需要只字不提,关键时候可以对曲大人提及一二。”也不知道该如何教自己这个天真懵懂的妹妹,自小保护的太好,现在遇到事了也不知她能不能领会自己的意思。

“其实姐姐……我觉得……”凌雪霁欲言又止,但是想到姐姐对自己那么没有保留,自己在这里踌躇犹豫反倒可憎,心一横也将曲荃卖了。

“姐姐,我觉得曲荃对危将军,也不是没有保留!而且姐姐今日说的这些话,曲荃怕是也有察觉。”

第六十三章如隔三秋

握着凌雪霁的手一紧,复又松懈下来,柔和如春泉流过。凌雪霁抬起头看姐姐脸上已经重归宁静的神色。

“怎么了姐姐?”

“无事。”凌秋泛摇摇头,“既然曲大人有所察觉,那便最好。”

凌雪霁点点头不再询问,凌秋泛则心里有些踟蹰,不知自己今日告诉雪霁这些究竟是对还是错。抬手轻轻抚上妹妹的脑袋,心里又是庆幸又是难过,庆幸的是自己这妹妹来到京城倒也比在府中有长进了些,之前她或许还会担心雪霁能不能在这波云诡谲的京城生活下去,现在也就放心了。难过的是如果没有这档子成亲的事,雪霁本可以在自己家人及未来夫君的呵护下无忧无虑一辈子,哪里需要劳费这些心思。

姐妹二人又聊了些闲话,便听朔石斛温润儒雅的声音在车帘外响起。

“夫人,将军府到了。”

这一声夫人不用问便知是在唤凌秋泛,毕竟凌雪霁的身份朔石斛还不清楚,曲荃没有明着解释过,身边也没有配侍女,自然而然不会和尚书夫人联想到一处去。但是凌秋泛就奇怪了,她的夫君是十二卫大将军,朔石斛身为金吾卫右街使是危岳雁的属下,那么凌秋泛自然也可以算作他的顶头上司,算“主人”。可凌雪霁是曲荃的妻子,按道理来讲是“客”,这哪有先送主人,再送客人的道理?

护妹心切的凌大小姐登时就起了些薄怒,“怎的先送我?”

凌雪霁一惊,生怕那俩人一对词发现端倪,一把扑在姐姐身上,用力过猛将人直接扑倒在车厢的绒毯上,凌秋泛头上戴的步摇都被她压弯了枝。

朔石斛在外面听见动静,不敢贸然掀帘子,只得在外焦急问:“夫人怎么了?”

“无事。”凌秋泛朗声向外答道,转头过来戳了记自家妹妹的脑门,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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