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学渣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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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淡定,咱们就静静看他浪,不淹死都算我输。”

众人深觉有理,便开始静等着祁某人被陶神抡死的消息,可等了一会儿,竟然没见动静,就在李浩忍不住要接茬贫的时候,陶安然忽然在群里发了四个字:“拍得挺好。”

众人:“……”

大神,你拿错剧本了!

陶安然沉闷了一天的心情终于拨云见日,露出要和自己握手言和的架势来,他手指摩挲着手机的金属侧边,慢慢地舒了口气,“没想到一过年就想起我爸了,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我以为时间能把那些回忆都磋磨掉,谁知道反而更清晰了。”他用手机点着太阳穴,“这脑子就像和我作对一样。”

巨大的悲痛之后,强行拉起自己玩命地喘气,玩命地活着,当他以为那些伤口已经结痂的时候,却猝然发现它们早就在时光的罅隙里溃烂得流脓了。

所以埋头狂奔是没有用的,一天不把烂肉挖掉,它就能在阴暗的角落里恣意发作。

祁远惊讶地回眸,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以他对陶安然的了解,这人就是死鸭子嘴硬届的杰出代表人物,轻易别想撬开他的嘴听点“肺腑之言”。

这会儿乍然在北风中听见他对自己剖白,倒不适应了。

毕竟陶安然不是胡胖胖,拥有着没事拿自己的糟心事当八卦侃的钢筋神经。

“其实我原来挺恨蒋敏的,你说什么样的妈才能十多年都不看自己孩子一眼?”陶安然顿了顿,“哦对,忘了,同一个世界同一款妈妈。”

传说中的祁远老妈祁媛媛女士也是一朵遗世独立的奇葩。

祁远哼笑一声,从烟盒里抖出支烟来叼着,却没点。

陶安然看看他,“相处了两个月之后,倒不像以前那么抵触了,不过也没好哪去,她一摆出老妈面孔教训我,我就想跟她掰扯掰扯。”

“正常,”祁远道,“祁媛媛现在要回来,我能骂到她痛哭流涕。”

陶安然愣了愣,然后垂眸笑起来,有种格外的畅快。

“给我根烟。”他说。

祁远警惕地看着他,“干嘛?”

陶安然扬眉,“我试试。”

祁远摊手,“没了,就这一根。”

陶安然视线在烟身上绕了一圈,收回目光时候直接把这“最后一口粮”劈手抢了,然后往自己唇间一塞,过滤嘴上那一丁点微凉的湿润蓦地让他心尖上像被布锤砸了下——

陶安然一怔,耳廓后知后觉地烧了起来。

祁远在短短一个小时内被同一个人抢了两次烟,已经彻底没了脾气。转身用手拢着打着的火焰,凑近了陶安然说:“来,大佬,小的给你点烟。”

☆、第24章

陶安然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香烟这种“邪物”,当即被呛了个死去活来,恶心得差点把年夜饭从胃里倒出来。

祁远当时笑得像开了震动模式,把他手里的烟接过去抽了两口,在脚边摁灭了,然后说:“以后当你面不抽了还不成……拿命劝戒烟的你真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陶安然立刻想反驳,可惜没说出口,等到了家,才不疼不痒地给祁远发了条微信,说:“别食言。”

祁远:“遵命。”

当然,陶安然也没太当真。毕竟祁远这人多数时候说话没溜,他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谁当真谁输——这是胡胖对他祁哥的诚恳总结,

躺在地铺上,听着曹晓飞熟睡的鼾声,陶安然又失眠了。

他一骨碌爬起来,拧亮小台灯,摸出卷子,佝肩塌脖开始奋笔疾书——失眠两小时,做了一套数学卷子,重新躺回被窝的时候陶神总结:勉强挺划算。

一年一度的春节主要节目就是吃吃喝喝串亲戚,三项里面没有一项和陶安然的兴趣爱好沾边,况且他本身也没什么亲戚可见,曹家要走的亲戚又跟他没半毛钱关系,于是,他就成了曹家最清闲的那个。

从初一到初五,陶安然在家肝完了所有的寒假作业,顺便还督促对门朋友把精品班的两套练习卷狗啃一样啃完了。

祁远过年这几天熬得堪比学霸们每学期的期中期末,连黑眼圈都苦出来了。

大年初六早起,他站在镜子前刷牙,刷着刷着就盯着自己眼下那一团乌青出了神,扪心自问道:“我这算什么,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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