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学渣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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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厘米啊,那起码要年级前一百才稳,要求有点高啊学霸。”祁远两只手比划了下,“就不能适当放宽点条件?”

陶安然笑笑,“不能。”

祁远惆怅地望着点缀在夜空上那一两颗孤单的不知名的星星,叹了口漫长的气——从一米开外前进到三十厘米,谈何容易。

除非开挂。

祁远想了想,偏过头对着陶安然吹了口气,“学霸,帮我补补课吧。”

陶安然被他吹得脸上发热,转过头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如果把上下文联系起来理解,那我可能会以为你要追我。”

祁远嘴角一勾,戏谑地看着他,“那要是我喜欢你要追你,还有三十厘米要求吗?”

“假如是你的话——”陶安然侧过来,捉住他比划长短的手往里一推,“那得缩短到十厘米内。”

陶安然掌心温热干燥,覆在微凉的手背上像骤然引燃了隐藏的火星,以燎原之势顺着皮下的血管瞬间让祁远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于是,接下来的事就不大在控制范围内了——

他先是反客为主,一把握住了陶安然的手,强迫对方和自己来了个十指相扣,紧接着一个翻身把人压在扎呼呼的假草坪上,垂首望着他,说:“我是喜欢你,没有假设。但万一你要觉得我是个变态,那……也先忍着吧。”

陶安然在他的注视下张了张嘴,谁知刚说了一个“你”字,就被捂了嘴,且力量之大简直能把他一巴掌捂晕过去。

“你还是先别说话了,我估计你要骂我,”祁远露出一个非常伤感的表情,“我刚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表白,对象还是个男的,其实我也挺受刺激的。要不这样吧,我先走,我走了你再骂,反正这儿也没人,你骂痛快了再回家。”

叽里咕噜自言自语完,祁远同学尤觉不够,就着捂人嘴的这个姿势俯身过来在陶安然鼻尖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下,一触即放,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起身,兔子一样蹦起来,三两下就跑没影了。

陶安然:“……”

一秒钟内摸出手机低头给祁某人发了条微信:“你!他!妈!还!能!再!傻!逼!点!么!”

祁远奔跑中回了他仨字——么么哒。

靠!

陶安然在遭遇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诡异表白后,一个人在操场枯坐了将近两小时,经历了由愤怒到茫然到喜悦再到隐忧的情绪变化,最后归于到“我可能是在做梦”的沉寂里,仿佛坐了次惊心动魄的过山车,然后他灵肉分离似的指挥着自己迈开两条腿,回家草草洗漱一番就钻进了被窝。

祁远这一晚上却没闲着,他脑子一热表了白,说完“喜欢你”才发现问题有点严重——这完全是干了件不着四六的缺德事。

等冷静下来,无数问题争先恐后地在他脑子里冒头,杂乱的声音混为一谈,让他想捋出个头绪都无从捋起。

凌晨时候,祁远无比烦躁地踢开了身上的棉被,一骨碌上床上滚下来,先给陶安然发了条微信,然后开了电脑,比照着手机里的照片开始勾线、塑形、填色……

第二天,陶安然破天荒在地铺上磨蹭到了快九点。曹晓飞悄悄绕着他转了小半圈,见他始终紧闭着眼,想手欠两下又想起前一天爸妈在客厅里的“悄悄话”,满脸“贱气”倏地消散,蹑手蹑脚出去了。

门轻轻一响,陶安然就睁开眼来,紧接着光速扯开了床下塞的单层抽屉柜,拿出条新内裤换上,然后把床单扯下来一卷,和自己前几天换下的脏睡衣裹在一起,佯装要一块儿塞洗衣机的样子,若无其事地夹着去了卫生间,把沾着“罪恶证据”的床单扔进滚筒里去“毁尸灭迹”。

吃过早饭,陶安然把他的“白皮书计划”从地铺边上的书山里抽出来,分别给“地理”“历史”做了阶段性收尾,然后又从头翻了一整遍,觉得没什么大纰漏了这才把手机从遥远的被脚下翻找出来,打算找一找前一晚突发精神病的对门邻居。

……结果被邻居“捷足先登”,率先发给他几条。

第一条是“我没骗你。”

中间连着三张小故事条漫。

第五条是“我认真的,从一开始就是。”

陶安然又倒回去看条漫,发现是三个场景,从初遇那天拎箱子,到一块儿打架逃命,到登台演出,脑门上写着“祁”的小人眼神变化既简洁又明了,而脑门上刻“桃”的那位却像个冷面门神,看上去不是很友好。

他举着手机,直到自动黑屏进入接电模式,他才意识到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相当罕见。

于是又解锁了屏幕,给祁远发了条“在不在家”。

只可惜,这一条信息发过去之后如泥牛入海,直到傍晚都没收到回音。

陶安然也不着急,耗了一天的功夫,边写练习册边等,等到晚饭过后,手机在桌上悄没声地一震,屏幕上蹦出来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在。

陶安然拎上他打造的两本“白皮书”,出门直行两米,敲响了祁远家的门。

祁远开了门,怔忡了一瞬,问:“你怎么来了?”

陶安然把手里的大厚本往他怀里一拍,“我也认真的,不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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