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之前确实是藏着掖着的，但并不是因为自私，而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危。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也就没有继续藏着掖着的必要了，所以听到张成的话，安言立刻感激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张教授。”
接下来就是两位教授的实验时间了。
他们将安言邀请到自己的实验室里，关闭了实验室的监控系统，而后展开了第一次的实验。
为了争取进行第一次实验的权利，张成和教授同事争论了半天，最后以石头剪刀布的方式确定了两人进行实验的顺序。
张成获得了第一个进行实验的权利，教授同事哼哼着道：“第一次试验还不一定能成功呢，就当是你通过自己的失败经历为我积累经验了。”
张成看似大方地笑了笑，实则直接怼了回去：“你说得对，但就怕某些人在我的经验积累上还是会继续失败。”
安言：“……”这两位教授看着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两个孩子似的？
不过实验一开始，两人就变得比谁都严肃了。
张成一脸紧张：“第一步操作应该和之前制作药剂是一样吧？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
安言点头：“操作上是一样的，而且只有待会儿将自己精神力和药剂材料相融合的时候，才需要注意到个人的情绪和状态，其他时候都没关系。”
张成长出一口气，终于开始药剂的制作。
在制作的过程中，剩下两人都自觉保持着绝对的安静，没再发出任何声音打扰他。
近半个小时之后，一瓶简略了其中一个步骤的药剂顺利制作完成了。
张成将药剂装瓶后，小心翼翼地端详着，时隔多年，他竟然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第一次制作药剂时的那种小心翼翼和满心期待。
是同样有点紧张的，还有安言。
他自己制作出的药剂之所以都能达到精品药剂的水平，大部分原因出自他自己的灵力。
所以他真的很难确定张成按照这样的方法制作出的药剂，到底会是什么效果。
如果最后制作出的是一瓶废弃药剂，那情况就很尴尬了，不仅尴尬，还很难解释清楚。
于是一时间张成和安言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剩下的教授同事忍不住搓着手催促道：“既然药剂已经制作出来了，那就赶快拿过去检测吧。”
张成这才捏着药剂瓶走到了检测仪器，抱着某种决心将它放了进去。
短短一分钟的检测时间，对张成来说却仿佛非常漫长。
他回想起自己这些年制作药剂的种种经历，恍惚间记起了自己当初决心要学习药剂制作时的雄心壮志。
当时他就是抱着要改善形体药剂，让所有人都能够无任何副作用地恢复正常人类形态的念头，才踏入了这个专业。
但随着系统性的学习，他的思维反而受到了越来越多的限制，即便偶尔会冒出那么一两个崭新的念头，也会随即被自己亲手掐灭。
这种想法和理论知识是相违背的，所以肯定不可能！
这种实现方法太困难了，还是算了吧。
在那些时候，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进行一两次实验进行基本的验证，就轻易掐灭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和可能。
现在回想起来，张成才觉得唏嘘不已。
【叮】的一声脆响，打断了张成的回忆，也唤回了他心底的紧张和期待。
就算这个想法不是他想出来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感到激动不已。
因为他亲眼看到了一个年轻人，没有像他一样被固定的理论知识所限制，提出了一个崭新的可能。
张成想伸手取出检测结果，却发现自己此时的手竟然是微微颤抖的，他又忙缩了回去。
一旁的另一位教授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索性直接伸手把检测结果取了出来，看到上面的结果之后，他的眼睛瞬间瞪大了，表情更是显得无比复杂。
安言不禁也跟着更加紧张起来：“教授，药剂检测结果……怎么样？”
他本来是想问药剂的检测结果难道很糟糕吗？不过这样说显然是不礼貌的。
教授同事瞪着眼睛看了安言一眼，语气激动地道：“你自己看！”
安言被吓了一跳，动作小心地把检测结果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