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绿豆糕做得很快，孟青朗看着锅，等冯老头接牧英放学回来，正好出锅。
三个人凑在厨房里，牧英抽抽鼻子：“这不是哥哥做的吧？”
冯老头也说：“怎么没有那么香了？”
三个人各尝了一块，冯老头皱起眉间的褶子：“奇怪，好吃倒是好吃，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神力当然不一样，牧英三两口吃完一块：“冯爷爷做的也好吃。”
冯老头立刻抱住牧英乐开了花：“以后爷爷都做给你吃！”
孟青朗默默移开视线，牙酸。这一锅蒸的不多，他留了几个约刘经理明天过来尝尝，要是他们愿意收购这样的方子也行。
第二天一大早，刘经理还没来，来了个提着两手礼品盒子的地中海中年，刚进门就乐呵呵地朝冯老头大喊：“老师我来看您了！”
孟青朗睡眼迷蒙地在卫生间刷牙，听到声响脸凑到窗户上往外看，冯老头原来是老师？
“哟，是小韩啊，大忙人怎么有空过来了。”冯老头嘴上客套着，屁股粘在马扎上动都不带动的。
“再忙也得来看老师。”
“放屁，我都半年没瞧见你了。”
“这可真不怨我，局里忙，这不是最近让那个连环犯闹的，光盯着的嫌疑人就有十来个，还得一个个监视、排查信息，看哪个都可疑，工作量太大了。”
“抓到没？”
“没，倒是抓了几个变态，”韩地中海皱了皱眉，“有几个虽然不是要抓的人，但确实犯罪了，我们的人却怎么都抓不到，有一回追到巷子里，他竟然凭空消失了，您说，这世界上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的力量？”
冯老头扇着扇子喝茶：“找几个魔术师问问。”
孟青朗开着水漱口，等他出来的时候，只听到最后一句。
“嫌疑人里面还有我们一个队长的侄子，哈哈，可惜我当时不在场，没瞧见他的表情。”
“那感情好啊，好监视。”冯老头随口应了一句，瞧见孟青朗出来，介绍道，“这是你韩叔。”
孟青朗喊了一句，冯老头立即说：“中午给你韩叔加几个菜。”
“……”
冯老头使唤完人，又转头跟韩叔说：“那个《厨房先生》看过没？他是上周的嘉宾，还有《针眼看美食》上一期，他们那总编亲自写了一页刊夸这小子。”
“那可是了不得。”
冯老头骄傲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上节目的是他。
孟青朗拿着篮子出门买菜，韩叔目送他的背影走了，才转头跟冯老头聊：“我最近对美食关注了不少，这俩可都是业界顶尖媒体，手艺这么好的人，您这是从哪找的？”
“这不是上次嘛，我心梗忽然犯了，不知道谁报了警，你们搜查队的人来，非说人家是蓄意的，给逮了，关了两天，要不是那个……盛什么的明星来找我，我都不知道呢，赶紧叫人家把他捞出来了，他来看我，一来二去就熟了。”
“哈哈，那还算是不打不相识。”
“你说人家警察的事你们掺和什么，那搜查队的审讯室是好进的？”
“毕竟是老首长嘛，估计他们听说是您才转给我们队的。”
冯老头拿着扇子晃晃手：“我都退休二十多年了，现在就是个臭老头。”
韩叔笑笑：“您还年轻呢，老师，我这次来也是因为手上的案子太棘手了，拖了快两年也没抓到人，您……能不能再出山一回，帮帮我？”
冯老头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退休二十年，早就忘了以前那套了，用孟小子的话说，我懒得就剩一把懒骨头了，我就等着混上几年、吃点好吃的，等入土就行了，我瞧瞧你给我带了点什么好东西。”
这是不打算再说了。
“对了，你可别跟孟小子说我以前是干这个的。”
“那怎么了？搜查队又不丢人？”
冯老头扑扇拍他背：“你们队把人家一孩子抓了，还指望人家对你们有好感？别连累我没饭吃了，我还指望着入土前多吃几顿好的。”
韩叔拍开他的扇子，噌地站起来：“您怎么总入土入土的，闲的没事咒自己好玩吗？”他提起礼盒怒气冲冲走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