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声就像个一头扎进金刚罩的小老鼠，尾巴还留在外面，有人要对付他，不用锤开金刚罩，只需要揪着叶雨声的尾巴把他拖出来就行了。
笔尖骤停，叶雨声看着报告纸上的字迹，扶额，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将那一页写着密密麻麻字符的报告撕去。
他把flux-shaping（通量展平）写成了fuck-shaping（……躺平任艹）。
F***K。
作者有话要说：f***k-shaping躺平任艹（误，随手皮了一下）
第14章核电站的日子4
办公室内。
等楚辞把事情处理完之后，柏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楚辞略微不解：“为什么不回去睡？”
柏崖闻声醒来，自嘲：“职业道德。”
柏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待在楚辞身边，可能因为楚辞是他能仰望到的、对他最好的强大个体。
背靠大树好乘凉。
柏崖最近有危机感，叶雨声这个名字在楚辞嘴里眼里心里出现得太多了。
楚辞身体后仰，闭上眼眸小憩，“我看过叶雨声的资料，为什么他每一次上热搜都不是因为演戏，他不是个演员么。”
“如果上热搜只能因为演戏，”柏崖笑，“那我早糊到十八线之外了。”
楚辞：“现在全网都在骂他，我需要公布证据视频吗？”
楚辞对娱乐圈、演艺事业这些东西并不了解，他选择柏崖，只是看中了影视投资这么一个资金流通渠道。
柏崖稍一斟酌：“热度还能持续一小会儿，现在最好把他以前那些事情挖出来炒冷饭，差不多的时候再曝光证据视频，一举洗白。同时联系他和我合作过的那部古装爱情剧的导演，夸张叶雨声的戏份，维持他的热度。观众是健忘的，热度一定不能掉。”
楚辞觉得可行：“你倒是懂得多。”
柏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何况我就是个吃猪肉的。”
柏崖出道至今，除了一张脸是货真价实的好看，其余全靠卖人设炒作。演戏主要靠颜值撑住，唱歌有百万调音师，榜单奖项都是楚辞投资给他买回来的，目的是让粉丝有的吹。
他凭一己之力拉低了偶像行业的业务水平。
柏崖这是站在叶雨声会重回娱乐圈的基础上考虑的。
楚辞想的却是，如果叶雨声真的会回来，他一定要做第一个抛出橄榄枝的人。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得到进门许可后，秘书一脸焦急地向楚辞报告：“CEO在董事会吵起来了！”
楚辞赶到董事会的时候，一群位高权重的股东正在和姚乾树对峙。
楚辞看到这番模样，在心底叹了口气，姚乾树和他一起干了这么多年，从创业大学生到小厂土老板到集团CEO，姚乾树还是那个姚乾树。
“公司的研发部根本就是个摆设！”姚乾树眼神带着森然的怒意，“每年花钱圈养着一批高管的家属废物，整整两年没有拿出任何研发产品，全部都是换汤不换药，新壶装旧酒，披个新马甲就上市圈钱！”
一名股东道：“能拿来投入研发的资金并不可观。”
“那就加钱，高薪招聘人才，把原来那堆废物全部换出去，”姚乾树道，“利润年年有，捂在市场里干什么？公司投入研发，难道会亏本不成？”
股东：“没有利润就是亏钱！”
姚乾树：“我们是一个企业！如果每次什么东西都拿不出来，全靠在市场搅和搅和拿钱换钱，企业要怎么走下去？”
“行了，够了，”楚辞站在姚乾树身边，语气带着安抚，“按他说的办，重新制定研发部的资金投入计划，换血，招纳人才，要拿得出新东西。”
“诸位有意见吗？”楚辞环视一周，除了姚乾树外，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有话不敢说的便秘表情，“有意见就说，说不出就憋着。这件事情姚乾树说了算，立即开始，为期不限，不准找他的麻烦，有什么直接来找我。”
无人反抗、绝对的独裁者权威。
会议结束后，姚乾树的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