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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者杀手_分节阅读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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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想不到姐姐,你还蛮大胆的。”“别这么说,妹妹,生命萃取精华是我们浑身最宝贵的东西了,除了它,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嘉奖一位绅士为受难的姐妹,尽到的杰出责任?”奥迪斯托塔莎该有多么担心?担心高进不收下这瓶水?

更让人心焦的是,她居然说不出所谓的[生命萃取精华],也就是藤精分泌出的□□,究竟有什么用?

在她小腹部有一个类似蜥蜴毒腺的囊状器官用以收集这宝贵的东西,大概三周的时间才够累计出这一瓶的,而天底下又有很多怪人会为了得到这,不惜一切。

奥迪斯托塔莎直觉上认为它是一种贵重物品,但对于高进来说是否重要就不确定了。

正在她担心骷髅兵可能根本不认识这东西而满腹沮丧的时候,她脸上晦暗失落的一层阴影随着手指张开,而一瞬间消散无形,让藤精淡青色的脸孔焕发出花开烂漫的光彩。

骷髅兵微张颌骨,从她手中颇为正式地取到那双耳瓶,并朝藤精按下脊骨,诚恳拜谢。

“高贵的女士!孤独的武者亲吻您的手,您赐予在下的这宝贵物质,势必将运用到对李奥瑞克地宫极为有利的地方。”高进得到这东西之后,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所以他献殷勤的语调更是夸张,让奥迪斯姐妹惊异地对视了一眼,唇边溢满了欢笑。

两位藤精女孩儿在朝解放了她们无尽恐惧的勇士,献上礼物之后,即帮他打开了镇守宫殿的大门。

高进没有带走任何一位冷血卫士,而那些他带来的勇士又都留守在艾丝美拉达女士的殿前。

女士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从冷血卫士排布的状况来看,她只要走下宝座,就一定会得到遭软禁的事实。

艾斯美达拉额头泛起丝丝冰凉,她觉得很冷。

那种离温暖、离希望越来越遥远的感觉,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像树液人挥动暗影剪刀,不断地裁剪她企望得到救赎的心愿,把她残破的心变成了一颗狞笑的骷髅头。

“科尔曼就快要来了……若是不能在他来到之前,减少冷血卫士的数量,他怎会了解我急需向圣光表明的真诚?”艾丝美拉达女士握紧拳头,视线从远端奥迪斯姐妹守卫的那道门,收回到距她五十步,整整三个大队的骷髅人身上,唇角赫然抿紧。

“自然古树,赐予我纠缠污秽的能量……”女士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自然之力,不过,她的[纠缠根须]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一定会在两分钟施法时间内起效。

曾经的哨兵领袖,高等精灵的奥术专家,精灵王国斯特拉迪的自然守护者,她拥有强大绝伦的力量。

“缠绕与爆裂,是我所不愿看到的,但污秽的脚已踏入溪流,让难以饮用的水抵达人民生活之地……”一分钟施法已然过去。

她若是完成这段施法,这三个大队的冷血卫士,将在众位精灵石像的见证之下,于脚下伸出拥有酸性腐蚀能量的世界树根须,且不会发出任何争斗的动静,那被支走的拆解者将失去所有部下。

“苏南科尔是个很注重实际的人,这骷髅人刚在地宫前门失去整个第三大队的兵力,这次他一定难逃苏南科尔的惩罚。”

“坏事也可以,变成好事……”艾斯美达拉女士想到了她的拉比。

她念动自然咒语的速度更加快,线条柔和的脸部亦变得阴狠起来。

但咒语的连贯性在她决心与李奥瑞克彻底决裂的那瞬间,突然被一种更为嘈杂的律动给打破了。

对方是一种满头银发的女人鬼魂,盛装加身,脸上挂满了嘲弄人的笑,嘴唇蠕动时,可以发出无言音波。

艾丝美拉达女士是很强大,但再强大的施法者,也怕这冗长的能量集合过程,被人干扰,而女妖,又最擅长精神打击。

“女妖!你必须住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溜进这地宫的?但你若是肯停下,我会以女爵的名义,饶恕你的狂妄之罪?”

女妖抬起她袖边的蕾丝,指尖摩挲着因旋转起舞而肆意飘荡的头发:“高进大人真是的,他本来就有权在我这边予取予求……怎么又跟这种只会打嘴炮的臭精灵女人扯上了关系?”

科琳娜女士充满妒意的眼神,狠狠地往上撩,自从住进仙女座科技为她量身打造的豪华宅邸,她觉得自己痛诉这世界不公的本领更加高强了。现在,她只用一个眼神,就能使意志力不坚的人精神分裂,也能像拉家常似的把满腹牢骚变成伤人的音波打击。

第21章遥远的同胞。

迎向月光,高进举起剩下一半液体的瓶子观察:“得来全不费工夫,生命萃取精华,是一种精英魔怪小几率掉落的专业材料。”

“也是一些亡灵能成为亡灵最根本的介质,我相信科琳娜女士在得到半瓶精华液之后,会用心地对待艾丝美拉达的。”高进信心满满地往北苑混乱的园圃内望去,由银月之美抚慰着的皇家园林身陷暗黑泥潭,没有一个角落能完整、清晰地呈现在月光之下。

但高进可以毫无困难地看清那其中发生的一切,浓浓的月夜风光给北苑带去了异常萧索的气氛,冷风吹动园圃里叫不上名字的变异植株,让园圃整体抖抖索索起来,散发出一阵又一阵让人闻之色变的气味,使人很容易将培养植株用的肥料和恐怖之物联系上。

树液人数量并不太多,但它们自身颜色和园圃里种的东西又太接近,因此在缓慢蠕动时就会跟园圃融为一体。

对于没头苍蝇一般乱窜的地精们来说,他们现在只想逃出这恐怖鬼祟的地方。因为没有人能断言在回字形的园圃里闯荡,会在哪处遇见树液人?它们迟钝、笨拙,高大强壮又无法直接消灭的树精身躯,给地精士兵的精神层面带去了难以言喻的压力。

哨兵队长聂格福将弯弓捋到背后,游走在每处响起惨叫声的坐标,他矫健的身影如同知更鸟,时而落地追踪,时而攀附跳跃。枯败腥臭的异变花丛是他隐藏自己、借机行动的安全通道,长久的哨兵生活让他学会了如何在暗处袭击敌人?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在抵达一条圃道尽头时,他在那儿发现了一名失去行动能力的战友。那人大概是用光了所有的箭,因为聂格福发现他面前站着的树液人,胸口上插满了橡木箭。

树液人没有立刻吞掉他,而是仰头发出“呜呜”怪叫,极像孩童受到委屈后哭闹的声音。

“好机会!它受了重伤!”聂格福弯弓搭箭,三支箭带着哨声从与树液人头颈平齐的位置射出,当三支箭几乎没有时差地击中树液人后,它体表覆盖的粘液与树壳便一并溶解剥离,最后散乱成腥臭的泥浆平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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