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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者杀手_分节阅读_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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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副力气!”溴特急躁地看了他的同伴们一眼,结果这帮不入流的蠢货全都扔下武器,尖叫着跳入了人群。“懦夫!”

“科尔曼,你难道不记得,在你初入行时,是谁让你不受闵特排挤,欺辱的吗?是我。”溴特露出讨好的笑容,朝科尔曼摆手。

“这是卑鄙者最常用的措辞……”科尔曼撇起嘴角,使用另一种溴特从没见过的表情,阴沉地叹笑起来。

科尔曼抬起了手臂,那木桶能要溴特的命,却被他如同玩具似的轻松托起:“溴特,带着你的虚情假意,下地狱去吧!”

“那小子!给我住手!”称呼科尔曼为“那小子”的人,在众人眼中是个穿着养眼,下巴精致尖巧的美人儿,她由船上下来。

发出只有老板娘才能主宰一切的厉喝,想要阻止人命案在她眼前发生,“难道你不听我的吗?你这个大胆的下人!黑皮!”

她用尽一切能激怒科尔曼的言辞去分散他的注意力,生怕他在她从船头赶下扶梯的那段时间里,做出永远都无法挽回的错事。

科尔曼望着她飞奔而下的身影,出了神。

那时天边飞来晚霞,使那人踩着五颜六色的海烟,乘着如梦似幻的美丽奇观踏足而至。

二十年前,他躺在栈板上朝一帮歹徒呼喊,同时难堪地拉肚子。

二十年后,他使用雷霆手段,将流氓首恶一举扫荡。

在科尔曼的心里,他得到了最彻底的自我救赎。

他也坚信,卡桑德拉会理解他,所以,他朝溴特掷去了那个桶子。

桶传出一声闷响分裂成四五块碎片,以及闷哼一声的溴特,脸部随着那些纷飞的木桶碎片,一并朝后仰。

所有见证这一幕的人,皆发出了惊恐的呼喊。

他的鼻梁塌了,他的脸烂了,各种恐怖的话语就像是骑士受洗的祈祷文,不停地泼落到科尔曼的脸上。

“各位!你们都看到了,我没有什么值得解释的,是他们先找上我……”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科尔曼脸上。

那种痛感超过了他所承受的赞誉,值得他死死地凝视着,手掌微微颤抖,正绷紧嘴唇,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的女士。

“你不该!把事情做绝!无论—发生了什么!”

卡桑德拉不认得科尔曼,他对她而言只是一介微不足道的低级船工。

他惩戒罪恶的事,在她看来只不过是斗殴受害的一方,换成了闵特及他毫无还手之力的狗腿子溴特。

科尔曼承认他心中有过短暂的一丝酸涩,但在两秒之后,成熟的观念让他认识到眼前这女人,他的确,非爱不可。

科尔曼的呼吸变得急促,哪怕是往事重演,他都愿意这女人飘出淡淡衣香的领口,像这么近距离的接近。

都愿意,她带着浓浓质问、愠怒及不安神色的脸,粉雕玉琢而又略带淡淡魅惑的脸,就这么朝向自己。

任何一个有关想念、热爱的词汇,哪怕倒退二十年前,他都不敢轻易地向她吐露,她洁白得像一片云。

然后,科尔曼就注意到,他眼睛不肯离开的女人,迅速离他而去,与周围的工友一起把闵特、溴特二人抬上了板车。

卡桑德拉不时朝远处屹立不动的年轻人,投去责怪与失望的神色,她比较科尔曼年长十岁有余,当然认为她有责怪小孩的权力。

这期间,他的老板一直手肘触及栏杆,掀起厚厚的褐色嘴唇,打量栈板上发生的一切:“那个小伙子。”

他用手指了指科尔曼。

科尔曼不曾留意过这个胖男人,对他来说,他只是一个胖的像猪的障碍物,用金钱和地位,拦在他和卡桑德拉之间。

科尔曼怎么可能会正眼相看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于是他对那招呼迟迟没有反应。

塔隆身旁的保镖立刻冲下了船。

“老板在问你话呢。”科尔曼觉得有些不值一提的武器对准了他,他可以扭断所有人的脖子,但卡桑德拉可能会永远离开他。

他不擅长跟一些低级的人交流,于是只能抬起阴翳的眼神,望着那个露出一口整洁牙齿的胖子:“老板,你看到了一切。”

“是的,我看到了一切,看到了你把外号拳手的家伙给干翻了。”塔隆被他保镖扶着漫步下梯,“你揍了我们的保护神。”

他走到科尔曼身边时,伸出肥胖油腻的手,整了整船工身上那件沾了些鼻血的海魂衫:“你知道,码头上的事,不太容易。”

“我们有时为了给别的船厂造成点小麻烦,或是让我们客户能泊到一个好位置,是需要一些特殊的人,摆平一些特殊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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